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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顯奕,誰知床上空無一物,連床被褥都整理得整整齊齊。
難道是場夢?
如果這真是一場夢的話,那真是一場惡夢。這確應該是場夢,不然袁顯奕怎麼可能跑到許都來?就算他是傻子,他也不會讓自己置身於險境吧!
想到這裡,她舒心的笑了起來。非兒在外面敲了敲門:“姑娘,清水準備好了!”霜兒揉了揉太陽穴,輕聲道:“端進來吧!”
今日的非兒穿著瘦窄的小布衣,扎著兩個可愛的小辮子。她端熱水進來,第一時間是看床,見床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也是一驚,咦了一聲:“昨晚那公子呢?”
“昨晚公子?”霜兒被她一問,這才反應過來,難道昨晚上的不是一場夢?可笑,莊生曉夢迷蝴蝶,現在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
看到非兒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霜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女孩子的心永遠是那麼簡單,她與他只有一面之緣,卻為他妝容為他打扮,甚至為他愁為他痴……不管是幾千年前的三國還是幾千年後的現代,女孩子都是這樣脆弱的存在。什麼女為悅已者容,看到非兒,她總算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霜兒用熱水洗了臉:“不要想了,清早醒來時他已走了!”
“哦。”非兒失望之色還未散去,一臉怔怔地看著床面。霜兒這才想起子衿的事情,問道:“子衿醒了麼?”
“子衿姑娘一大早就醒了,現在在後院子裡曬太陽呢。茹姐姐讓她少曬點太陽,免得曬黑了不好看,她卻不聽,說在太陽下舒服。”非兒終於恢復了正常,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
霜兒哦了一聲,收拾打扮了一番,去後院找子衿。子衿正一臉倦容斜坐在一假山旁,手上拿著一本書,滿溢香薰,一盞好茶,數本好書,多麼悠閒自在。
見霜兒來了,子衿從榻椅上起來,淡淡地笑了一聲:“師傅。”其實霜兒什麼都沒有教她,但是茹娘卻執意讓她們叫自己師傅。霜兒聽得心裡實在有愧。
霜兒道:“在看什麼書?”
“不過是一些養生之道的東西。”子衿就算笑也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哀愁。霜兒怔怔看著她,拉過她的手,摸了摸脈。
霜兒切脈一看,笑得很平靜。子衿收回手,也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假山旁邊的一朵小花。兩人都沉默地坐著,一陣冷風吹過來,霜兒縮緊了身子,子衿微微轉頭,看著她笑了笑:“師傅畏冷!”
許都篇 025 沉沉浮浮
霜兒切脈一看,笑得很平靜。子衿收回手,也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假山旁邊的一朵小花。兩人都沉默地坐著,一陣冷風吹過來,霜兒縮緊了身子,子衿微微轉頭,看著她笑了笑:“師傅畏冷!”
“從小就怕冷!”霜兒淡淡地說。子衿這麼安靜平靜的樣子,反倒讓霜兒有些不習慣。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覺得她衝動多語,不動腦子,現在卻發現她又到了另一個極端。看來,以前的她過得太風平雨順,所以現在遇到一點點的小麻煩,她就性格倒置,傾向於內向。
子衿嗯了一聲,似想起了什麼,默默地看著蒼茫的大地,“小的時候,我最喜歡跳舞,家人都說我跳舞最好,我父母雙亡後,我便跟著茹姐姐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一直那麼高興的活著。”
“你現在很不高興?”霜兒凝神看著她。子衿深吸了一口氣,“世事無常,喜笑悲涼,又有幾個人能夠體會。以前的我過得太隨意,以為無論如何,茹姐姐都會視我如珠如寶,結果呢,所謂的珍視不過是利用完後的忽視!”
“你這麼想,就太不信任茹娘了!”霜兒平靜地看著她,聲音沒有多少起伏波瀾。茹娘是一個女強人,所以霜兒不能確保當初她對子衿的珍視大多是因為子衿的才華。可是畢竟人就是這樣子,誰會對自己無利的人好?在同樣優秀的兩個人當中,你是選擇能給你帶來利益的那個人呢還是選擇那個只會拖累你的人?
子衿似笑非笑地看著地面:“不管了,現在我一心只想著養好病,一切,我都不想再管了!”語畢,她舞了舞衣袖,只是那簡單的一舞,竟讓霜兒為之一驚。那麼美麗的舞姿,難怪曹操會對她另眼相看。
看著她愈漸消逝的身影,霜兒沉沉地吐了一口氣,什麼高風亮節,什麼淡薄名利,通通都是鬼話。只有權勢,銀子才是安身立命的東西,就算他文才獨步天下,仁德舉世難求又能如何,不依舊做刀下魚肉?
梨香院昨日走水了,茹娘一夜沒有睡好,一大早的便在忙活著修理東西。見霜兒過來了,竟然沒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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