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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館裡“鮮血淋漓”的照片取下,因為這是“宣仇”,是“讓參觀者充滿仇恨”,是“不寬容”;有這樣一篇文章,認為某些日本議員要求中國撤下“反日”照片的言論是“可以正面理解”的;有這樣一篇文章,認為二戰中日本釀下的惡果“不僅是日本單方面的責任,中國也有責任”;有這樣一篇文章,不厭其煩地告訴人們,英國、法國的二戰紀念館已經不“血腥”,新加坡、泰國也早就“不仇日”,所以人家進步了,我們如果不照辦,大約就沒法進步。
按照面對《品三國》時葛紅兵先生的面目,對上面的言論自然大可批駁:歷史就是事實真相,對歷史負責就應忠實於歷史真相的還原,“鮮血淋漓”是日本十四年侵華所犯下的鐵證如山的罪行,是辯無可辯、改無可改的歷史,保留這些“血腥”是忠實歷史,掩蓋這些“血腥”才是篡改歷史、強姦歷史;作為一箇中國人,愛國、愛同胞、憎恨侵略和罪行就是最起碼的道德底線、人格操守、“超越性信仰”,對歷史上同胞遭受的殺戮、國家遭受的屈辱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卻以蒼白的“未來和睦”為口實迎合某些東瀛人物篡改歷史、掩蓋罪責的無理且無禮的要求,就是對自身道德、人格和信仰最大的踐踏和誣衊;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學者,理應知道英、美、法、俄各國從未忘記反法西斯戰爭、從未忘記對抗敵英雄的紀念和對法西斯的批判,在歐洲,許多小鎮的博物館都儲存著“鮮血淋漓”的二戰圖畫,每年都要舉辦各種盛大紀念慶典,在波蘭、在德國本土,當年的斷壁殘垣,當年的集中營、焚屍爐和煤氣室,許多都原樣保留,讓人們從這些“血腥”中永遠記住法西斯的罪惡,他同樣理應知道在二戰中被日本佔領的新加坡幾十年來一直堅持聲討日本佔領期間的罪行,研討會、紀念活動和學術研究從未中斷,他更應知道二戰中泰國並非反法西斯陣營的一員,而是日本的幫兇,且歷屆泰國政府對此已作出深刻反省。歷史不能忘,更不能改,其它國家沒有這麼做,也不會這麼做,就算真這麼做了,中國也不應效仿。
葛紅兵先生不但尊重學術和歷史,還特別強調“國家觀念”、“忠義觀念”,自然應對上述謬論怒不可遏,奮起批駁了?可是且慢,這些謬論恰是葛紅兵先生本人的高論,真可謂自己的左臉,跟自己的右臉過不去了。
葛先生雖然特立獨行,卻也不敢說日本侵華不是罪行,或者抗戰期間日軍造下的“鮮血淋漓”是捏造的,既如此,忠實記錄這些歷史事實,不是正符合他反對“歷史庸俗化”的學術精神和做人操守?又或者,葛先生現在改變了自己的歷史觀、世界觀,預設日本那些右派議員的歷史觀是正確的,和他們一樣認為中國紀念館裡的照片“不真實”,那麼,本著他一貫倡導的歷史、學術精神,他為何不乾脆明白地指出來,那些照片,那些“鮮血淋漓”,究竟哪一張、哪一處不真實,以至於要撤要改?錯了才要改,您不說出哪兒錯、怎麼錯、怎麼改,只說“撤吧、改吧”,否則就是“不寬容”,這不是完全和您一貫高唱的學術精神和“國家觀念”、“忠義觀念”背道而馳麼?
左臉和右臉顏色不一既難看又不健康,尤其不適宜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庭廣眾之間,作為歷史愛好者,筆者真切希望葛紅兵先生認真歸納一下自己的道德底線、人格操守和“超越性信仰”,認真總結一下自己對抗戰這段歷史的論點、論據和論證,拿出個前後如一、表裡如一的口徑來,讓左臉和右臉的顏色儘快和諧。當然,若葛先生胸中實無定見,只為語出驚人,左臉是做戲,右臉也是做戲,所說所講,皆無心肝,那麼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非洲合眾國:卡扎菲的積木房子】………
——國家聯盟也好,合眾國也罷,從來就是富國的遊戲
7月1日這一天,全球許多地方都有重大活動,中國執政黨在慶祝86歲生日,香港在紀念迴歸10週年,加拿大在歡度國慶……大約不會有太多人在意西非迦納阿克拉同日舉行的非盟峰會。對於非洲,這原本也已見怪不怪,連許多與會者都懶得在意這番冷落。
然而利比亞領導人卡扎菲卻顯然在意,很在意,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峰會註定前途黯淡,因為“非洲這個偉大母親的所有兒子四分五裂,40年來一直爭吵不休”,所以非洲才得不到別人的正眼看待,而這樣一個非洲,顯然不足以應對全球化挑戰,並在國際舞臺贏得更重份量。
他不光望聞問切,還拿出對症良藥:非洲合眾國,按照他的構想,非洲各國應先成立非洲聯邦,然後逐步過渡到“一個政府、一種貨幣、一本護照”的合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