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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邊帶著淡淡的笑。十指與她的十指輕輕相扣,她凝入他的眼睛,慢慢的,他似跟著她一起進入了那麼很輕、很美、很幸福的夢中。
仔細看了她很久,她似有感覺般微微的眨了眨眼睫,他以為她醒了,仔細喚了她幾聲,卻見她紋絲未動。
陵雪叫來的穩婆小心翼翼地靠近:“大人,這個……”
“移去她腹中的死胎”祁焰緩緩鬆了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穩婆是知道祁焰的,趕緊點頭說:“小的知道了”
祁焰出了屋子,背手坐在屋頂上,月亮高掛在枝頭,幾簇雪一般的梨花飛蕩的空中,他輕輕地摘了一簇梨花,輕輕一吹,梨花頓時披散在屋宇各處,他似有所感,默默地看著那隨風逐流的梨花。
眼前閃過當年她與他同坐屋簷的情景,那時候的她,臉上帶著笑,明媚又憂傷,那時候的她,一心只為七爺傷神,而那時候的他,也一心只在算計只在名利,當時並未發覺的美與寧靜在現在來說竟是那麼的稀奇,那麼的珍貴。
皎潔的月光下,朦朧的靜謐中,飄飄蕩蕩的全是潔白的梨花,團團成簇。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一直寧靜的生存下去。只是人生下來就是他註定的命運。
手拿著笛子,輕輕吹出了幾個憂傷的調子,才發覺,這是當初霜兒要學的《鳳求凰》,昔日種種,依舊印刻在腦海裡,只是那個曾經如精靈一樣的女子,已如折翅蝴蝶,滿身傷痕。
那趙穩婆平日裡常給人移死胎,移死胎之事本是輕車熟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陵雪也是個新手,兩人匆忙間,倒出了很多差子。
陵雪見她出血不止,駭道:“趙大娘,她可一直在出血,這移死胎怎麼會出這麼多血的?”
趙穩婆眉頭皺得很緊,“我也不知道,平日裡見了那麼多流產婦,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的。我以前用在別人身上的辦法在她身上竟是全無效果。這血一直流個不停,只怕……”
陵雪知道她是真沒辦法了,趕緊搖搖晃晃的開啟門,見少爺坐在屋頂上,趕緊大聲道:“少爺,不好了,出事了”
祁焰放下玉笛,匆匆跳下樓來,蹙眉問:“什麼事?”
“少夫人現在血流不止,那趙穩婆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祁焰聽了,也不管什麼禮數,匆匆進去,見霜兒已是面色蒼白得可怕,而床上已沾滿了烏血。
祁焰眉頭擰成了一股繩,看到血,他反而清醒了,趕緊三指示脈,趕緊對陵雪說:“去映府找映七爺就說夫人有事”
祁焰雖也懂醫術,可是畢竟不甚精通,所以他只是簡單的止了血。七爺來時,她的出血量已比剛才要少許多了。
七爺再無往日的清和態度,而是匆匆過來,迅速把了脈,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抬頭望著祁焰:“你給她吃了什麼?”
祁焰知道他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霜兒難道在曹府中就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可是她是大夫,她應該對藥物藥性瞭如指掌的,她怎麼會將對胎兒有害的東西服入體內呢?
映七爺的診斷確定了她的想法,霜兒之所以會出現急性滑胎,更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她之前服食了藏紅花。
七爺滿心鬱悶的盯著霜兒:“她熟知藥性,卻偏偏被藥所害”
“是我害了她”祁焰蹙眉,心裡卻再也平靜不起來。
映七爺望著他,兩人仔細研究了一下治療對策,再順便想想霜兒清醒後會是什麼樣的態度和表現。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在幾個月之前,她有親密的戀人,有執手到老的永恆誓言,後來他離她而去,她尚有腹中骨肉維繫生命,可是眨眼間,她腹中的骨肉也與她道別。
也不知是悲極而喜還是什麼的,霜兒醒來在得知自己腹內胎兒喪失後,竟笑了,原本嫵媚的臉上笑得撕心裂肺。
祁焰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對她的表情沒有驚訝,更多的是擔憂。
七爺自那日後,便再沒有出現過,偶爾他會與祁焰約定好,兩人共同商討一下治療方案。而霜兒閒時看看風景,聽聽風聲,在外人眼裡,她過得輕鬆愜意,也只有祁焰看得出來,她此時越是風平浪靜,她心裡就越難受。
陵雪知道少夫人喪子,所以總是變著法兒逗霜兒開心,霜兒有時露齒笑笑,笑後又是漫無邊際的沉默。有時她會一言不發的望著陵雪,望到最後,陵雪已站不住了。
今日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霜兒對陵雪說:“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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