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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她醫術確實精湛。”梵東聽後,笑了起來:“那公子就放心讓乾孃幫大人治病了?”
曹丕聽到梵東喊她乾孃,低聲問道:“什麼時候認的親戚?”
梵東笑了笑:“就剛才,我還以為她治不好三公子的病,哪曉得她說得頭頭是道的,所以我在想,反正我也不虧,叫她一聲乾孃也不少一塊肉。”
曹丕低聲笑了笑,藉著月光看著那抹淡藍色的身影。鄴城一遇,當時便覺得此女子與常人不同,此時看來,更覺得她是一些經得起日月鑑定的寶玉。
霜兒已緩過步來,走到曹丕跟前,淡道:“大公子,病已經診過了,請問還有別的事情可做?”
曹丕靜靜地看著她,彷彿要將她全部盡收眼底。霜兒被他看得渾身發麻,趕緊委了委身子:“大公子,霜兒還有事要找大人,如果大公子沒有別的事情,霜兒先告辭了!”
曹丕手輕輕一揮,“今日大人頭風症發作,剛才我也看到你的醫術,你以前可曾醫治過頭風症的人?”霜兒一聽,蹙眉看著他。原來他剛才一直在試驗自己,現在慘了,以曹操的性格,治不好他是死,治好了他也不一定能夠得到獎賞。想著,她閃爍著眼,正想拒絕,曹丕近臉過來,手指輕輕掠過她涼涼的下頜,暖暖的風輕輕吹過她的耳邊,霜兒心一懸,扭頭想要開啟他的手,誰知他手上的力道極大,將霜兒的手緊緊地困住。
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像是妖孽的笑,邪媚、美豔……她見過邡大哥那高雅溫柔的笑,曾見過子建那玩世不羈放縱的笑,也曾見過袁顯奕安靜男人的笑,可是這樣的笑,邪得令她渾身發顫。
霜兒吞了口唾沫,扭過頭去:“大公子,丞相大人的病應該找到很多大夫吧,既然那些人都無法,霜兒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能夠趕上前人!”
“長江後浪推前浪,你也不要推辭。你儘管跟我走!既然我曹子恆帶你去見了大人,不管你能不能治好大人的病,我都會將你安全送回丞相府!”語畢,長袍一揮,十指緊握。
他的手,涼涼的,帶著男子長年策馬執劍的繭子,卻讓人感覺到安心。霜兒不覺間抬頭看著月光下他的容顏,俊美的輪廓,冷漠的臉龐,清冷的眸子,這麼美好的人兒,怎麼會是未來的文帝?
霜兒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強行把自己從夢中拉出來。他的身份,就註定了他的未來。以前看《三國演義》時也曾注意到曹丕這個人,當時就覺得此人很令人討厭,最初認識他時,也覺得此人傲慢無禮,冷若冰霜,可是現在看來,她竟覺得此人也是不可多見的好人。
兩人一路無話,快到曹操房門前時,卻看到有人急急忙忙敲了曹操的門。霜兒好奇地望了一眼,曹丕猛地停下步子,沉默了片刻,才道:“看來今晚有重要事情,你還是先回去吧!”
以前看電視時也經常看到這樣的事情,看剛才那人的模樣,肯定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霜兒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以後有機會,大公子再到梨香院來找我!”說完,委了委身子,轉身就走。
盈盈月光,傾瀉銀幕,美人翩躚,妖嬈隨風。
曹丕深吸了一口氣,淡淡一笑。
看來丞相府一遊遊得真是驚心動魄。霜兒揉了揉太陽穴,緩步出了丞相府門。此時雖是夏季,可是半夜的涼風緊緊吹著,依舊能凍得人直髮抖。非兒在外面吹著熱氣跳步子,見霜兒出來了,趕緊過來扶她說:“姑娘,你總算出來了,奴婢都嚇死了,以為你被丞相大人給吃了呢!”
霜兒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突然間覺得有些後怕,曹丕突然對她這樣,這讓她隱隱覺得不安。想著,她皺了眉頭,“現在沒被吃,不曉得以後會不會被咬得屍骨無存。”
非兒有些沒聽懂,愣了愣,忽又笑起來:“姑娘,我們快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茹姐姐肯定又要說我了。”
霜兒嗯了一聲,兩人上了馬車。馬車伕是梨香院的夥計,此時已大半夜了,馬伕早在車上睡熟了。非兒敲了他腦袋一下,他倏地從夢中醒來,朦朦朧朧間看到非兒的笑臉,嚇了一跳,後睜開眼見是非兒,皺著眉頭說:“死非兒,嚇死我了!”
“嚇死你了?你什麼時候膽子那麼小了?”非兒還在笑他膽小。
霜兒在裡面道:“不要鬧了,你快點趕車吧,大家都累了,回去好早些休息。”馬車伕朝非兒吐了吐舌頭,轉頭趕馬車。
非兒剛才一直在外面站著,所以渾身神經都緊束著,此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