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在地。霜兒顧不得流眼淚,茫然無措地看著身下硬綁綁的東西,一個穿著普通便服的男人倒在地上,滿臉的汙血夾雜著白雪。霜兒死死地盯著他的臉頰,他長得像漢人,穿著也是漢人的衣裳,再三權衡後,她替他診了診脈,發現他氣若游絲,已是危在旦夕。“求你,救我”
她的手指碰到那男人的瞬間,他緩緩的睜開眼,眼中一片死寂,卻有一分對生命的渴求。
霜兒從容地點頭,她現在必須得小心翼翼的,說不定自己的任何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會加重他的病情。她簡單檢查了一遍,發現除了額頭上的傷嚴重一些之外,餘下的傷都只是簡單的擦傷。她評估了一下他的意識,再三指示脈,根據脈率來測定他顱內出血量,那人意識尚清,看來只有小範圍的淤血。
霜兒簡單處理後,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那人一直保持著頭貼地面,背朝蒼穹的動作,此時,他緩緩地轉過頭來,感謝她道:“謝謝姑娘。姑娘,這附近有匈奴的埋伏,我是漢朝計程車兵,麻煩姑娘……麻煩姑娘告訴……”
起初為了鎮痛,霜兒在藥石裡添了不少安神的藥,此時他已渾身無力,渾渾的睡去。
霜兒手撫著額頭,在算計著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安全的將他帶離這寒冷的地方。
她跑回了村莊,見路上再無了曹丕的身影,這才小心翼翼地跑去找劉達。劉達正在屋外砍柴,見霜兒過來了,趕緊迎過來說:“韋大夫可回來了,剛才有人找你了。”
霜兒心裡一激靈,趕緊問:“誰找我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他問我這裡可有大夫,我跟他提了你。”霜兒暗叫不好,忙逮著劉達的衣袖:“那你可曾告訴他我的名字,有沒有告訴他我的住處?”
劉達怔怔地看著她驚惶的臉,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她,搖頭說:“我知道你是為了避仇才來這裡的,所以我沒有告訴他。不過這騏山莊不大,他若換著問別人,只怕問一兩個便問出來了”
霜兒沉默,劉達也是沉默。
霜兒想起那個雪地裡計程車兵,連忙對劉達說:“先不要管這些了,我有個忙需要你幫忙。”
劉達是個老實人,點頭說:“好”他放下了砍些的伐子,跟著霜兒去找那個人。霜兒到時,那裡已空蕩蕩的一片,她好奇的四下張望,劉達也將四處尋了個遍,兩人一無所獲,劉達問:“韋大夫你可看清楚了?剛才這裡真有一個人?不會是你看走眼了吧”
霜兒搖了搖頭,再指了指前方的一個深洞,因為下雪,別的地方都披著一層厚厚的雪衣,而只有那一個洞處,雪衣覆蓋面少,而且很明顯有人待過的痕跡。
劉達不明白霜兒到底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不過他沒有多問。霜兒在四周找了一遍一後,實在找不到人,便只好作罷,而至於他所說的四下有埋伏之事,她讓劉達去騏山之頂。
霜兒隔窗看了眼外面,又闔目睡了。
而窗外的雪花從梅樹上落下,細細簌簌的梅花夾著雪花片片落下。霜兒似聞到了聲音,抬眼一看,見四下無人,這才安心的睡了。
而窗外走出一個人影,此時寒雪飄零,而那抹影子久久立在那裡,似一座不變的雕塑,風吹過,他依舊未動。
如果,這是你選擇的路,我願意陪你走下去,哪怕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霜兒起身關窗,似感覺到什麼,抬眼望著窗外那抹顫抖著的梅花。此時夜已深浸,而那簌梅花卻似一個欲泣的嬰兒,她微揚了眉,關上朱窗,熄燈,睡覺。
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他的頭上身上已披滿了銀霜,而他依舊不動聲色的站著。梵東撐了傘過來,小心翼翼地伏身說:“大公子,她已經睡了。”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未說話。而梵東猶豫了一瞬,默默地抬眼,低聲問道:“小的不懂。”
他未開口,所有的思緒都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之中。梵東知道此時的他就是變得雪人也是高興的,可是他就是不懂,明明今日他已經確定這裡有一個女大夫,明明今日他已經知道他要找的心上人就在這裡,可是為何,他寧願站在門口痴痴傻傻的看著等著,也不願意開啟天窗說亮話,將彼此的心結開啟。
過了許久,他緩緩的吸了一口氣,梵東心裡暗喜,忙問:“大公子,要回去了麼?”
曹丕搖搖頭。
梵東滿臉不解地望著他,又不敢深問,生怕自己開罪了大公子。曹丕沒有理會他,微上前一步,輕聲說:“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許金說,這四周有匈奴的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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