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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27。27%,節目內容中包含和諧兩個字的更超過70%(幾乎所有非港臺人士表演有臺詞的節目都概莫能免);6位主持人串連詞“和諧率”(每次出場提和諧二字的機率)不會低於80%,五幅串場春聯(包括說砸了的那幅)“和諧率”更高達100%。
照理說這樣高度“切合主題”的晚會應能達到很高的共鳴和認同度才是,但從晚會播出後的反應看卻是褒貶都有,評價不一,而且不論是褒是貶,大多圍繞著節目本身是否動人、哪個節目編排更好、演員表演是否達到期望值、晚會形式是否應變革,等等等等,卻對貫穿晚會始終的“和諧”主題反響寥寥,至少是印象不深吧,不論對晚會節目、演員選拔乃至晚會形式本身作何評價,單就晚會主題的表達和觀眾接受效果看,應該說是未達到初衷的。
原因當然不是演員不賣力:春節晚會一年一度萬眾矚目,篩選之嚴格更有目共睹,且不說反覆排聯之艱難,除夕不能闔家團圓之辛苦,單說馮鞏一口氣灌下的四碗涼水,零點“搶詞”事故發生後臺上臺下有關人員手裡的一把冷汗,就足以讓人記住這偌大的苦勞;也不能說編導對和諧主題不盡心、不突出:這個比例已經勉為其難,再增加,怕演員沒法演,觀眾也沒法看了。
問題在於,和諧是一種氛圍,一種精神,一種境界,而不是一張“形而上”的皮。遠的不扯,具體到春節晚會上,晚會的節目能讓觀眾愛看,觀眾的好惡愛憎能直接反應到節目單和演員的安排、表演上,這是和諧;對觀眾關注的話題多下筆墨,對觀眾們牽掛的人和事多加留意,這是和諧;笑老百姓想笑的,哭老百姓想哭的,惦記老百姓想惦記的,這是和諧;觀眾們能為節目所吸引、所打動,為精彩處不約而同一喝采,於針砭時弊處盡在不言中會心一笑,這也是和諧。
古人寫詩講究含蓄寄託之美,一首寫“*”的詩往往通篇無一“春”字,而讀罷全篇,*自在眼前。春晚也不例外,倘在節目安排、表演中努力做到上面那些,哪怕整場四個半鐘頭一次“和諧”也不提,觀眾們也自然會深深感受到和諧之樂,和諧之美的。
如果不在節目內容、立意上下功夫,而只是把“和諧”二字像貼膠布一樣粘在表層,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至適得其反。當喜愛戲曲的觀眾好不容易盼得名角登場,看到的卻是出七拼八湊的活報劇;當喜愛歌曲的觀眾苦候整晚,聽到的不是一人一句的“拼盤”,就是一次使用,明天誰都不會記得的快餐歌曲;當喜愛小品、相聲的觀眾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卻是味同嚼蠟的表演,和讓人哭笑不得的假喝采、假掌聲;當喜愛春聯的觀眾在零點鐘聲敲響時,等到的卻是一幅既不對仗也不工穩,甚至上下聯字數都不一樣多的“和諧春聯”,他們會覺得這臺晚會的氛圍是“和諧”的麼?
所謂和就是同一,所謂諧就是協調合拍,所謂和諧,就是與社會、與民眾呼吸相通,喜樂與共,滿足這一點,即使不說“和諧”二字也是和諧,反之就很容易吃力不討好。
說到底,滿足於把“和諧”掛在一層皮上,而不是滲透融合到肌膚、血肉中,是一種在精神上偷懶懈怠的表現,如果這樣,不妨乾脆在每個演員左臉上直接寫上“和諧”兩個大字,右臉空出來寫廣告——這樣更省事,而且可以產生類似癢癢撓撓腳底板的喜劇效果,至少可以省下不少“人造掌聲”、“人造笑聲”的力氣呢。
………【鄭國渠的水和灤平縣的水田】………
據報道,從今年春天開始,為確保北京市區用水,河北潮河流域灤平、豐寧、赤城三縣200多個行政村、十萬畝水田將“退稻還旱”,據說,此舉每年將為北京囤積過億噸水。
據說為完成這項工程,有關方面煞費苦心,拿出了精神和物質兩手補償,物質上,每畝水田補償450圓;精神上,喊出“為保京城淨水,潮河上游退稻”的口號,大張旗鼓地說服、動員農民“發揚風格”,不種水稻種玉米。
中國雖然發展很快,但仍是個農民佔多數的國家,稍稍接觸過農活的朋友都知道,水田的收益要遠高於旱地,一畝稻子的收入,少說也比一畝玉米高出500來塊,如果旱地種的是高粱之類低產旱作,這個差距還會更大;瞭解點農業史的有心人更知道,以農為本的中華民族,五千年的農業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水稻種植範圍不斷擴大、不斷北移的歷史,想當年隨著時代的發展,科技的進步,京西、小站、冀東“三大稻”,不知給代代北方農民帶來多少驚喜。
如今京西稻苟延殘喘,小站稻名存實亡,此次的“退稻還旱”,無疑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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