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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寬,大一點的孩子常吹噓可以一躍而過,河水清清,不時能看見魚兒遊過,是我們小孩子用簸箕推龍蝦的好地方。兩邊的土岸也有說不出的神秘,老人們總說下面有水蛇,而我們只能在雨後用小樹枝撥到一條條扭動的蚯蚓。周圍的居民沿著土坡到河邊洗衣、洗菜,夏天時則紛紛跳下河裡游泳,享受著清流帶給他們的方便和愉快,父親更告訴我,當年母親懷我,家裡窮,沒營養,正是這小河溝裡的河蚌、茨姑,化作滋養我的乳汁;稍大一點,搬到城裡的西流灣邊,這條據說是南京城唯一向西流去的小河水碧岸平,綠柳夾繞,不時有鵝鴨悠然遊過,每逢開春,都有漁業工人前來“拉網”,一網撈去,總有幾百條大小魚兒在網中跳動。
時過境遷,年前重返南京,城南已是滄海桑田,原先熟悉的河溝大多消失,據說改了暗溝,甚至被填平蓋了商品房,僅剩的一條流淌著墨黑的濁水,臭氣熏天,兩岸堆滿了五花八門的生活垃圾和建築殘渣,讓人無法也不想靠近;西流灣沾了市少年宮的光好歹保留下來,卻已變成水泥池子裡的一潭死水,再也覓不到鴨兒魚兒的蹤跡。事實上不僅是這幾條,中國城鄉許多昔日清澈的小河溝,都遭到同樣的命運。
這不由讓我想到現今移居的大溫哥華地區。南部列治文市的斯蒂文森地區是緊鄰沿海灘塗的居民區,數條不知名的河溝縱橫流經這裡。它們寬的不到10米,窄的只有兩三米,水清流緩,兩岸叢草豐茂,兒童在這裡嬉水,各種野生水鳥在這裡悠閒,不論流經居民區還是綠地,岸邊、水面上,都見不到那些國內水溝司空見慣的排汙口和各種垃圾。有時野鴨們還會派著隊遠離河溝,甚至一直走到街心廣場,人們不但不會騷擾它們,往來車輛還會主動減速讓路。
北溫哥華多山,山間小溪密佈,瀑布、深潭,隨處可見,每年夏天都吸引大量當地人光顧,或全家在河畔卵石灘上野營,或攀到高出深潭數米的巨石上跳水,有時一條几米寬的山澗邊,竟聚集了幾百遊人,但夕陽西下,人群散去,所有雜物都會被自動帶走,給山澗留下清潔的環境。
其實大溫地區並非所有小河溝都那麼清澈,著名的本拿比湖就是充滿汙泥,還散發些許魚腥味的城中溼地。然而這片“臭水”的存在同樣別具匠心:本拿比湖溼地不但完整保留著候鳥和水生動植物的完整生態鏈,更是“城市的肺”,是維繫城市正常新陳代謝不可或缺的一環,大溫地區的小河溝幾乎都是土岸,而沒有國內常見的、駁砌整齊的石頭或水泥河岸,也同樣出於保護水域和土壤間相互滲透、自然平衡的環保需要。
其實這裡以前同樣因忽視環保,品嚐過苦澀的滋味:為牟取暴利,斯蒂文森一帶曾興建許多罐頭廠,人們在大河小汊裡狂撈濫捕;為圖方便,修路工人將建築廢料傾倒入山中溪流,結果堵塞了許多魚類洄游的途徑,造成當地最著名的三文魚數量銳減……痛定思痛,如今當地政府制定了嚴格法規,保護小河溝的自然環境,不但排汙、傾倒垃圾將受到嚴厲懲罰,垂釣、捕撈也有嚴格限制,甚至規定釣得的母魚必須放生。
當然,比法規更有效的是人們的自覺,不打擾一流清水,早已習慣成自然,在斯蒂文森小河汊流經的許多地方,人們建起了完全免費開放的自然公園,河汊邊隨處可見的、供認修葺的木頭長椅,幾乎都是人們無償捐助的“紀念椅”,從紀念新店開張到緬懷老人去世,不一而足。
大溫的小河汊至今舊貌宛然,在它們身上,大溫人錯過也悔過,他們慶幸後悔得並不太遲。那麼我的家鄉呢?當家鄉的父老夢見昔日清流時,他們作何感想?
也許現在悔已經有些遲,但總比永不言悔好得多。
………【不該來的換誰也要不來】………
作為駐加拿大臺北代表處的創始人、在加拿大擁有深厚人脈關係基礎的李大維重返加拿大,出任該代表處16年來第五任代表,顯然是躊躇滿志而去。
臺灣當局將他這樣的重量級人物放在如此位置,自然更非隨手佈局,李大維本人在渥太華《大使館外交週報》23日的專訪中已露出端倪:他的使命不僅僅是“歷任代表建立的根基下,繼續加強臺、加經貿往來”,還希望加拿大“重新評估對臺灣的關係,注入新的能量”。
臺北辦事處運營已16年之多,臺加間的經貿、文化交流和民間團體、民意代表間的互動也穩定、暢順,似無“注入新能量”的必要,所謂新能量,自然是超越上述關係的關係發展。
臺灣想得到哪些方面的“新能量”,明眼人一望可知,無非是在所謂“拼外交”、“拼國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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