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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再度躬身,顯示出馴服和決心,然後說:“不要趕我走,我知道自己粗笨無禮,今後一定守好本份,再不敢僭越。請留我驅使,斷不會再狂悖冒犯。”
清微呆呆看著十三,沒想到形勢急轉直下,本以為十三要動粗,誰知道他卻跪下了,又如此哀求,只為留在她身邊守著她。
他說的清楚,哪怕不再以男友身份,即使像個隨從僕役,也不願走。理智告訴她,別再被十三的苦情表演欺騙,不能再相信他,感情卻恰恰相反。
她畢竟愛過他,甚至現在還愛著。雖然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做出決定後再痛心也付諸行動,但如果有誤會,也不願平白痛心。
這種分離和質疑,對十三是煎熬,對清微又何嘗不是?何況,她的煎熬比他還長,還早。
此時十三筆直地單膝跪地,卻沒有卑微猥瑣,姿態如同忠誠的騎士。他的鳳眼流露出懇求和真摯,蒼白緊張的面色,連高挑的劍眉都不安地輕動。
所有一切,都昭示他多麼在乎清微。清微無法不動容,她深深看著十三的眼睛,當初就是這雙眼睛最先刺破她的心防,現在這眼睛深蘊的感情像秋池泓波,清透深湛。
清微不由想:也許應該再問他一次,也許他只是太在乎自己了,原有觀念又根深蒂固才會做錯事。只要他能坦誠,認識到錯誤……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頭來,清微就按捺不住了,她下意識地咽咽口水,問道:“你會武功,比我們這裡的人厲害太多,動輒使用武力,我又怎麼約束你呢?”
“我怎麼會違背您?”十三有點受傷地說:“如若不放心,您可以賜藥給我,每月服用解藥或者壓制內力。”
這傢伙,想到哪兒去了?但他的回答卻又讓清微放心不少,十三還是愛重她的……還是直接問吧,或許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是你如果揹著我,威脅我的朋友家人,尤其是和我親近的男人呢?”清微這次有點緊張了。
感覺到清微的認真,十三也鄭重起來:“不,我不會。妒忌是男子大忌,況且親近您的男人有可能成為主君,我怎麼會威脅主君?這樣的念頭我不敢有,請您相信,我絕不敢這樣做,以前不會,今後更不會。”
剛剛燃起希望的像微弱的火苗,被一瓢冷水澆的連煙都滅掉了。清微怔怔地看著十三:他說,絕不敢威脅?說以前不會今後也不會?
那麼他還是否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且誓言旦旦地宣稱從未做過。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哦。
十三不會對清微動手的,要動手了,我這文就偏出銀河系了。。。
脖子好寫了,晚上疼的無法睡覺,只好去治了。
中醫院的一套終於瞭解了。針灸、烤電、刮痧、拔罐、推拿、理療全做過來,
有點疼,特別是治療後,不過能轉頭了,躺下也能慢慢起來了,淚,
從來沒覺得轉頭和翻身什麼的是如此高難度動作。
親們要注意鍛鍊和枕頭啊。
☆、自我懲罰
他怎麼就能用誠懇到極致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監控,單憑十三的訴說,她絕對會相信十三,並且為他的隱忍和委曲求全而心疼。
她,真的不能再抱有幻想了,不管什麼原因,一個如此善於隱藏的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而且,讓她感到可怕。
十三本來發覺清微的態度有了一點鬆懈,希望更盛。可是突然又面色變冷,眼神也嚴肅了下來,他隨之心裡一沉。
終於,清微開口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犧牲自己來為我效力,這個世界對男人有利,你也擁有了重新生活的能力,我相信你會過的很好。”
清微看著十三越來越白的臉色,有絲不忍,但還是堅定地說:“之前我收留你,你也幫了我不少忙,就算倆不虧欠。如果將來遇到,或許還是朋友。”
還是不行,還是要他走,將來都不想見面……氣海中一陣疼痛,氣血逆行,十三感到喉頭湧上一股甜腥。
他強忍著嚥下,嘶聲說:“連做僕役都不行嗎,一定要趕我走?我犯了什麼錯,你說出來我一定改,定然再不敢違逆。”
他說著說著,眼前有點模糊,使勁眨了眼才恢復了清明。看清微不為所動,又接著說:“你要生氣可以罰我啊,怎麼打我都可以,罰別的也可以,我都會聽話。”
清微聽了也難免心酸。她不是草木,十三這樣實在無法冷酷無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