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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頓住。
“他叫,嗨,管他叫什麼,反正他已經死了。”
趙穿輕鬆地一笑,輕輕託著堂兄的腿,幫他登上駟乘。
“他叫鉏霓。”
三重院內。
大樹依然,潭水靜靜地反射著陽光,待漏堂的燭火,早已熄滅了。
提彌明端坐在屋頂上,身上披著薄薄一層霜花。
他已經一動不動地坐在這裡兩個多時辰了。
他的手裡,緊扣著一張弩,弩機大張,弩箭正對著潭邊樹頂。
他是相國府第一武士,他的弩箭,從沒有虛發過一次。
“這傢伙能潛入三重院子,倒也了不起,可是他居然沒發現,潭水可以映出他的倒影,這還罷了,不過你伏在他對面房頂一個半時辰,他居然也一無所見,哈哈,哈哈。”
這是趙穿臨行前,仰著扭曲的笑臉,對一直端坐在屋頂的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提彌明撫著弩機,臉色肅然:他知道那是因為什麼。
憑他五百多戰的經驗,他知道,對方是第一次行刺;憑他五百多戰的經驗,他更知道,當一個第一次行刺的刺客專注於目標時,於周圍的一切都往往會渾如不覺。
至於趙穿如何在他雙目灼灼下設法通知了自己,那個刺客就更不會知道,相府的秘密,不是誰都可以弄懂的,甚至他,提彌明,也多半不懂。
朝堂。
直到趙盾的身影從殿角消失,屠岸賈的臉上才敢浮出那久鬱心中的沮喪:
“臣無能,臣……”
晉君懶洋洋地伸了伸手臂:
“罷了罷了,這次殺不成下次殺,只是又要聽這老傢伙數日絮叨,敗我玩興。”他突然神色一肅:“這事不會走漏出去吧?”
“主公放心,那刺客是個無名飛賊,他的死,不會有人在意的。”
殿外,趙穿全身披掛,五百家甲,早已戈矛森森。
“都收拾好了,那是個無名飛賊,他的死,不會有人在意的。”
相府,三重院內。
鉏霓的屍身早已深埋地下,青石上的血跡也已被小心地擦拭乾淨,彷彿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彷彿鉏霓這個人根本不曾存在。
陽光燦燦,宛如黎明前待漏堂熊熊的燭火。
提彌明默默地坐在潭邊,輕輕擦拭著那把黑劍,黑劍幽幽,竟無半點光澤。
“劍是好劍,可你實在不是個合格的好刺客。”
他忽地站起,將黑劍砰地擲入潭中:
“你可以安息了,一百年,一千年,你的名字將永遠和相國並稱。”
………【(一)】………
“又一天過去了。WenXueMi。com”
他啪地合上最後一本卷宗,仰靠在椅背上,輕輕吁了口氣。
他疲憊,但輕鬆,因為他對自己很滿意。
為什麼不呢?
他的公司不算大,利潤也不算特別豐厚。
但他的僱員,他的客戶,甚至他的競爭對手們,都相信他的能力,他自己當然就更相信。
而且,他年輕。
下班時間早已過了40多分鐘,外間,加班的僱員們一面收拾著桌面,一面唧唧喳喳地說笑著。
他突然也笑了,幾乎笑出聲來。
雖然辦公室沒有一扇窗,但他卻彷彿分明地看到了,夕陽那鮮豔的色彩。
也許,今天該早些回去?
“能耽擱您一下麼?就五分鐘。”
他愕然抬頭,又急忙低下了眼睛。
他沒見過她,絕對沒有,他相信自己的記憶力。
可是他卻分明感到,自己是認識她的,不但認識,而且熟悉。
於是她開始耽擱他,而且一耽擱就是無數個五分鐘。
於是他們開始認識,開始熟悉,雖然他越來越強烈地感到,他們原本就是認識的,不但認識,而且熟悉。
“謝謝,合作愉快,認識您很高興。”
很高興,是的,他真的很高興。當然,她似乎更高興。
她的身影已消失了很久很久,他仍然呆坐在那兒高興著。
秘書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苗總,恕我直言,您這筆交易實在……”
他抬頭,臉上帶著笑意:
“怎麼,你不相信我?”
“不不,”秘書慌忙擺手:“可是,剛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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