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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孩子都生下了呢。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她那對眉毛真好看，烏黑彎曲，眉梢還輕輕地挑著，彷彿會哭、會笑、會說話一般，至今想起來還有些心跳呢。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卓王孫因為經營冶山和鐵農具發了家，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巴、蜀諸郡，已遍佈卓家的商號，除了煮鹽、鑄錢，幾乎沒有什麼賺錢的行當看不到卓家的影子，成都城裡的好事者曾誇張地說，在巴蜀，曉得卓王孫名字的人，怕是比曉得當今天子名諱的人還要多得多呢。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不過據說恰在卓家居住的臨邛城裡，卓王孫的名頭卻偏偏不是最響亮的，好事的少年們都說，他的獨養女兒卓文君，才是這城裡最常被人提起的一個名字。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據說她走在大街上時，每一個男人的眼睛都會望著她；她從大家的視野裡消失，一個人靜靜待在家裡時，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都會念著她。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她已經十六歲，當地許多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都早已嫁了人，甚至有些比她還小一兩歲的女孩子都生了娃娃。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據說文君姑娘不但生的貌美，而且聰慧過人，識得字，斷得句，能寫詩，能作文，還會好些個樂器。雖說成都城裡那個又老又醜的教坊喝醉了酒時常說她是“樣樣全會，樣樣都不精”，但大家大抵都是不信的——就算真是如此，那便如何？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於是卓家的客廳裡便竟日擠滿了提親的媒婆，文君小姐所住小樓附近的院牆下也常有些少年吹幾聲動聽的笛子，唱幾首動情的小曲兒。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好在卓王孫先生似乎很開通，文君姑娘也很大方，有時她會答應某些熱情的少年，和他們一起去踏青、鞠蹴、打鞦韆，或是聚在一處聽聽琴，唱唱歌。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丫頭大了，隨她去，呵呵。”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有人向卓王孫問起時，他總這樣笑呵呵地答道。其實，自家女兒自家心裡有數，文君這丫頭雖是好玩好動好熱鬧，大分寸卻向來拿捏得很準。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只是你整天這般瘋瘋癲癲沒個正形，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個合適的郎君嫁了出去！”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心裡有數歸有數，這樣的嘮叨卻免不了時常掛在嘴邊上，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嘻嘻，人家不多看多玩多挑選，以後嫁得錯了，難道還要爹爹把人家搶回來改嫁不成？”文君挑著她那對烏黑細彎的長眉，有些俏皮地朝卓王孫笑著：“爹爹當初跟女兒講過，女兒不出嫁，爹爹就不再娶，所以爹爹才這麼急著想把人家嫁出去是不是？這個話除了天知道地知道，就爹爹和文君兩個人知道，爹爹要娶後孃只管娶，人家可以當什麼都沒聽過的，嘻嘻，嘻嘻。”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沒一句正形！”卓王孫故意板起一張臉來：“爹爹是這意思麼？女兒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爹爹不給你娶後孃，是怕後孃待你不好，讓我的乖女兒受委屈，若不為這個，三妻四妾，爹爹還是娶得起的。”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文君本來一直笑嘻嘻的，聽爹爹提到“三妻四妾”這個詞，臉色登時黑了下來：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爹爹要娶後孃文君絕不埋怨，但只許娶一個，什麼三妻四妾，文君勸爹爹還是莫要打這念頭的好。”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卓王孫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女兒，不知她何以忽出此言。文君又接著說到：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文君年紀雖小，卻也曉得些做人的道理，爹爹給文君一個果子，文君心裡總想著自己一個人吃掉，要是爹爹叫文君跟別人分了吃，文君心裡一定老大不樂意，分果子尚且如此，何況跟別人分男人呢？還有，一樣的女孩子，一樣嫁給男人，有的當妻可以管人，有的當妾只能被管，文君自己是決計不願意做妾的，將心比心，又會有幾個女孩子真的願意給人家做小呢？”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卓王孫心裡一震，嘴上卻只淡淡道：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就你話多。”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對了文君，還記得以前在咱家的那個司馬相如麼？”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晚飯的時候，卓王孫忽然問道。

（看小說到頂點。。）釋出“記得啊，”卓文君想了半晌：“不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