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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或是“清理貧民區”;紐約在二次大戰結束後,乘著勝利的威風,充滿信心地進行一個個大型建設。從四十年代公私共同發展的“住屋計劃”(Housing Projects),如一號大道之東十四至二十街的斯泰維森城(Stuyvesant Town),到五十年代為了“清理貧民區”而展開的“哥倫布圓環”(Columbus Circle)重建計劃。前者至今仍然是一個典範,而後者在短短三十年又被拆除。其中幾個新計劃因受到市民和公益人士的激烈反對而至今尚未定案。六十年代,紐約更是基礎建設與開發專案雙管齊下。先後完成了肯尼迪國際機場和兩座大橋,而其中之一,一九###年通車的維瑞查諾海峽大橋(Verrazano Narrows Bridge)更是當時世界最長的吊橋。與此同時,林肯中心於一九六三年破土,世界貿易中心在一九六八年動工。但市政府和地產開發商並沒有忘記曼哈頓只是一個狹窄的小島,面積有限,因此在建造雙塔、各一百層的世貿中心大樓及世貿三、四、五、六……辦公大樓的時候,將所挖出來的土石,加上其他垃圾,填平了哈德遜河一片東岸,以便在八十年代建造世界金融中心和炮臺公園城(Battery Park City)。結果,今天曼哈頓最南端幾乎比荷蘭殖民時期寬了一倍。
瘋狂的八十年代——房地產暴漲,“優皮”與“垃圾債券”同時氾濫成災……早因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九日“黑色星期一”的股市暴跌而成為過去。目前紐約正面臨著可能是一九七五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財政危機。現在它問自己的是:這一次能不能像以前一樣,不但自拔,而且繼續在金融、廣告、通訊、娛樂、服裝、出版、媒體、製造等等各個領域保持其首要地位?還是,這是沒落的開始?
從內戰到越戰,紐約差不多享受了一百年的黃金世紀;可以說沒有任何其他城市,尤其在公共工程方面,可與其相比。是這些基本建設,從大橋隧道、市郊公路、地下鐵、輸水管道,以至於公園、學校、圖書館、美術博物館等等,為紐約打下了堅固的基礎,才吸引了全國、乃至於全世界各個領域最佳的人才。紐約之所以被稱為“大蘋果”(The Big Apple),正是因為不論你混哪一行,如果你不能像當年搞爵士的,在他們稱之為“大蘋果”的紐約混出頭,那你算是一文不值。
如果紐約在經歷了一九七五年的財政危機,在那幾乎破產的情況下,卻又能在短短几年工夫主要靠自己努力又成為“帝國之都”,甚至於如當時的郭德華市長(Ed�Koch)所自誇的,是“世界首都”,那麼彈性和耐力極強的紐約仍應具有這個能力。當然,這次不可能像大恐慌當年,去依靠現在連自己的預算都無法平衡的聯邦政府;也不能像七十年代那樣喊幾句“我愛紐約”(作用是有,但不是靠它)就可以渡過危機。今天全美國經濟都在衰退,紐約以其兩百億美元的債務,前景應該是相當暗淡的。然而它卻在裁人、裁經費、裁服務的同時,勒緊腰帶,重新安排優先次序。這次不是盲目地去搞新的、不合實際的龐大工程建設(如終於在一九八五年被迫放棄的西邊公路[Westway]和龐大的小區發展計劃),而是將人力、物力、財力集中於已經存在但被忽略了二十多年的基本建設的維修上——機場、地鐵、橋樑、公路、街道、下水道、輸水道,和住屋、學校等其他專案,並且光是在一九九〇財政年度,就投下了一百二十億美元。
一位蘇格蘭生物學家兼社會學家,帕特瑞克·蓋地斯爵士(Sir Patrick Geddes),一生從事性的演化和城市的演化的研究,並設法結合此二學科來造福都市規劃。他在一次大戰前夕制定了一個有名的都市發展方案,認為一個城市的興亡過程有五個階段。首先出現的是Polis(套用了古希臘城邦的名稱),一個年輕的城市;下一步發展到Metropolis,一個龐大而健康的城市;然後又發展到Megapolis,一個過大而不健康的城市,且傾向於自大狂;從而變成Parasitopolis,一個寄生城,吸取著全國的生命液;最後變成為Pathopolis,一個近死之城,充滿疾病,日益萎縮,趨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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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紐約(9)
好,紐約從哈德遜船長登陸而“發生”至今,已經“發生”三百八十多年和八百萬人了。按照這個理論,目前大概是一個過大而不健康,並傾向於自大狂的Megapolis。但紐約不大可能有機會走向一個吸取著全國生命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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