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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細細地聲音卻讓人聽不過任何怨意。
“你那點銀子怎麼可能請得了大夫?你別傻了,你快走吧!你再不走可別怪我趕你出去了!”店小二回頭望了一眼,見沒有出手,便自己伸手去推那女子。
女子禁不住他一陣推揉,倒落在地,頓時沒了聲響。那店小二嘴裡咕噥著:“媽的,老子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染坊了,你別給我裝死,你起來,你給我起來!”幾腿下去,女子依舊毫無聲息。
救人救急,韋霜趕緊放下茶杯,衝上前去,推開店小二,“你還有沒有人性!”說完用手示了示鼻息,再三指示脈,脈浮數,舌質淡紅,苔黃。再翻了翻她的衣領,發現她頸背部有如同火山樣的破損,界限不清。
看她如此打扮,肯定是因為面板不潔引起了‘癰’。以前學西醫的時候就知道癰是金黃色葡萄球菌引起的急性化膿性感染,它發生的範圍大,而且常發生全身性感染,剛才遙遙一看,只覺得她滿臉漆黑,如今近眼一看,竟看到她脖子上明顯的膿皰。病人脈搏細速,唇色青紫,是很明顯的感染性休克症狀。
現在必須得控制休克。以前每每看到老頭子從容對症時,她總是會笑他慢拍子,現在想來,越是緊要的關頭,越需要清醒的頭腦。頭腦裡面閃過的全是西醫那一連串的靜脈補液、休克褲以及血管活性藥物的抗休克方法,可是這裡哪有什麼輸液裝置?
她將藥箱裡的小枕頭拿出來,將女子的頭抬高一點,再用小矮石頭將女子的下肢也抬高以形成中凹臥位,隨即回頭對小二道:“麻煩你幫我拿點燭火和酒過來!”韋霜說完,小二咕噥著說:“為什麼要拿?這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乞丐,天天在店門口轉悠,姑娘,看你年紀輕輕,勸你一句,這乞丐不知道得了什麼病,你靠她那麼近,小心她把病傳染給你啊!”
“麻煩你了,我保證,只要她一醒來,我馬上帶她走!”韋霜有些不厭煩,卻還是忍了,畢竟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忙活得過來的。
那店小二也是一個心軟的人,聽韋霜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拒絕,慢悠悠的從後面拿了燭火過來,霜兒從藥箱裡拿出已經消毒好的手術刀,古代比不得現代,沒有嚴格的無菌設施,也沒有完好的麻醉裝置,如今她打算用酒精來進行面板消毒,用針麻來代替西醫的局麻。
老頭子常說,隔蒜灸法,勝用刀針。不痛灸至痛,痛灸不痛時,以大蒜切片,安於頂上,用陳艾炷安蒜上,香點灸之。看來老頭子的話總算要用上了。韋霜想著,正想動手術,誰知遙遙之外,有人高聲厲喝,“把這該死的婢女亂棍打死!”
許都篇 007 欲治頸癰遇袁熙
韋霜正想行針,卻聽到有人高聲呵道:“把這該死的奴婢亂棍打死!”說話間,已有人疾步過來,一把逮住身旁女子的衣角,粗粗的木棍無情的打向她的臉。原本漆黑的臉被木棍上的刺一打,已有殷紅的血汩汩的流湧出來。
這什麼世道!霜兒氣得面色鐵青,纖指握住粗木棍,奪聲呵道:“你們怎麼能夠草菅人命,她已經只剩一口氣了,你們怎麼還這麼冷血無情。縱使她再怎麼得罪了你們,你們也得等她醒來再說!”
霜兒噼噼啪啪吼了幾聲,遠處已有人緩步過來,霜兒一看,竟是一個頭發須白的老者,老頭一身儒袍,看似個飽讀詩書的文人,沒有想到談吐竟是如此狠毒。“老爺,默然已經昏睡過去了!”剛才行棍杖的人試了試她的鼻息,臉色驟變,低聲跟老頭說著。
老頭冷哼了一聲,白眼瞟了一眼:“默然她只是一個奴婢,小小奴婢竟然能夠敢毀甄夫人的容貌,本就該死。”說話間,目光轉向霜兒,眼神比起初更加冷淡:“姑娘,你可知道你剛才所救之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救的人是誰,在醫者眼中,沒有貴賤之分!”以前學醫的時候,老師一直跟她灌輸一個思想,在學醫人眼中,沒有貴賤之分,也沒有男女之別。
霜兒一句慷慨激昂的話在老頭的耳中竟是一句笑話,他嘲諷似的看了她一眼:“好一個‘沒有貴賤之分’,那麼就讓本大人來告訴你,貴賤是怎麼分出來的!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綁起來!”
“等一下!”幾雙大手麻利的束縛住她的雙手,霜兒掙扎了幾下,掙扎不動,頗為憤怒地回瞪著他:“我沒有犯國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憑我手上的這把劍!”遙遙間,有人策馬而來,馬兒撲了一口氣,前腿在空中騰的一跳,馬上的人手迅速地止住了馬,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住馬兒的叫喧。
馬上的人穿著青袍,頭髮緊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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