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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河拆橋,還賴我心腸狠毒?真正狠毒的人是你!白芯蕊!”白芯瞳罵得咬牙切齒,自己佈置的那麼縝密,沒想到還是栽到白芯蕊手裡,本來現在這王妃之位是她的,有多少女人盼著念著這個位置,卻讓這賤女人得了,她不甘心!
“是嗎?”白芯蕊不鹹不淡的回話,轉而冷冷睨向白芯瞳,沉聲道:“王府裡誰都討厭我,就你好心的接近我,對於喜歡接近我的人,我都會清楚的瞭解和查探她一番。結果讓我查出來,你果然是存心的,你知道我變了,又是郡主,就來巴結我。你以為我和你稱姐道妹就是真拿你當姐妹了?我如果有這麼單純,也活不到今天。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有預謀,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敢肯定,你一直在利用我。昨晚我給你把脈,你脈象平穩,體質穩定,你卻向大夫要了血丸子,故意咳出血來引起我的注意和憐憫,她在後邊求我和你換,讓你來做這個蒼流王妃,我當時將計就計,說你脈象脆弱,你終於道出實情,你想嫁個闌泫蒼,我不知道你是喜歡他,還是貪戀這王妃之位,我只知道,你把我當猴耍,我就把你當狗來玩!告訴你,想耍我的人,都沒好下場,別以為我好惹,這就是你的下場!”
白芯蕊不緊不慢、平平穩穩的說完,卻聽得後邊的雪嬋、幽然心裡猛地一沉,兩人紛紛發出撕的一聲,她們的郡主好狠,對於想整她的人,真是從不留情,有冤抱冤,有仇報仇,敢愛又敢恨,真是女中豪傑。
反正都被人知道了,白芯瞳也就放開膽子,冷然看向白芯蕊,發瘋似的吼道:“你以為我想這麼做?憑神馬你可以當郡主,做王妃,我卻是個任人瞧不起的庶女?我哪裡低你一等了,憑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讓你們健健康康,讓我從小就生這種怪病。父親疼你和白芯畫,姜側妃疼她兩個女兒,而我呢,誰疼我?”
白芯瞳說到這裡,頓了頓,深吸口氣,繼續舉著匕首道:“姜側妃上次說要我去做妾,我這樣琴棋書畫皆精的女子,最後竟然淪落到做妾的地步,我受夠從小被人瞧不起,受夠了當沒有半點地位的庶女,受夠了小心翼翼為人處事,受夠了這種憋屈的生活。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要做王妃,哪怕沒有丈夫,我也要做高高在上的王妃,再也不讓你們瞧不起,我要提升我的地位,讓以前瞧不起我的人,都對我刮目相看,讓她們都後悔之前那樣對我。我討厭被人歧視的感覺,我這樣做有錯嗎?你命好,從小就有爹疼你,你是嫡女,是郡主,而我是什麼?我只是任人踐踏的螻蟻,惠妃罵得對,侮辱的對,我這樣的庶女,沒人瞧得起,你為什麼不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改變自己的命運?為什麼要整我,害的我現在就是做妾也沒人要!”
說到這裡,白芯瞳已經眼淚飛奔,右手顫抖的握著匕首,看上去已經悲憤到臨界點,就快爆發一般。
白芯蕊冷然看了她一眼,揚眸道:“上天本來是不公平的,你要做的只能是盡力適應,而不是改變它。而且,你覺得你很不幸?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小時候就沒了孃親,是個任人欺負的呆子,我被靖王無情的休棄,還自殺過一次,你有我慘?沒到最後,你就知道你最不幸,人人都比你好?你看看九殿下,他從小受病痛折磨,受兄弟排擠,受父親冷落,他有像你這樣憤憤不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平事,家家都有難唸的經,你能投胎做養尊處優、吃飽穿好的千金小姐,已經比那些做僕人、奴才的好千倍萬倍!你自己心胸狹隘不會思考,就別怪別人沒給你機會,這是我和殿下的喜房,請你出去!”
白芯蕊說完,將手冷然指向門口,臉色繃得緊緊的,令人難以接近。
這一切都是白芯瞳自找的,還輪不到她來聖母的表善心,她能說的只有這些,沒殺了她,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包容。
白芯瞳緊握住匕首,看著火紅喜慶的新房,她不甘心的搖了搖頭,朝白芯蕊道:“我不服,我哪裡比你差,憑什麼你能高高興興的成親,我就被萬人唾棄?”
反正她所有面子都沒了,她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替自己鬥爭一下,就算爭不了什麼,她也不讓白芯蕊好過。
想到這裡,白芯瞳攸地操起刀,一個凌厲躍上去,準備朝白芯蕊刺去,白芯蕊豈是傻的,她剛要出手,只見一道銀色的劍光至門口飛射而來。
接著,只聽“砰”的一聲,白芯瞳手中的匕首早掉落在地,發出鐺的一聲巨響,而那道白色的劍光,也在雪嬋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攸地回到男子手裡。
抬眸一看,正是闌泫蒼。
闌泫蒼薄唇緊抿,冷然看著渾身發抖的白芯瞳,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