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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琴是用來彈的,她在做什麼?”
“白芯蕊是不是瘋了,她竟然將琴放在肩上?”
白芯蕊看著一群不算無知卻不懂的人,心裡腹誹道,不止有放肩上的,還有放頭上的,放地上的,放膝蓋上的,放肚子上的。
女子烏黑的睫毛輕輕覆在美麗的眼瞼上,此時,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淺淺灑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將她的眼睛折射得如寶石一般湖泊清澈,一下子,她好像熠熠生輝起來。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有些人還一臉鬱悶,有的人則一臉嘲諷,白芯蕊毫不害怕,仰直胸脯,將琴弓緩緩放到琴絃上,輕閉上雙眸,感受大自然清新的空氣,玉手開始輕輕拉動琴弓。
她要拉悅耳動聽的千古名曲《卡農》!一會兒在給這些人來點串燒曲。白芯蕊手一動,小提琴立即發出一陣悅耳好聽的樂聲,伴隨著安靜淺淺的聲音出來,在場所有人都哇了一下,接著,所有人都轟動了。這時候,白芯蕊已經慢慢放開的拉了起來,悠揚的《卡農》遊蕩進人們心間,不止白芯柔,闌帝、皇后、惠妃、銀國使臣等人,連裔國的裔風和裔火都驚訝的瞪大眼睛,這是他們今晚第一次作吃驚狀。白芯蕊用心感受著這著卡農,安靜優雅的晃動肩動,拉出陣陣好聽的樂聲,下面的人聽得痴了,個個紛紛目瞪口呆,立即對她刮目相看。舒緩的音樂盤旋在眾人心間,琴音輕揚,曲調好像在訴說執意的問詢,又像在抒發心底的相思,又好像在訴說男女間生死相依的感情。闌泫蒼溫潤的看向臺上那光彩熠熠、光芒萬丈的女子時,忍不住感嘆,她的曲子纏綿緋側,就像兩人生死相隨,好像他牽著她,兩人正在漫天的草地中追隨而去,好美的意境。
女子一襲白衣紛飛迷亂,曲調美麗激昂,烏黑纖長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頭上玉冠散發出陣陣耀人的金光,雙眸安靜且乾淨,拉著小提琴的樣子,像極了天上下凡的仙女,這下子,在場所有男性,沒有不對她動心的。闌烙蘇看著那光芒耀眼的女子,心底是深深的疼,從他這深入肺腑、感人至深的曲子開始,他就已經發現,他愛上她了,他現在敢肯定,自己一直以來的困惑,都是因為自己愛上了白芯蕊。
現在的她很吸引人,就像墜入人間、不食煙火的仙子,在場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她就是天上最耀眼的那朵白雲,盅惑著他的心。
可惜,他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妻子,她已經完全不屬於他了!
接下來,音樂開始漸入高潮,跌宕起伏起來,陣陣樂聲如風捲殘雲般習卷而來,平凡的音律感受著生命的氣息,如同天使一樣讓人沉醉,是一種滲入骨髓的感動,滲入心窩的美。
拉到高潮時,白芯蕊的頭髮已經被狂風吹得紛飛四散,美麗纖長的頭髮烏黑如栗子,在風中飄逸凌亂,她拉得激昂,聽得臺下的人紛紛側目。
這時候,闌帝更加肯定,這白芯蕊就是傳說中的芯蕊花,得芯蕊者得天下,得到了她,就相當於得到天下。
在拉完卡農最尾一個曲調時,她突然一個仰頭,將《梁祝》激烈澎湃的高潮拉了出來,曲調悅耳,聽得振奮人心,在拉完《梁祝》,她一個側身,用力的揮動著手中的琴弓,開始拉《伶人歌》,各種激昂的副歌部分將大殿的氣氛推向高潮。
闌泫蒼一顆心在愈加火熱的時候,就愈隱隱作痛,這樣的芯蕊無法讓他不愛,可是,他愛不起來,他只要稍微對她動點情,他的心就會痛,痛得深入五臟六腑。
他不能,他不能愛她,不能對她動一點心,否則,他會心碎至死的。斷腸草的毒性是猛烈的,心悸症不是孃親的虛言,是真的,從小到大他都沒愛過別人,只要他對誰有半絲好感,一顆心都會立即疼痛起來。
現在,他覺得他的心好疼,疼得快要無法呼吸。
還好,在他快疼得支不起身子的時候,臺上的聲音已經嘎然而止!
登時,整個大殿陷入靜止,白芯蕊緩緩睜開眼睛,幾縷黑髮蕩過她眼角,這樣的她看起來更有一股安靜的美。
突然,不知誰拍了一下掌,登時,整個大殿的人都拍起掌來,不僅皇帝惠妃拍掌,就連裔風、裔火都有些不可思議的咧著嘴,兩手伸了又合,合了又伸,好像這麼多人拍,她們不拍又過不去,拍了又沒面子,就這樣陷入兩難境地。
所有人都在拍掌,唯有白芯柔等對白芯蕊恨之入骨的人,全都一臉冷意,臉上寫滿了嫉妒和憤怒,白芯蕊看了眾人一眼,便將小提琴緩緩放到桌上,不緊不慢的道:“裔大使,這小提琴是拉的,不是彈的,倚在肩上,才是正確的拉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