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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宴利箭一般穿過蒼冷的寒風,在飄揚而起的幾片落葉中,車子穩穩的駛入市中心的某一大片繁華的商業區,在一家環境幽雅的咖啡廳門前的泊車位停了下來。
席夏夜一襲黑色的中長風衣,披散著一頭秀麗及腰的長髮,臉上帶著黑色的大墨鏡,利落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鎖了車,便朝跟前的咖啡廳走了去。
“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席夏夜剛剛走進咖啡廳,服務員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席夏夜輕輕點頭,淡然應道,“十五號桌。”
那服務員馬上笑道,“您就是夏夜小姐吧?席小姐已經等你很久了!您請跟我來!”
席夏夜沒有做聲,跟在那服務員身後穿過一大片的位置,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裡。
“姐,你來了!”
剛剛走近,等待已久的席心怡立馬一臉微笑的站了起來,眼中帶著濃郁而無法掩飾的欣喜,很親暱的迎上來想扶住席夏夜,然而卻被席夏夜一身透著的冰冷的氣息給逼得縮回動作,見她整個人一顫,咬了咬豐潤的紅唇,一臉受傷的坐了回去。
席夏夜漠然打量著跟前的席心怡
一身雪白的春季洋裝,美麗的大波浪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臉上施了一個淡妝,眉宇間透著一股嫵媚氣息,十分的溫婉美麗,嬌小玲瓏,十足的小女人味,美眸裡流光泛泛帶著隱忍的憂傷,看起來別有一番風韻。
席夏夜秀麗的臉上依然平靜如昔,沒有半點外露的情緒,在席心怡的對面坐了下來。
“小姐要喝點什麼?”
一旁的服務員問道。
“不必,謝謝。”
席夏夜平淡的應了一聲,目光卻是落在對面一臉隱忍而脆弱的席心怡身上。
服務員隱約察覺出這般詭異的氣氛,頓時也不敢多言,便退了下去。
“姐,我以為你不會來呢,你能過來,我真的很高興!”
席心怡臉上擠出一道微笑看著席夏夜,洋溢著的笑容很是清澈單純,像個遊弋在聖潔的柔光中的天使,潔淨無瑕,讓人不忍心傷害。
席夏夜唇邊扯過一抹冷淡的笑意,隱藏在墨鏡之下的,是那雙古井不波的星眸,聲音很是平靜,“我為什麼不過來?當我跟我母親一樣傻嗎?東西呢?”
“姐,奶奶跟媽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現在悅影瀕臨危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救悅影,你也知道悅影幾乎是奶奶跟媽全部的心血,要她們看著悅影如此衰落下去,她們心裡如何能承受?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她們的用心良苦嗎?”
席心怡伸手抓住席夏夜擱在桌邊的手,怔怔道,“我真的無意與你爭奪什麼,爸媽還有大媽的事情都是他們老一輩的事情,我們就不能放下它,看看我們的明天嗎?”
“明天?那你告訴我,我的明天是什麼?做齊凱少東的情人,把自己當成交易的籌碼?還是微笑的祝福你跟韓逸楓在你們需要我的時候挺身而出,為了席家,為了悅影,為了你們犧牲自我成全大義?跟我母親當年一樣?”
席夏夜冷笑的看著席心怡,語氣裡沒有什麼溫度,“若是這件事情換成你,你會願意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補償我,只要我原諒你,你什麼都願意做嗎?”
“是!姐,只要你願意放下一切的恩怨仇恨,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席心怡很堅決的應道。
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席夏夜終於抬手拿下臉上的大墨鏡,冷漠如冰雪的眼神定定的盯著席心怡,“好啊,那我要你嫁給齊凱的少東,自動宣佈放棄悅影的繼承權,如此我就原諒,如何?”
席夏夜這話落下,席心怡在一瞬間便渾身一怔,美眸瞪大的看著席夏夜,收回的下手在桌下已經握成拳,隱忍在眼中的晶瑩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看著席心怡如此,席夏夜頓時就輕笑出聲來,很是諷刺的笑道,“你看,連你這麼善良溫柔的人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我這樣心腸狠毒的人。”
席心怡的臉色變了變,緊咬著紅唇,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沉鬱和憂傷,啞著嗓音道,“你就是非要如此報復我是不是?姐,逸楓他根本不愛你,難道你不明白嗎?即便我放手他也絕對不可能愛上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清醒一下?”
席夏夜不以為然的笑道,“你錯了,我現在很清醒,你們不是給我冠上頑固狠毒的稱號嗎?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做點對得起這個稱號的事情,要是讓我看到你們過得非常不好,我覺得我心裡就可以平衡了,應該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