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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就是丞相大壽,子衿擅長的鼓舞向來得丞相大人的喜愛。子衿不能練舞,只怕到時候難以交差!”茹娘說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霜兒道:“這個不礙事,我們不是還是玉闕麼?”
“玉闕身子不適合跳鼓舞,以前她也學過很多次,只是她太過拘謹,我教她數遍她都不會。只怕到時候她是東施效顰,丞相看了她的舞,會對她有所不滿,那以後我們梨香院在丞相眼中就越發沒有地位了。”茹娘已猜出她會提玉闕,所以連話都已經想好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茹娘,天賦這東西我們改變不了,可是後天亦可補救天生之不足。鼓舞需要的是那股熱情勁,玉闕的確不適合,可是我們怎麼不在鼓舞上面跳白紵?玉闕氣質如仙,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相信丞相大人看到她了,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在鼓舞上跳白紵,倒也不錯,只是子衿以前所弄之鼓不是大鼓,玉闕身形不如子衿那般靈活,看來她真得好好練練了。”茹娘說完,與霜兒再細細問了問子衿的情況,兩人說了一陣後,霜兒便辭別而去。
剛才起床起得急,還沒有來得及洗洗漱漱,霜兒這才想起自己正披著一張油臉走來走去,所以打算去打水洗臉,剛到後院裡,竟看到龜奴像憋氣球般坐在地上,之前他一直低著頭,她只是覺得他長得矮,現在才發現他後背弓成弧形,才使他的身高有了變化。霜兒嘟著嘴,繼續打量著她的五官,如今這麼細細看來,這龜奴竟長得有幾分味道,濃眉緊蹙,眉眼間隱隱透出一股無來由的傷感。
後院亭欄處陽光正好,龜奴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池塘裡的游魚,前額一縷短短的頭髮微微蓋住眉眼,可是那份落漠依舊被霜兒逮了個正著。這個龜奴,在茹娘面前就像個死人,可是這麼看來,他應該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才對。
她低聲嗯了一聲,龜奴聽到了聲響,頭也不迴轉身就走。霜兒正想追逐,一條精緻的手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腳下。幸虧她定性好,不然自己的秀腳就要將這樣漂亮的絹子給糟蹋了。
玉闕緩步輕搖,身上散發出沁人的清香。“玉闕見過師傅。師傅用過膳了麼?”
“還沒呢,打算現在去!”這個玉闕處事小心謹慎,霜兒雖說欣賞這樣有心機的女子,可是當面對這樣的女子時,她依舊有些後怕。玉闕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黛眉清顰,似有話要說。霜兒先聲問道:“你有事嗎?”
“玉闕此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手絹微掩過秀顏,只露出眼中的那個無奈之色。
霜兒心裡隱隱覺得不妙。她跟子衿的明爭暗鬥,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是出來,現在子衿受了傷,這玉闕就是壽宴的主心骨,事已成了定局,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說吧。”霜兒依舊是笑著。玉闕聽她這麼說,提起衣襬,微微向前移了一步,又走到她的跟前,目光略側向另處:“剛才茹姐姐跟玉闕說了,讓玉闕代替子衿在丞相大人壽宴上跳鼓舞。玉闕自知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想請師傅你跟茹姐姐說一聲,請茹姐姐另選她人。”
“這可是千載難得的機會,你沒有試過怎麼想要放棄?”霜兒一聽;略有些不懂。
“子衿的鼓舞頗有氣勢,丞相大人也一直非常喜愛子衿的舞蹈,如果玉闕此時以鼓舞上場,只怕會得了個東施效顰的醜名。玉闕不願在別人的高峰上凌寒,也自知凌不了那樣的寒氣!”她說得慷慨激昂,霜兒卻聽得痴痴的笑出聲來。玉闕一怔,擰眉看著她:“師傅?”
“東施效顰又怎麼了?不一樣讓人記得她東施的名字了麼?你剛才的話真搞笑,子衿跳過鼓舞,你難道就不能跳了?那子衿要吃飯睡覺,難不成你就不吃不睡了?”霜兒依舊笑著說,可是玉闕卻聽得心裡一咯噔,似有所悟地看向她。“師傅,你從未見過子衿的鼓舞,丞相大人是個英雄,所以子衿的氣質極其迎合他的胃口,玉闕怕……”
玉闕話說到一半,霜兒便道:“你最近肝火過旺,聲音乾澀,平時少食甘甜生津的東西,免得影響歌喉。”說完,轉身看著一旁的丫頭非兒:“清早一起來就忙活著,到現在還沒有吃過飯,早上準備的什麼?”
非兒笑著說:“茹姐姐說姑娘們平日練習太過疲累,所以早上準備的東西比較豐盛。”非兒說了幾樣菜,都是極其油膩的東西。霜兒道:“這些東西都生火,姑娘們吃了對嗓子和容顏都沒有好處。”
話說到這裡,茹娘已經從正前方過來了。見她神色如此匆忙,霜兒已感覺到了不詳。茹娘見了她,也顧不得美人兒的樣子了,奔一般的過來說:“霜兒,你先替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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