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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篷裡,一身影黯然神傷,他一直久坐於燈前,看著隨風而擺的燭火,心愈靜便愈痛……
門猛地被人撞開,曹丕手握著霜兒的手臂,推門而入,兩人一人神色憤怒,一人滿臉淚花。七爺微怔,見霜兒滿臉淚痕,不覺心驟地一痛,垂下淚來,低聲道:“請問兩位夜來造訪,有何要事?”
“我姓曹,單名丕,字子恆。”手用勁一拱,字字狠決。
七爺點頭淺淺一笑,神色從容如初:“久聞公子大名,在下映汐寒。”言罷,伸手一揮,輕道:“屋舍簡陋,怠慢了大公子,請大公子見諒。”
“我並非閒來喝茶,我只是想來告訴你,我尚未婚配,也一心只求韋霜做我的妻子,你不要她,我要,你根本就不值得她為了傷心難過,在我的眼裡,她是世間少有的奇葩,而與你相配,只會踐踏了她的美。現在她的心裡可能裝的全是你,可是你放心,我會讓她的心裝的全是我,絕然不會有你半點影子!”七爺神色驟變,艱難的從袖中掏出鮫帕,氣若吐絲般咳了幾聲,便有人匆匆從外面過來,急道:“七爺!”
“曹子恆!”霜兒勃然大怒,一手打斷了他的聒噪。“我們走!”眼看著七爺又重重咳嗽了第二回,她眼底又升起一層朦朧,心在短時間內慢慢的縮小縮小,縮得再也不能變化為止。
眼前的人物慢慢的變小變模糊,他終於神色驟變,猛地咳出一口血來。崔舍嚇得趕緊跪下,“七爺,您……您保重!”
如若有來生,我絕然不會放棄你這麼美好的女子,只是今生你我終歸陌路。
許都篇 102 酒後亂性
102 酒後亂性
淅淅瀝瀝的小雨沾在頭髮上,冷冷的,涼涼的,彷彿寒冬冰雪束縛住了心臟。指尖傳來劇烈的疼,慢慢的,蔓延到周身各處。曹丕手撐著傘,默默無聲的走在身邊,四周好寂靜,彷彿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霜兒道:“我想一個人走走!”眼底滑下晶瑩的水滴,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曹丕凝神看著她的眼睛,“我也想走走!”
“我想一個人!”緊閉著雙眼,霜兒厲聲吼道。“我想要兩個人一起走!”聲音頓住,猶如山川崩裂後的寂靜無聲,“我說過,從今開始,我絕不會放你走!”
“你這又是何必!”緩緩吐了一口氣,不知是心痛還是怎的,她轉身繼續走,任憑風雨摧打著自己的身體。路邊匆匆跑過幾個士兵,那些人認出了曹丕,趕緊做揖道:“大公子,外面下著雨,到軍營休息一會吧!”
曹丕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目光轉向霜兒,猶豫了片刻:“營裡有酒嗎?”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了一回,軍中有規矩,行兵之人不得飲酒。曹丕淡道:“去買酒來,再在安靜的地方扎個篷!”
幾個士兵連連點頭,分別行動。霜兒不動聲色地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會兒!”曹丕悶哼一聲,倔強地扭過頭,半眯著眼,嘴角浮出一絲不適時宜的邪笑,半彎著腰,抱起霜兒就走:“自今日起,我去哪裡,你便得去哪裡!”
霜兒哪會理他,張口狠狠地朝他手腕咬去,曹丕悶哼了一聲,蹙著眉,手上卻私毫未動。直到嘴角已感覺了血腥味,她這才怔怔地收了口,擰眉失神地望著他胳膊上那片殷紅。“我咬你如此深,你竟不疼嗎?”曹丕冷掃了傷口一眼,扭過頭低聲道:“我素知不是你心頭的肉,你咬我你自然不疼!”
霜兒頓了頓,極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兩人到了軍營裡,士兵們已經特地為他們紮好了營,曹丕掃了四周一眼,覺得此處倒是極安全,低聲對身邊的人吩咐了幾下,這才抱著霜兒緩緩入了軍營。
看著曹丕那被火焰映照出來健康的紅色,霜兒失神地嘆了一口氣,如若此時此刻,陪伴身邊的人是他,那該是多好?
“大公子,這裡是全鄴城最好的酒,據聞這酒香能夠讓人回味無窮。”某人端上一大缸酒來,臉上笑出了幾大打折子。霜兒警惕地瞪著曹丕,暗示他不要酒後亂性!曹丕對她的表情嗤之以鼻,悶聲道:“叫幾個軍中擅酒的人,讓他們過來!”
“大公子,這個……小的們自來不喝酒!”那人猛地一怔,回頭望了望身後的人。
曹丕冷聲道:“少糊我,營中有誰喝酒務事的,本公子瞭解得清清楚楚!”言罷,瞅眼盯著獻酒的那人:“你便因喝酒務了多回事,你今日若不喝,小心本公子……”
話未落,餘下的人皆湧上前來,圍成一圈,笑道:“大公子下令,小的們又豈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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