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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因為頹然而癱坐在地了。
劉老頭解開了兩人的禁錮,婦人在這一刻急忙衝到中年人面前,抱著中年人的腦袋大聲痛哭,劉老頭不殘忍,甚至說也會心軟,人心都是肉長的,骨肉分離自己見得多了,但是自己的心還是不會麻木。
劉老頭仰天長嘆,“你們還有未了的心願嗎?”
兩夫婦相視而望,臉上都是無奈的笑容,婦人看著劉老頭說道:“我還有一個願望。”
“你說。”
“我想再喂一下我的孩子。”婦人滿臉哀求的看著劉老頭。
劉老頭靜靜的想了一下,點點頭,將柳絮送回到婦人的面前,婦人滿臉的慈愛的看著柳絮,柳絮也同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婦人,中年人在柳絮額頭上摸了又摸,似乎不願意停手,每一下,都讓柳絮感覺到父親手上的粗糙,掛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柳絮此刻卻是十分的享受,因為這是父愛的感覺,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到父親的溫度和父親的慈愛,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柳絮含著的淚水,不停的滾落,父親也終於忍不住了,抱著頭蹲到牆角邊,不停的放聲痛哭,哭聲讓人心碎。
母親解開衣服,抱著柳絮開始餵奶,那一刻,聖潔的母親就像是聖母一樣,讓柳絮感覺到恍惚,雙眼中已經是擠滿了淚水,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模糊。
柳絮機械而貪婪的吸允著乳汁,甘甜的乳汁在柳絮從柳絮的嘴裡,緩緩進去身體裡面,但是柳絮卻有一種感覺,這不是乳汁,而是母親的血,是母親的血融入了自己的血液裡,養育著自己,守護著自己。
那一刻,柳絮滾動的淚水擊碎了母親的心,母親掩面痛哭。這一刻,這個世界似乎都沉浸在了分離的傷痛中。
劉老頭手指尖火苗彈出的那一剎那,身影已經飛出房外,等再回頭的時候,那間風雪中的房屋已經劇烈的燃燒起來,熊熊大火,印得雪地發紅,此刻,這雪究竟是血紅,還是雪白呢。
劉老頭那火光下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很平靜,對著柳絮說的話也很平靜,安靜的沒有一絲感情,“這一切都是註定的,不管你以後是恨我還是怨我,誰也擺脫不了,至少他們的下一世能享盡人世間的榮華富貴,雖然這對你來說殘忍了一點。”
劉老頭靜靜的看著柳絮怨恨的眼神,長嘆一聲:“生,便是這雪一樣的白淨,一塵不染,但是這一塵不染只是假象,正如這間雪中的房屋一樣,這裡住著自己的情感,當你努力開啟這扇門後,你能知道他的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生離死別,往往都是出生就開始註定的,一輩子都逃不開,有些時候自己擺脫不了,不如將這痛苦一把火燒掉,燒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免得以後這種牽掛將你羈絆。”
“你是不尋常的人,你註定要為自己的職責奉獻一生,人生走走停停,如走馬觀花一般,錯過多少美景,但這遺憾未嘗不是另一番美景呢。柳絮,生,是一切的開始,也是一切的終點,中間的過程有時候不是那麼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再最後的取捨。這一刻也許你不明白,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你什麼都會想通了。”
“柳絮啊,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僅是為了這個世界,還有為了你付出的父母。”
風雪中,一個矮小的老頭喝著壺中的酒,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在風雪中不停的穿行,尋找著被風雪淹沒的道路,未曾停步。
風雪很大,也很冷,嬰兒落下的那一滴淚水,很快將一小團血融化,但是很快就被更多的風雪所埋沒,消失不見。
風雪中隱隱傳來一首詩:‘殘月看別離,落雪降千里。青衫歸了去,相見無盼期。琴音聲聲泣,原野衰草稀。黃泉花開落,孤魂何所依。’
那處早已拋在後面的燃著熊熊大火的房屋,似乎正有兩張慈愛的面孔看著這對風雪趕路人。
父母這一輩子給自己最大的禮物是什麼呢,其實就是生命,當自己慢慢長大,和朋友們慶祝著生日的時候,可人有記得給母親打去這麼一個電話,‘媽,今天您辛苦了。’
那一年的今天,便就是母親最痛苦的一天,懷胎十月,痛不欲生的將你生了出來,虛弱的她此刻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你。
生命是偉大的,是父母給予我們最好的禮物,柳絮繼續回到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滿眼含淚,灰色的那道門是要自己放開,放開對於以前的眷念。白色的門是出生,那麼他代表著什麼呢,是要我明白兩個生命換來的一條命,要更加懂得珍惜嗎?
柳絮抬起頭,望著永遠也看不穿,百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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