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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讓,你能奈我何?”
“就是,別以為騎個馬拿把劍就是英雄了,我呸,要走路繞別地去,少在這撒野。”真正撒野的婆子將對方罵成了撒野,那臉皮是崗崗的。
被兩婆子這麼一嗆,白辰逸臉色攸地白了起來,見他軟了下來,兩婆子遂噼裡啪啦的大罵起來,將指罵的物件由對方變成了白辰逸。
這時候,後邊的群眾也跟著兩婆子怒罵,這膽子可真夠大的,看得白芯蕊心驚肉跳,這在現代,當百姓的有了些自由和主權,都不敢當眾辱罵官員,這批百姓常年受壓迫,竟然能如此牛氣,真假!
這下子她更肯定,這是一批有預謀,領了銀子來做壞事的普通老百姓。
要不是她懂得察言觀色,估計真不知道這兩婆子吵架會與自己有關。
菜販大嬸見白辰逸被罵得狗血淋頭,當即自信滿滿的插著腰,心裡暗的哼了一聲,新娘子的人被罵成這樣,她一定害羞得不敢見人,一會兒準給氣哭。
對付臉皮薄的人就這麼簡單,只有臊她兩句,她就無能為力了。
白芯蕊淡然掃了眼外邊的狀況,這時候,荊喜娘已經急得團團轉,一邊跺腳一邊拍手道:“郡主,有人擋在前邊,這要誤了時辰,咱們可都擔待不起,那是會殺頭的……”
“不用,我有辦法。”白芯蕊冷然抬高眼眸,一雙明眸烏黑又漂亮,朱唇輕啟,朝荊喜娘不疾不徐的道:“你叫二弟去嫁妝裡抓些銅錢,灑在角落和邊上就行了。”
荊喜娘一聽,當即拍了下額頭,敬佩的看向白芯蕊,讚許的道:“還是郡主聰明,想出這個好法子,老身這就去辦。”
荊喜娘喜滋滋的說完後,領著丫鬟們跑到被堵回來的白辰逸身旁,就這麼輕聲朝白辰逸一說,白辰逸立即懂了似的往後退。
不一會兒,白辰逸領著丫鬟侍衛們,從嫁妝裡抬出一箱用作打賞的銅錢,迅速灑向道路兩旁或者最角落處。
“搶錢了,天上掉錢了,大家快來搶錢,晚了沒有了。”荊喜娘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圍觀的群眾們全都迅速回頭,在看到大把大把的銅錢掉在地上時,他們不顧一切的推開身旁的人,拉著步子朝角落和街邊跑去。
白辰逸一邊灑銅錢,一邊吩咐侍衛和轎伕們開道,這時候群眾們已經跑到邊上去搶錢,誰還顧得著來這裡看熱鬧。
吵架的菜販大嬸和肉販大嬸一見有這麼白花花的銅錢,兩人眼睛瞪得老大,只是苦於有任務在身,不能跟著跑過去搶錢。
菜販大嬸見自己好不容易拉攏的人都跑了,怕自己完不成任務,當即拍胸脯的大叫道:“你們別去,那是陷阱,哪有白給錢的好事,都回來,回來啊!”
“再晚了就沒了,你給那幾個銅子算什麼,這才多。”一名大漢白了菜販大嬸一眼,急衝衝的朝人群擠去。
這時候的街道已經漸漸鬆動開來,荊喜娘見狀,一邊在心底敬佩新娘子,一邊喜笑顏開的開起道來。
兩名婆子和群眾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白芯蕊聽在耳裡,原來這果然是有預謀的,她要想知道真相,抓了這兩個婆子不就得了。
道路已經疏散開來,柳公公忙高興的吩咐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走?”
這時候,轎子得以重新啟動,列隊前進,坐在轎子裡,白芯蕊經過兩發愣的大嬸前時,朝雪嬋吩咐道:“派兩個侍衛扮成強盜,把她倆抓住問個清楚。”
“ 是,郡主。”雪嬋這下子又一次見識了郡主的聰明和勇氣,她剛才還急得要命,有人搗亂,哪位新娘子都是又羞又急的,沒想到郡主竟然想了個如此簡單的法子,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這鬧事的事情解決掉,早知道出事時她就不擔心了,直接來找郡主便是。
在兩名惡婦精度惱恨和憤怒的目光中,新娘的轎子緩緩朝蒼流王府駛去。
待轎子駛到蒼流王府時,王府門口早已重兵把守,許多賓客進進出出,威裝打扮、高貴逼人的惠妃已經領著眾人冷冷站在府前,她要親自來迎接這個二手兒媳。
何謂二手?就是被人休過的女人,她從來就瞧不起的野孩子,要不是兒子昏迷不醒,他會娶一個胸無大腦、一無是處的野蠻女人?
惠妃的氣場無疑使十分強大的,代自己兒子來娶媳婦,怎麼看都威風八面。
透過轎簾縫,白芯蕊清楚的看到對面惠妃冷冷射過來的目光,惠妃今日穿了件火紅帶些斑點的鳳袍,袍子下方用金線勾出幾朵大紅的牡丹,頭戴七七四十九粒龍珠綴成的金步搖,黑髮挽成天仙髻,鳳眸狹長,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