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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一片樹林之後。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身上,在這一大群人的環抱中,一處新挖的墓**,剛薄薄地撒上第一層泥土。
“這是從他口袋裡找到的,否則,人們很難認出他來……”
陽光下,戒指閃爍著點點星光,彷彿那一夜,他閃爍的眼睛。
可那眼睛呢?那星星般閃爍的眼睛呢?
新挖的墓**上,剛薄薄地撒上第一層泥土。
眼淚滴落在戒指上,滲透在泥土裡,閃爍在睫毛中,彷彿那一夜,我們閃爍的眼睛。
“當我把微笑留給別人的時候,我也得到了微笑的回報,知道嗎?這些微笑是對孤獨的我,最好的慰籍。”
“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就對著別人笑一笑吧,相信我,笑容可以打動每個人的心。”
此刻,他在微笑嗎?
我緩緩戴上那枚戒指,把長笛放在墓**之中,輕輕捧起一捧土,任泥土從指縫中飄落。
周圍的人們肅穆著,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耳邊,一個長者蒼老的聲音:
“讓我們為大家最好的朋友送行,他是一個負責任的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完)
………【第一章】………
“喇叭趙!爾屢次唱邪曲教人反草學妖,本官念爾是新兄弟,事事包容,爾曉得麼!”
茶肆改就的大帳中,熊丞相漲紅紫膛大臉,正扯著他的嶽州腔,聲色俱厲地喊叫著。wWw.23uS.coM他膝蓋前,茶桌腿邊,一個四十多歲、五花大綁的漢子跪在那裡觳觫著。
“小的曉……曉得……”
躲在茶肆外,隔著板屋縫隙**的弟兄們對望幾眼,也苦笑著搖了搖頭:熊丞相脾氣固然不好,對弟兄們卻著實還不錯。
熊丞相聽得答言,臉漲得更紫了,在桌上摸了兩把,卻急切摸不著可充作堂木的物事,便“砰”地一聲,拍碎了一把粗砂茶壺:
“爾既曉得,如何不思真忠報國,反要三更偷逃歸家?爾既歸家,便該縮身潛藏,如何又招搖過市,致被鑽天侯拿獲送回?”
“噗嗤~”
茶肆外迸出稚嫩的一聲笑來,熊丞相狠狠瞪了門外一眼:
“小把戲!一邊玩去,休得絮嘈!”
小把戲——一個十二三歲、數月前剛被他“裹”了來的半大孩子吐了吐舌頭,慢慢向後蹭了幾步。
熊丞相移眼看著喇叭趙,他跪在那裡,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不過七、八寸長的短髮,把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他暗暗嘆了口氣:鑽天侯是衡州人,論起官爵來,比自己大著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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