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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子,這些花籠可是你用一晚上的時間編的……”梵東有些捨不得,將個個精緻小巧的花籠放在懷裡,猶豫著要不要丟。見曹丕不說話,梵東又大膽的說:“公子,這些花籠是送給乾孃的麼?”
霜兒一驚,嚇得心一抖,凝神看著曹丕的眼睛。曹丕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凜冽:“你這梵東,現在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本公子只是覺得閒來無事,所以才編著玩玩!”語畢,長袍一甩,拂袖而去。
霜兒緊懸的心總算鬆了下來。之前聽到梵東的話,她心裡隱隱覺得不妙,生怕曹丕真的對自己動了情,現在聽曹丕這麼回答,她的心總算安了,所以拍了拍胸脯,緩步走了過去。梵東聽到聲響,嘴裡也沒個忌諱,笑著說:“正想著乾孃呢乾孃你就來了!”
“想我做什麼?”霜兒一邊笑著說,一邊看著他手裡的花籠。曹丕的手藝真不錯,如此柔軟的小草,被他的手一編,竟然變得這麼規規矩矩有模有樣的。
“這個是東兒孝敬乾孃的!”梵東笑著把花籠遞到霜兒手裡。
霜兒看著那花籠,心裡莫名有些觸動。帶著花籠去找杜夫人,此時杜夫人正坐要門簷處高聲唱歌,她唱的是什麼霜兒根本就聽不懂,所以訕訕上前說:“夫人,小的過來給你診病了!”
杜夫人笑著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旁邊的空門簷,笑著說:“莊兒,你坐下。”杜夫人笑得很平靜,跟白日的瘋癲完全不一樣。霜兒凝神看了她許久,見她依舊不說話,有些擔憂,“夫人,能不能讓小的替你把把脈?”
杜夫人將手伸了過來,目光卻直直地看著前方;彷彿那裡埋了幾錠金子,明顯那裡比霜兒的話要有趣許多。霜兒三指示脈,見她脈息平穩,不像有病。杜夫人一臉憨樣的看著她笑,“莊兒,我渾身上下全是寶貝,你看看!”她果真伸出胳膊給霜兒看,霜兒看到她胳膊上好幾塊瘀青,而且上面還有些小血皰:“你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
霜兒問完,杜夫人猛地縮回手去,“這些都是寶貝,我要偷偷的藏起來!”說完果真把傷都用袖子掩實。
霜兒輕輕扭過頭,得,這女人是個瘋子,這身上的傷指不定是她哪一天發瘋時自己用指甲掐出來的。
杜夫人精神抖擻,坐在門檻處哼哼唧唧了半天也不見得累,霜兒坐在一旁,已覺得累了,索興起身來跟她告辭。杜夫人搖搖晃晃了手,笑得又嬌媚又痴傻。
霜兒辭了杜夫人,繞著原路回去,路過望月亭時,條件反射的望了一眼,見望月亭明月高懸,而四周孤寂無聲,不覺間鼻子一酸,扭頭不想看這悲涼的畫面。
誰知身子一轉,一龐然大物赫赫地擋住了她的去路,霜兒身輕敏捷,被那龐然大物撞得一飛,還好她手快,一手逮住那人的胳膊,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後便是冰涼刺骨的河水。
曹丕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提著她的肩膀,霜兒見是他,第一反應是從他手裡奪手而出,哪曉得她用勁過大,自己腳上一滑,連曹丕一起滑落入水裡。
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傳說中的飛魚,所以這麼淺淺的河水自然不在話下,幾個優美的蝶泳姿勢把曹丕看得一楞一楞的。曹丕手撐著河畔的泥土,眼中帶著稀世罕見的笑意。
霜兒麻利的從水裡出來,也不管曹丕是不是還在水裡,扭頭就打算走。曹丕在水裡呵呵笑道:“你這丫頭,竟然真這麼狠心?我可是為救你才下的水?”
霜兒本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衫,此時被冷水一浸,裡面的春光頓時外洩。霜兒卻不知情,挺直了腰桿笑著說:“呵,你這話說的,要不是你神神秘秘的站在我身後,我會被你嚇倒麼?”
見曹丕眼中的笑意變得奸邪,霜兒這才反應過來,嚇得啊了一聲,趕緊弓著腰桿,皺眉瞪著他:“好一個曹丕,你難道沒有聽過非禮勿視麼?”
曹丕嘿嘿笑了一聲,輕身從水裡出來,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說:“我四書五經讀得少,這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我還是第一次聽過。”
切,第一次聽過就說得這麼滾瓜爛熟了?霜兒朝天翻了翻白眼,不無嘲諷的看著他。曹丕看出她眼中的嘲諷,嘿嘿笑了一聲,手輕解開腰間的束帶,將袍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霜兒一驚,有些厚顏無恥地投眼看著他那一片外洩的春光。
他雖是公子哥兒,但是長年在外徵兵作戰,所以身上肩上多多少少有些傷痕。霜兒目光集中在他的右胳膊上,手指輕輕一點,指著他肩上的一件肌肉,淡道:“大公子,你最近最好不要用勁,你肌肉已有拉傷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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