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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她知道,自己也曾是冥頑不靈的一員。憎恨和懷疑也會是活下去的一種力量。“你活著,這是最重要的。至於想問神的旨意,未來還有機會。”
“是啊,我活著。”鍾斯攬她入懷,“你讓我活了起來。”
怦怦的心跳讓她有些許的恍惚。他說的是否表示某種“愛意”?
他鬆開了她,“今天,我先回去休息好了。”
“啊?”她怔怔的問。
他帶笑替她將下巴合上。“你不想讓人誤會,我就回去睡好了。不過,這種日子我不知能熬過多久。別太仰賴我的良心,知道嗎?”
嘉翎只好點點頭,看他拾起衣物,走向大門。“晚安。”他說。
“晚安。”
“金小姐,你睡著了嗎?”夏娃在黑暗中出聲。
嘉翎一手枕在頭下,半臥著問:“又有什麼事了?”
“我找到”膽小“麥斯了。”
“真的?是誰?”她抬頭問。
“是你剛由鬼門關救醒的人,布湯姆。”
“不會吧!你確定?他是席鍾斯的重要副手,應該不會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怪物才對。否則,別人也應該會對他突兀的出現起疑心,像我一樣。”
“他換了裝扮也留長了發,還蓄上一絡鬍子,可是他沒辦法逃過我們的影像還原術。他所有的骨架及眼睛都符合了我們的檔案。你還不相信的話,可以在他胸口找到一樣證據,證明他是來自二十二世紀的罪犯。”
“哦,你該不是說二十二世紀,還有人替罪犯烙印吧!”
“沒錯。不過,並不是像以前人那樣在身上烙一輩子的印。那是一種特殊處理過的顏料,能依他服刑的日期維持一定的時日,只要他服完刑,顏料會自動消失。我們也不會在社會檔案上留任何紀錄。他只服到他該服的刑責。”
“是嗎?”抬抬眉,嘉翎倒也覺得這方式尚可接受。“那麼,布湯姆胸前會有顏料?”
“沒錯。重刑犯是黑色。中等程度會退到紫色。最輕微的則是桃色,和膚色也最近。”夏娃說:“而布湯姆的胸前,應該是紫色的。”
“那我要試著去看看他的前胸羅!”
“其實我們已經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他了。你大可不必冒這個險。因為,我們無從得知他是否已認出你是追捕人。”
“難道他會殺人滅口?”
“這很難說,在這裡,你是他最大的敵人。他在二十二世紀犯過傷害罪,有壞的暴力因子埋伏在他體內,也許他會殺了你。”夏娃嚴肅的說:“亞當正懷疑他的受傷只是一種手段,目的是要你現出原形。”
現出原形,現在自己又成了妖魔鬼怪了。“他想要我用二十二世紀的手法救他?難道他不怕我不是,失手傷了他?他還曾經休克過,別忘了。”
“有很多工具可以供他裝神弄鬼。我們不明白他手上有什麼,只能說,他是個極聰明的人,他會這麼做不會沒有退路的。”
嘉翎現在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若是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布湯姆——不,“膽小”麥斯,實在是個可怕的人。竟可以玩弄自己的生命來達成目標。“為什麼,你們會給一個這麼樣的人”膽小“的綽號?”
“他膽小的地方並非犯罪。他是屬於隱藏自己的罪犯,擅長湮滅罪證及推出代罪羔羊。他是這藝術的高人,所以也是最”膽小“最小心謹慎的人。你萬一被他察覺出是追捕人,最好留心他的詭計。許多人曾被他陷害,怎麼死都不知道。”
嘉翎嘆聲氣,“看來罪犯也是愈來愈聰明瞭。”
“這也是他們的弱點,聰明是有盲點的。”
嘉翎仰看由床項延伸下來的條條床幔,“盲……點,是嗎?”
“像你,你的盲點就是專心在一件事情時,對其他事就沒有辦法分心。我怕你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席鍾斯,再也看不到其他方向了。”
“我們的談話只能拘束於公事,我不許你插手我的情感問題。”
“哼,別以為你瞞得過我,我知道你聽見他說那段遭遇時,只差沒痛哭流涕了。我說,你真的陷下去了,小心點,席鍾斯不太可能娶一個女巫的。老實說,他是個貴族,連個村女都不在他們那階層的考慮之列。除非你可以一輩子當個情婦,否則,趁早死心吧!”
“我一點都沒有意思要他娶我。”嘉翔鼓起雙短賭氣的說。
“那最好不過。”
“我受夠了。”嘉翎突然宣佈,“我要你得到點教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