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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一路綠燈。
上世紀90年代中第一次去塞內加爾時,這個神話似乎還很好使:機場檢查,送一盒清涼油,軍警便會笑嘻嘻地一面連聲道謝,一面自動加快檢查的速度;市中心的交警在幾次主動伸手討要清涼油如願以償後,也每每在我們的車路過指揮崗時精神抖擻地立正敬禮,我們吃到紅燈的比率也顯著下降。
不過再去非洲便幾乎第一時間覺察到,“神話”不再神奇:貝南科托努街口的警察不再主動索要清涼油,我們主動奉上,他懶洋洋接過,連“謝謝”都回答得勉強;海關邊檢的官員對清涼油更是不屑一顧,規矩者淡然視之,該怎樣還怎樣,不規矩的乾脆一撇嘴:送禮,好,拜託拿點兒像樣的東西出來!
清涼油這東西在中國是價廉量足的大路貨,之所以一度成為黑非洲之寶,原因其實很簡單:功能。黑非洲蚊蟲肆虐,終年高溫,不但被蚊蟲叮了咬了又痛又癢極不自在,且很容易碰上頭暈、中暑等意外。清涼油雖平常,卻恰是對付這些的對症良藥:被蚊子咬了,塗上點兒,被太陽曬暈了,抹一點在太陽穴或乾脆吃一點點,立刻神清氣爽,苦痛大減,雖然清涼油未必是對付上述痛患最科學、最有效的手段,但對黑人而言卻絕對是最便宜、最現實、最易學易推廣的手段,一盒清涼油在手,足以讓一家人安寧十天半個月,您說,不把這樣的好東西當寶貝,還把什麼當寶貝?
可老話說得好,這物以稀為貴,當年中國人稀罕,中國貨也稀罕,清涼油這小紅鐵盒裡裝的靈丹妙藥自然奇貨可居、價值連城,可如今中非關係日益緊密,即使雨林、沙漠腹地的小鎮鄉村,也不難看到中國商人、中國商品的影子,適銷對路的清涼油更是隨便哪個藥鋪、甚至隨便什麼市場的雜貨攤都能看見,非但如此,奈及利亞、喀麥隆等國,已有有心人引進生產線和技術,造出“有非洲特色的清涼油”,您想啊,原裝貨如潮湧來,本地貨新鮮上市,誰都能方便買到的日用品,還神的起來麼?當年火柴剛傳入中國時一樣因罕見而被珍視一時,譽為“洋火”,成為時尚禮物,但不久就因迅速普及而身價不再,“淪為”和柴米油鹽一樣普通的東西,清涼油在黑非洲的命運,不正和當年“洋火”在中國的命運彷彿?
當然,國內一些不法奸商見清涼油有利可圖,大量生產假冒偽劣輸出,也是清涼油神話迅速破滅的誘因之一。我曾用過一盒清涼油,50克的大盒包裝,開啟後幾乎聞不到特有的薄荷香氣,被蚊子叮出一個黃豆大小的紅包,一口氣塗了小半盒,該癢還癢,該紅還紅,雖不見得越用越糟,但療效卻實在半點也談不上——大家想一想,這樣的玩意兒多了,“神話”還神得起來麼?
………【大溫哥華的“農貿市場”】………
其實說“農貿市場”似乎不算很貼切,因為大溫哥華地區的許多這類市場並不似國內大多數農貿市場那樣只有簡陋的棚舍或乾脆露天,而是有很像樣的室內場地,有些甚至設在很氣派的商業樓裡。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市場的經營形式——無數小攤小店——和經營範圍——菜場為核心,包括各類雜貨、日用品和飲食攤檔——和國內農貿市場如出一轍,加以類比似乎也並無不可。
讓我們以大溫規模最大的“農貿市場”之一列治文公眾市場為例,來個“解剖麻雀”,一窺加拿大“農貿市場”的堂奧。
從外面看,市場建築整潔氣派,門口放了些書包欄,堆放著各類報刊雜誌,這些都是免費贈閱的,可以隨便取閱。市場內有樓上下兩層,有自動扶梯相連。
樓下中央是菜場,也錯落點綴著幾家藥材鋪、雜貨鋪、縫紉檔、小服裝攤、點心鋪、沖印店等,外圍則是一圈比較像樣的封閉式鋪位,其中有商店,如酒店(加拿大除酒店外商場、超市都不得賣酒)、五金店、書店、香燭店、保健用品商店,也有保險公司營業部、旅行社的辦公室。
菜場乍看起來和國內農貿市場差不多,開放式的菜臺貨架簡直似曾相識。其實箇中差別還是很大的:這裡並不像國內一檔一攤,每個菜臺就有一個小販,而是由3家“菜檔”分別經營十幾個菜臺、貨架,每個菜檔只設一處收銀,顧客自行選好蔬菜水果後統一到收銀處過磅付款。魚檔、肉檔情況大體彷彿,只是跟國內相似度更大些,要說不同,那便是沒有活畜活禽,因為不允許,國內農貿市場現殺活雞活鴨的血腥場面自然更看不到了。
二樓大體分成兩個區,其中三分之一是辦公室和商店,有醫療所、牙醫診所、眼鏡店、音像專賣店等等,另三分之二則是美食中心,一圈各色食肆,中心是各食肆共用的桌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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