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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揭了他那頂帽呵,連品安都先給支開了,就是怕自己火氣一來,把品安給宰了。
聞言,東雪把頭默默轉開。“你都知道了?”
“嗯。”鳳熙似是而非的輕應著,扇子搖啊搖地。其實他只知道東雪受了一點傷,前因後果都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就出門尋人了。
“那是意外,怪不得大六子。”
大六子?鳳熙美眸裡的光芒亂閃。
大六子是嗎?該死的大六子!原來全部都是那傢伙搞的鬼!那口子的力氣大如牛,又毛毛躁躁的,若是他闖的禍……
該死!
“把帽子拿下!”他現在就要瞧見他的臉!
東雪連忙背過身去。“真的沒什麼。”
那額上的傷口雖不小,但經過幾天幾夜了,也結了疤,只是有點醜,倒不太疼,本想等那疤都褪去再回寨裡去的,沒想到鳳熙竟然會追了上來,唉。
“看來我是該把品安先叫回來,拆了他一隻臂膀——”鳳熙的狠話還沒說完,就見東雪已轉過身來,優雅的摘下黑紗帽,眸光幽幽地望住他。
一身雪白衣袍的東雪,清雅逼人,鳳熙的眸光定定地落在她額頭上,那條從髮際延伸而下的紅色傷疤,膚色偏白的東雪,讓那傷口看起來更是異常明顯。
喉頭滾動著一聲又一聲的低咒,可鳳熙一聲也沒吭出口。
他可以想見當時的東雪有多痛!而這讓他的胸口悶得緊,好看的唇緊抿成一條線,冷得嚇人。
“很醜嗎?”他的臉色很難看,好像很厭惡看到她額頭上的東西。
“嗯,很醜。”
東雪輕輕牽起嘴角,對他這樣完全不留情的評語,絲毫不以為意,比較在乎的是,他會因為受傷的她遷怒其它人。
“沒關係,會好的。”
“傷會好,可是疤不會,就算淡去,也會留下痕跡。”
“那不會影響我什麼。”
“誰說不會?一個漂漂亮亮的人,為什麼硬要在額上留塊疤?”這就像是塊上等的玉被刀給刮傷了,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心疼。
東雪這回真笑開了。“那看著礙眼,就別瞧我就是了,以後東雪見你鳳老大,總戴著紗帽便成。”
鳳熙咬牙,見他那笑呵,心裡就更氣。
他都不在意了,他究竟在替他心疼個什麼勁呢?東雪這笑,像是在嘲弄他似的,嘲笑著他對他莫名的在意與心急,真要氣死他了。
他鳳熙什麼人啊?究竟這陣子的他在搞什麼鬼?心心念念一個男人,怎麼想都很可笑!
想著,鳳熙連聲招呼都不打便轉身走開。
東雪斂了笑,睨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轉眼消失在轉角處,手心裡還握著他送的玉如意,緊緊地緊緊地陷進肉裡。
該如何形容這樣的感覺?苦苦的,澀澀的,悶悶的,酸酸的……她覺得眼睛好酸,鼻子也好酸,竟見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得模糊,一口氣差點就要喘不過來……
她喘著,用手捂住胸口,蒼白的容顏上滲著薄汗,手上的紗帽掉落在地,她彎身想撿起,身子卻微微一晃,腳步一個不穩竟跌坐在地。
“該死的!你怎麼了?東雪?”去而復返的鳳熙見她跌倒在地,忙不迭上前將她扶起。“你這個笨蛋,都多大的人了,連走路都會跌倒嗎?真是……我真沒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文文弱弱的,彷彿風一吹就要倒,這樣可以當男人嗎?天底下哪個姑娘會敢嫁你?”
他數落著,像在責難,卻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出自關懷。
東雪的眼睛更酸了,迷迷濛濛地,連忙把頭別開,不讓他給瞧見。
沒想到,他沒走呵。
她真的以為,他就要這樣冷冷地丟下她,不再理她……
東雪捂住胸口,喘了又喘,卻覺得沒那麼悶那麼疼了,反倒有一股熱氣湧上眼窩,暖得她都快掉下淚來。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鳳熙感覺到她的不對勁,把她的身子轉正,伸手便探上她的額頭,沒燒。“告訴我,你還傷到了哪裡?除了額頭這傷口,你還傷到哪裡?快說啊!肚子被打了嗎?還是胸口被捶了?那個大六子——”
“沒有。”東雪輕輕揚手,用袖口擦了擦臉,順便擋去他灼灼的目光。“那是老毛病了,不關大六子的事,可能是走太多路了,所以才會不舒服,你別亂猜,讓我害了人。”
鳳熙想瞧她,卻老見一隻白色袖袍擋住他的視線,他索性拉下她的手握進手裡,不再讓那隻手妨礙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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