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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閃過另一個面具男,當初霜兒和玉闕從曹府出來時,便曾見過玉闕口中的主公,只是她一直沒有想到,祁焰便是玉闕的主公。那司馬奕呢?他難道只是單純的一書生?不可能,他結識夏侯家,後來被文若琳遇見,他已離開許都,現在他突然在鄴城出現,這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巧合?他與袁熙長得一模一樣,難道說,他是真正的袁熙,袁熙並沒有死?
好可笑原來,他們一直在欺騙自己
謎底一個個被解開,可是她卻覺得窒息難受,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猜出來。霜兒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一直盯著空幽明亮的四周,祁焰進入曹府,而當年玉闕和茹娘等人想盡辦法無非也是想進曹府,現在,他離曹丕這麼近,究竟是真心想幫他還是想害他?
霜兒頓了頓,面露擔憂的看著燭火。
許都篇 126 朋友于我,並無意義
126 朋友于我,並無意義
霜兒一直等著曹丕回來,到了半夜,曹丕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進來,他見霜兒躺著,沒有說話,斜身倚在床頭。霜兒翻身起來,他微笑著說:“還沒睡”
“等你。”霜兒頭蹭著他的臉,小聲的說。
曹丕一臉欣慰的點了點頭,手拍著她的肩膀,低聲說:“睡吧,我陪你”言罷,輕輕抱著霜兒睡下。他睡得很老實,這與他平時張狂的性格一點都不像。霜兒睜大了眼睛望著他,一會兒親親他的臉蛋,一會兒蹭蹭他的胸膛,他竟只是閉著眼睛笑:“睡覺啦,聽話”
霜兒心底升起一絲惆悵,仿若有一塊重石死死地壓著胸膛。她不想問,也不敢問,生怕他的拒絕是因他心裡的不堅定。她生怕聽到他的回答是‘他在猶豫,他在甄宓和她之間徘徊’。心裡的痛無端的漫延開來,無盡的往四周延散。
霜兒怔怔地看著他的臉,他連睡覺時都緊蹙著眉頭,心裡回憶著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她垂下淚來,曹丕,難道你帶我來的目的,竟只是為了與我離別前相依相偎?
曹丕依舊忙碌著,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霜兒決定在營中做點事情。士兵長年在外辛苦打仗,所以他們肯定有很多病痛。營中本有軍醫,霜兒便幫助軍醫看病,起初那軍醫沒說什麼,後看到霜兒熟諗的診病問病,對她很是讚賞,營中的人知道霜兒會治病,都跑過來讓她治病,如此一來,營中敬佩霜兒的人越來越多。曹丕知道霜兒治病,笑著沒有說什麼。
某日,霜兒本在營中治病,卻聽聞有人道:“霜兄弟,祁大哥受了傷,麻煩霜兄弟去給祁大哥看看”
祁大哥?營中姓祁的不多,霜兒第一反應是祁焰,先是一驚,後又坐了下來。那劉軍醫看霜兒這樣,以為她是沒有信心,鼓勵她說:“霜頭,你的醫術很好,去吧!”
霜兒苦笑一聲,心裡卻很是好奇,祁焰功夫很好,他又豈會受傷?心裡雖狐疑著,可是腳卻依舊邁了進去。祁焰正自己給自己療傷,見是她,微皺了眉頭,低聲說:“我沒有什麼大礙,不用你醫治”
霜兒哦了一聲,轉身就欲走。祁焰忽道:“你等一等”
霜兒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說:“還有什麼事?”
“你過來,幫我一個忙”祁焰沒有多說什麼,語氣依舊不好,霜兒卻沒有辦法拒絕。畢竟他們相識了一場,畢竟,她曾經非常的依賴他。
祁焰的肩膀和胸膛一直在流血,他雖忍著劇痛止住了胸口上的傷,可是右肩上的傷口卻夠不到。霜兒沒有說話,上前接過他手上的紗布。祁焰默默地看了她一瞬,神色複雜的轉過頭去。
霜兒替他處理好了傷口,轉身欲走,祁焰手微起,逮住了她的手臂。霜兒道:“放手”
祁焰悶哼了一聲,鬆了手。霜兒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走到一半,忽又停了下來,複雜的眼神望向祁焰:“你武功那麼好,又豈會受傷?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祁焰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不置一言,“你可以出去了”
是啊,自己是他的什麼人,他又豈會將他的事情跟自己說霜兒心裡有一絲難受,她曾是那麼信任祁焰,可是到最後,欺騙自己的人卻是自己曾經非常信任的人。
霜兒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營賬,曹丕已在屋子裡閉目養神,霜兒坐在他的身旁,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輕聲說:“子恆,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曹丕笑著轉過頭來:“無聊了?”
霜兒欲說不是,可是卻想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所以點了頭。曹丕輕輕笑了笑,緊握著她的手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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