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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一名洪天貴福,竊稱偽號……著即恭請王命,凌遲處死……”
死,我真的要死了麼?
這時我反倒不怕了,彷彿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穿紅衣服的大漢們把我綁在木架上,往我的嘴裡灌酒,我木木地任憑他們所為,彷彿身軀已渾不存在。
第一刀,是割向眼皮的,我的眼前登時一片霧紅。
疼,疼啊,疼讓我一下又回到了人間,儘管我馬上又要走了。
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疼。
天父,天兄,老子,你們在哪兒?你們不是說,你們的天兵天將多過於水?你們不是說,這江山世世代代都是我和你們的?
刀停了,已經過了多少時辰?
紅衣服們好像在臺邊喝酒休息罷?紅霧中,身邊聚攏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那不是唐哥哥麼?他在喝粥罷?
“唐哥哥,我餓,給我喝一口罷!”
朦朧中只見唐哥哥搖著頭,聲音顫抖著:“唉,你……你喝了粥就死得慢了,那刀……你、你就好生去罷……”
是鸚鵡麼,是我的鸚鵡麼?青青的羽毛,撲閃的翅膀。
一雙粗糙的大手開啟銀籠子,把鸚鵡高高拋上天空。
那不是東王嗎?
“娃崽,莫怕,有我,有我。”
“我們弟妹果然忠,不讓常山趙子龍,衝鋒陷陣扶真主,直上天京最英雄……”
我突然嘶啞著嗓子高唱起來。
這是東王寫的罷?
老子寫的,我不懂;東王寫的,我懂。
陽光下,鸚鵡來回盤旋著,青青的羽毛,撲閃的翅膀。
那陽光裡伸開雙臂迎向我的,不是那個白鬚白髮白衣的老人麼?
“來吧,快來吧。”
那裡是地獄,是天堂?還是又一個人間?
“這小子,至死唱個不絕,倒也不熊。”
當我的魂靈隨著鸚鵡之翼盤旋縹緲之際,遙遠的角落裡,隱約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完)
以下的介紹是寫給不熟悉這段歷史的朋友們的,行家們莫笑為荷:洪秀全:不用多說了罷,太平天國天王;洪天貴福:即小說中的“我”,天王的兒子,一個有四個老婆,被過繼給耶穌當兒子的“幼主”,天王死後繼位,數十天後天京陷,逃至湖州,輾轉浙贛,在江西石城被俘,死於南昌,年16;幹王:洪仁��縉詘萆系勱絛磐劍�樾閎�鶚潞筇酉愀郟�1859年赴天京,封精忠軍師幹王,天京陷時正在湖州催糧,擁幼主奔浙贛,疏於防範,致使兵敗石城,自己被俘死於南昌;忠王:李秀成;東王,楊秀清,這個也不用多說的;堵王:黃文金,守湖州的大將,號黃老虎,英勇善戰,因傷重病死於浙江昌化白牛嶺,其突然病故,使太平軍軍心大亂,終於覆滅;昭王:黃文英,黃文金族弟,封昭王,守四安,堵王死後代領其眾,兵敗後只剩3人,他安排兩人逃生後自己下山找清兵尋死,被殺於南昌;恤王:洪仁政,洪秀全族侄,諢名洪七麻子。先後為國宗和忠誠一天將,後封王,曾鎮守武昌,兵敗後一直管天王帳房衣服,被俘死於南昌;尊王:劉慶漢,早年隨林鳳翔李開芳北伐,孤身逃回,後任侍衛,曾捧詔出使天浦省,封爵讙天福,進封尊王。天京陷落後以長槍白帶指引幼天王逃至四安,得封副軍師,江西鉛山一役重傷被俘死;養王:吉慶元,初隨翼王西征,後隨彭大順等回朝,封破愾軍大佐將、扶朝天軍主將,養王兼北方主帥,天京城破後力保幼主突圍至湖州,獨子戰死,撤出湖州後領偏師作牽制,軍潰後不知所蹤;佑王:李遠繼,忠王部將,長期轉戰江浙,沈葆禎私信中曾言其投降,但幼主供詞及其它清將奏稿文書中都說其戰死或被俘死,也有記載其脫險逃到侍王李世賢部的;侍王:李世賢,李秀成堂弟,天京事變後封侍天福,後升左軍主將侍天義,稍遲於忠王封王,後加軍師號,是天京湖州陷落後職務最高的太平軍將領。幼主死後佔漳州及福建大片疆土,謀復國,兵敗後被康王汪海洋刺殺;康王:汪海洋,安徽人,投石達開部,隨軍西征後萬里回朝,汪安鈞叛死後繼封康王,以善戰稱,性多疑,曾誣殺紀王黃金愛、王宗李元茂、主帥李世賢,據廣東嘉應州與左宗棠軍大戰,中槍回城後身死;王長兄洪仁發,王次兄洪仁達:洪秀全同父異母兄,鄙陋無識,洪秀全為牽制翼王封二人安王福王,導致朝政大亂,翼王出走,降封天安天福,但仍受信用,後改封信王勇王,結黨營私,排斥異姓,貪戀貨財,為群臣所深恨。天京城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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