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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她醞釀了一會兒,這才輕輕地將故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講到高潮處,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她,霜兒以為他並未認真聽,仔細看了看,才發現他雙目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
眼前的綠衣人兒說到悲傷時,眼睫微垂,眉目含愁,說到高興幸福時,眼中帶笑,一派的喜慶模樣。他表裡雖沒有任何的表情起伏,可是心裡卻隨著她的喜而喜,她的憂而憂。
霜兒說完了,凝神望著他,見他眼中沒有任何的異色,不解的問他:“你如此平靜的態度,是因為你相信我的話了還是因為你全當我的話是鬼話?”
“鬼話”祁焰這才回過神,手輕輕拍了拍肩頭,微皺了眉頭。
他轉身走了幾步,霜兒一直凝視著漸行漸遠的身影。
他未回頭,竟一次頭也未回
…………
霜兒坐在馬車裡,與蔡文姬並肩而坐。蔡文姬一副看慣世事的風起雲湧般淡淡的望著窗外。霜兒覺得這氣氛極其尷尬,微笑著對蔡文姬說:“我在南越時,時常聽人提及你,多虧了你,因為你是漢族人,所以在他們眼中,我跟你一樣多才多藝。”蔡文姬眼鋒一掃,微閉了眼,良久,才緩聲吐氣道:“離鄉背景十餘載,現在再次回到故里,生死已在一線之間,才華名利又有什麼意義?”
霜兒壓低了眉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相信我,回到故里,你一定會平安的生活的。那些逝去的美好歲月會漸漸的回來的。”
蔡文姬微微眨眼,眼神依舊淡淡的,卻比剛才多了一分活氣:“之前你曾說會有人來迎我回疆,我當時不信你,你現在又說我x後定能平安生活,你說,我到底應不應該信你?”
“當然要信”霜兒奪聲道:“依你現在的情況,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愁的,丞相大人將你從南越迎接回來,他自然會替你準備妥當的,而且,你的聰明才華也會讓你逢凶化吉的。”
蔡文姬似信不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閉目,兩人好不容易和諧的氣氛再次凝重。
霜兒無奈的掀開車簾,探頭看著外面計程車兵。曹丕身份特殊,所以他走在前面,雖說他離他有幾米之遙,可是她依舊覺得他近在身邊。祁焰跟在曹丕身後,看他們的樣子,兩人倒是相處得不錯。霜兒正準備放下眼簾,目光剛好迎對上曹操的眼神。曹操坐在另一個馬轎裡,犀利的眸光射過。霜兒渾身一激靈,緊握了拳頭,趕緊將頭縮了回去。
依曹操的性格,出了這次事,他又豈會輕易放過霜兒。就算曹丕沒有跟曹操說祁焰出賣他的事情,可是他畢竟是長腦袋的聰明人,他遲早會猜到的。
看到霜兒如此緊張焦慮的樣子,蔡文姬竟笑了:“剛才看你一臉泰然,以為你已經比較大度了。”
“我倒想大度,只是怕有的人不大度。”霜兒咧嘴一笑。
聽她這麼一句輕鬆的話,蔡文姬也笑了,手輕輕地敲了敲大腿。霜兒怔怔看了她許久,大漠的風沙,染白了她的頭髮,原本清秀的容龐也沾了些難捺的愁容。霜兒想起臨走前大漠裡裊繞的孩子們的歌聲,她,做為一個母親,肯定最放不下的是自己的親人吧
她拿著壎,輕輕地放在唇邊出了一個簡單的調子。壎不同於簫,聲音沒有簫聲來得清脆,但是卻顯得異常的哀涼。霜兒靈機一動,順著她的調子輕輕地唱出了曹操的《短歌行》。她的聲音本來就如同出谷黃鶯,空靈幽澗般的效果獨一無二。蔡文姬微收了唇,目光中帶著一絲欣賞。
她欣賞的,不是她空靈美妙的聲音,而是她聰明理智的頭腦。
凡知道曹操的人都知道他的《短歌行》,而凡知道《短歌行》的人都知道這首歌是唱給誰聽的。曹操手捋了鬍鬚,仰頭望了望簾外遊動的浮雲,淡聲說:“好曲”
曹丕和祁焰聞聲望過來,兩人似都明白了般看向了霜兒。霜兒聽到了馬蹄靠近的聲音,揭開簾子一看,竟是祁焰夾著馬腹過來。他沒有說話,可是他所有的意思全都表現在他的眼睛裡。霜兒朝他吐了吐舌頭,將簾子放下,繼續跟蔡文姬並肩坐著。
曹丕微皺了眉頭,心裡有些不安。
而霜兒表面上雖沒有什麼,心裡卻隱隱有些沒底。曹操的心意尚不明確,他欲立曹丕為世子,而在這亂世三國之際,他也只能選擇曹丕為世子,曹子文衝動行事,不能成大器,而子建文才絕世,卻犯了一個文人最不能犯的錯誤,那就是輕狂,餘下的孩子之中除了曹袞之外再無精英,然而曹袞一心匡服社稷,縱使將天下變化看得清清楚楚,卻只願做一個弦外之人,奏一些弦外之音。而曹丕迎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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