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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在1985年將他引渡。就在引渡前夕,泰勒鋸斷麻省普利茅斯監獄監房鐵欄杆(一說買通獄卒)越獄成功,並以“民主派活動家”的面目活動於迦納、布吉納法索、象牙海岸等賴比瑞亞鄰國。
此時,利比亞領導人卡扎菲正以非洲領袖自居,迫切將自己“綠色革命”理論推廣到非洲各國,為此他在利比亞開設了軍訓營,專門訓練非洲各國的“革命者”,泰勒敏感地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於1987年再扮變色龍,把喊了幾年的民主自由口號扔進字紙簍,在駐象牙海岸僑民中鼓動了一批支持者北上利比亞受訓。
這次“變色”對他後半生的“奮鬥”起了決定性作用:透過參訓,原本只有一張嘴的他成功掌握了一支武裝,具備了向多伊武力挑戰的資格;透過和同在訓練營受訓的其它鄰國反對派的串連、結交,一個遍佈西非的“黑關係網”逐步成型,為他此後在西非呼風喚雨奠定了基礎。
1989年12月,聖誕節前夕,泰勒帶著自己名為“全國愛國陣線”的幾百人槍,在象牙海岸政府軍的縱容下越過邊界,向寧巴州發起進攻。
由於多伊倒行逆施民怨沸騰,加上巧舌如簧的泰勒說得利比亞、象牙海岸、布吉納法索等國家支援,全國愛國陣線很快發展到萬餘人,並於次年6月29日攻入蒙羅維亞,包圍總統府。
泰勒圍攻總統府3月不下,內部分裂為泰勒派和約翰遜派兩支,9月10日,約翰遜派擒獲並處死多伊,此後蒙羅維亞陷入一片混亂,多伊軍殘部索耶在奈及利亞維和部隊的支援下東山再起,把功敗垂成的泰勒趕出蒙羅維亞。
經濟學家的暴行
泰勒機關算盡,卻為他人枉作嫁衣,自然不甘落魄,他開始把經濟學家的頭腦和軍閥的殘暴結合起來,在西非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腥風血雨。
精通經濟學的他深知“有錢才有槍”,要養兵、擴軍,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於是他開始在自己地盤上搞起了著名的“對角線貿易”:用木材、礦產品等交換東歐國家的軍火和美元。
苦於地盤狹小,物產不豐的他很快將目光投向鄰國、盛產鑽石的獅子山,1991年,他一手扶植起一支名為“革命聯合陣線”的獅子山反政府武裝,並操縱該武裝和塞政府血戰11年,造成近30萬人死亡。
利用這一由他親手點燃的鄰國戰火,他成功地把“對角線貿易”發展為“三角貿易”:冷戰後大量過剩的東歐軍火被他以低價源源不斷購入,用船運到利比亞,再轉運獅子山,換成閃閃發光的鑽石,這些鑽石又可以為他帶來更多的軍火、給養和美元。這種被國際社會成為“血腥鑽石”的罪惡交易讓西非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軍火市場和殺戮場,也讓泰勒一本萬利,實力大增。
泰勒流亡時代廣闊的交遊和在利比亞受訓時建立的黑關係網為他的“事業”帶來巨大幫助:利比亞為他提供擔保和援助,布吉納法索曾讓他的軍隊駐紮避難,法國、美國、歐洲也有許多利慾薰心的商人成為他的主顧,此外,東歐軍火的供應渠道,獅子山反政府武裝的牽線搭橋,都可追溯到那兩個時期的老關係。
有錢就要有槍,有槍才有更多的錢,泰勒大肆擴軍,壯丁不敷,便把魔爪伸向十歲出頭的兒童。在他的全國愛國陣線和他所扶植的革命聯合陣線中充斥著娃娃兵,這些不懂事的孩子涉世不深,善惡之念未萌,易受利用和驅使。為把孩子變成殺人魔王,他採取了兩項令人髮指的措施:一是毒品,確切地說是草藥製成的興奮劑,他讓手下強行給娃娃兵服用毒品,這些娃娃兵在毒品幻覺作用下泯不畏死,天良泯滅,不但甘冒槍林彈雨衝鋒陷陣,而且會不受控制地瘋狂殺戮施暴;二是逼迫犯罪。娃娃兵一被抓來,他就逼迫孩子們殺人、強姦,犯下種種無法洗刷的罪行,讓他們從此難以自拔,死心塌地地淪為殺人機器。娃娃兵在非洲早已有之,戰爭暴行也屢見不鮮,但像這樣有計劃、有組織的編練娃娃兵,有目的、有規律的集團性暴力,泰勒堪稱集大成者。
泰勒還懂得應適時把非法變成合法。1995年,當西非國家經濟共同體斡旋停火時,他又高姿態響應,並在次年8月停火協議簽署後再談“民主”舊調,聲稱要參加總統大選。
在“選戰”中泰勒以武力相威脅,暗示一旦選舉失利就將重開戰端,甚至公開喊出“他殺了我們父母,但我們還是應該選他”的競選口號,忌憚泰勒軍暴力、唯恐重陷血腥的選民不得不戰戰兢兢投了他的票,讓他於1997年當上了總統。
如願以償的泰勒變本加厲地大搞“三角貿易”,甚至一度成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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