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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寧庶妃撫著圓滾滾的肚子,在眾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踱進屋。她一踱進來,姜側妃臉色更加難看,她可不喜歡被這女人嘲笑,白流清緊繃的臉色略有緩和,白芯柔、白芯瑩則恨恨的盯著寧庶妃。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相同,白芯蕊見老爹神情緩和,知道老爹在意寧庶妃並她肚裡的孩子,看來這個女人不像姜側妃那麼容易對付。
寧庶妃一走進來,便將笑容斂住,在吃驚的掃了眾人一圈後,忙指著身後巧翠提著的一籃瓜果道:“原來老爺、姐姐都在,巧翠剛才買了些新鮮瓜果,我準備拿來讓郡主嚐嚐鮮。”
寧庶妃故作不知的說完,忙關切的走到白芯蕊面前,溫柔的拉著她的小手,一臉焦急的道:“郡主,你怎麼了?怎麼一臉委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白芯蕊心裡冷哼一聲,要你惺惺作態。這女人不過想利用她在老爹面前表現,好爭寵罷了。
姜側妃見寧庶妃假惺惺的模樣,眼裡閃過一抹鄙夷,鼻孔也抬得老高,就算是下堂妾,她也比寧庶妃高一等。
這下,寧庶妃一定會乘機讓老爺休了她,要她真敢這樣做,她會讓她後悔!
寧庶妃溫柔的拍了下白芯蕊的頭,便慈眉善目的抬頭,一雙勾人的丹鳳眼環顧四周,最終溫柔嬌俏的停駐在白流清臉上,善解人意的道:“老爺,咱們都是一家人,何故要休姐姐。老爺不看在姐姐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的份上,也要看在辰逸、芯柔她們份上,休要提休棄這種事,姐姐也是為小姐們著想,沒想過自己半分。況且幾位小姐都是懂事的,只要郡主願意,分點嫁妝給她們也無妨。依妾身看,不如先把郡主的嫁妝運進大庫房,待姐妹們成婚時再定奪。咱們始終是一家人,可不能因為銀錢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這樣於誰都不好。”
寧庶妃說完,白流清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臉色稍稍緩和,邊上的姜側妃則滿圓雙眸,一臉不屑的看向寧庶妃,這女人素來佛口蛇心,說一套做一套,她為自己求情,不過也想著那份嫁妝。
白流清看了眼寧庶妃圓潤的肚子,遂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惱怒的看向姜側妃,沉聲道:“作為主母,還不如庶妃知事,這樣,把嫁妝先運進大庫房命人看管,這嫁妝我一日沒發話,它仍是芯蕊的,誰也不能碰。如果其他幾位丫頭出嫁差點東西,再來和我商議,給多少,芯蕊說了算。”
這樣說來,將來姑娘們出嫁都可以去要嫁妝,寧庶妃臉色早已綻開了花,姜側妃則仍舊鬱鬱不樂站在原地,白芯蕊氣得想衝上去咬寧庶妃兩口。
想要她的嫁妝,她們得有要得起的資格,她可以給,前提是她們敢要。
嫁妝這事有寧庶妃插手,看來暫時急不得,寧庶妃能說會道,深得老爹疼愛,又懷了子嗣,她不宜和她硬碰。
想到這,白芯蕊轉了轉滴溜溜的眼珠,輕聲道:“芯蕊謹遵爹爹之言。”
看到女兒如此懂禮,白流清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欣慰,再看女兒的眼睛,他微微一愣。
女兒眼裡似乎不那麼呆滯,雙眼有神,眼睛又大又圓,水汪汪的,看上去聰慧大方,不像之前那般呆傻。
“既然芯蕊都這麼說,就這麼辦。”白流清重重哼了一聲,黑眸冰冷的睨向姜側妃,沉聲道:“這次先不休你,但你領人來打芯蕊,罰你母女三人禁足一月,再扣半年傣祿。下次再欺凌芯蕊,你就給我滾出王府!”
姜側妃咬了咬牙,不甘的垂過頭,惱然道:“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哪敢有意見?芯柔、芯瑩,咱們走!”
說完,白芯瑩扶著白芯柔,幾人相擁走出房門,個個臉上皆是不服之色,在臨走之前,雪嬋還加了句“兩位小姐別忘了將郡主的首飾送來”,更是氣得她們渾身打顫。
再然後,老爹再請大夫給白芯蕊瞧了下之後,便領著寧庶妃出了院門。
大夫診斷結果,郡主身上沒多少傷痕,主要是被嚇著了,服過安神劑,睡一覺就會沒事。
等眾人離開芯蕊園後,床上的白芯蕊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嗖的一聲踱下床,洋洋自得的坐到美人榻上,一邊吃葡萄一邊研究野史。
表演這麼賣力,嫁妝是從小庫房運出來了,但還不全屬於她的,經過寧庶妃那張巧嘴,這嫁妝八成要被姐妹們瓜分去。
想到這裡,白芯蕊烏黑的清瞳閃過一絲冷洌,漠然凝視前方的一株槐樹,在心底暗暗發誓。
終有一天,她要將屬於她的東西全奪回來,一分都不給她們。
雖然嫁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