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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解釋?
許多人都知道,柔道源於日本柔術,它之所以從門戶森嚴、好勇鬥狠、為勝利不擇手段的眾多柔術門派中脫穎而出,正是由於其創始人迦納治五郎不僅博採各門派之長,更給柔道融入了“道”的內涵,這個“道”,就是修身養性、合理技巧、公平競爭、關懷對手的精神。
為體現這種“道”的精神,迦納治五郎曾在越洋班輪的船艙裡摔倒嘲弄他的外國大力士,卻同時伸出手墊在對手頭下,以防其受傷,公平競賽、尊重對手、用技巧和實力追求真正的勝利,是柔道這項運動生存和發展的關鍵之一,更是它能從日本一隅走向世界、走進奧運賽場的關鍵之一。
有關方面任命劉永福為國家集訓隊總教練,並擔負奧運集訓重任,初衷自然是念及該教練以往多次率隊奪金的履歷,念及奧運戰略的奪牌大計,自然看中的是該教練的奪牌底氣,在一些人看來,千重萬重,金牌最重,只要能在家門口的奧運把金牌納入囊中,什麼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都是應該的,必要的,何況劉永福的“假摔秀”,目的仍是為了金牌而且最終如願以償呢?
然而儘管這項任命根據的應該是劉教練的業務水準,而不是他假摔秀的導演能力,但無論如何,在外界看來,這一任命很難避免一種嫌疑,即為了奧運爭金,任何超競技、超規則、超“道”的手段都可以嘗試,在所不惜,有關方面會裝作沒看見,甚至給予默許和鼓勵。
可是柔道之所以為柔道,正在於“柔術”和“道”,即競技技巧和競技道德和諧統一的美,在於公平競爭、尊重對手、修身養性、注重道德精神的處處體現,無所不在,拋開這一切,單純追求金牌、錦標,縱使勝,又勝之何武、勝之何益?又怎能體現柔道之“道”?何況奧運這樣的大場面又豈是全運會可比,假摔之類的伎倆能拿上臺面麼?即使真拿了,不怕貽笑大方麼?
不僅如此,友誼、團結、公平競賽,是奧林匹克的三大原則,假摔爭金這樣的醜劇和三大原則格格不入,是奧運精神所不能容的,有關方面不管出於何種考慮選拔劉教練擔負奧運重任,都很難避免只顧金牌、不顧一切之譏。
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滄桑百餘年,奧林匹克精神業已深入人心。作為其重要內容的公平競賽原則已成為衡量人們體育道德水平的重要規則,而柔道的歷史更悠久,柔道之“道”更是這一競技專案安身立命的根本,有關方面在決定柔道這一奧運正式比賽專案當家人的時候,不能僅考慮金牌,不考慮體育精神,否則就很可能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甚至扁擔沒扎,兩頭打塌。
………【三字經之爭的刻舟求劍】………
刻舟求劍的故事大約十個中國人中至少有7、8個耳熟能詳,這本是《呂氏春秋》裡的寓言,即使在先秦當時怕也沒什麼人會真個犯這種低階錯誤,如果21世紀的今天還有人刻舟求劍,那怕是天大的笑話了。
可這種天大笑話還真的就有:
據報道,為了爭奪《三字經》的“原產地”,廣東順德和浙江鄞縣爭得面紅耳赤,主要論據是方言口音。順德方面的學者李健明列舉三大理由,主旨就是從方言角度,“廣東話讀起《三字經》更琅琅上口”,因此南宋末期順德人歐適子創作《三字經》之說令人信服,而寧波學者則反唇相譏說“《三字經》用寧波方言念也很順口”,主張沿襲傳統的南宋鄞州學者王應麟創作說。
且不論《三字經》到底智慧財產權誰屬,這兩派學者的論據就顯得很不“學者”,透著股刻舟求劍式的可笑:兩宋時期正處於中國語言體系新融合、新轉變的前夕,由於北方滅亡,大批中原移民南下,劇烈地改變著南方方言原有的面貌,當時的浙江鄞縣也好,廣東順德也罷,方言口語,都應該與現在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順德不同會更大,因為粵方言總體上屬於中古音體系,是嶺南原有方言在很大程度上融合當時北方方言形成的新方言體系。正因為浙江、廣東兩地許多方言都不同程度融合和保留了當年中原口音的元素,因此直到今天,北方音韻體系早已面目全非,但江南大部分地區仍保留了諸如古四聲在內的古代中原音韻要素。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南宋時的鄞縣也好,順德也罷,使用的方言都和現在滿不是一回事,用今天的兩地方言讀南宋作品是否順溜,來判斷這篇南宋時代作品的原產地,其荒謬程度決不亞於刻舟求劍。
為什麼明明荒謬的刻舟求劍式話題,卻引起眾多“相關人士”一本正經地論辨,和唇槍舌劍地爭執?說來說去,還是利益在作怪。
爭執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