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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劉支隊很和藹地招呼清微坐,趙光華一副愛護老幼病殘孕的架勢,給清微讓出了最舒服的位置。清微用手扶著後腰,慢慢坐下,標準的孕婦動作。
她敏銳的發現,這個動作之後,張大隊和大海就露出了點不忍心的表情。到底怎麼了?她疑惑更深。
“小燕啊,你還記得4年前,你第一次參加抓捕行動,一槍打倒的那個□犯嗎?”張大隊問。
清微被這個問題引出了回憶。
怎麼會忘記呢?第一次出任務,第一次實戰開槍。那時她工作不久,在巡警當中混著巡街。一次刑警隊在她的巡邏片區抓捕,需要一個女警假扮深夜未歸的少女,引誘嫌疑人上鉤。
清微從年齡和外形都是最合適的人選,就被臨時徵召當誘餌了。
這個人很狡猾,先後在不同地點侵犯了數個少女,遇到反抗強烈的還下狠手毆打,社會輿論譁然,民情激憤。為儘快抓捕,刑警隊分成了幾個小組分別行動。
當時清微這個組除了她還有3個男警,算力量比較強的。不是每個小組都有誘餌的,清微作為剛工作的女孩,受到重點保護,槍套就綁在大腿上,裙子放下來根本看不到。
她連續三個晚上在街上晃盪,天熱出汗,腿被槍磨的難受了,終於引起了那個□犯的注意。在一個狹窄的巷子裡,那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向她迅速接近,明顯惡意。
於是當時只是組長的張隊一聲令下,和二龍撲出來了,他們目的很簡單,只要一下制服這個男人就好了。誰知第三個人卻沒有衝上去!
這個人也是工作不久,長的人模人樣,就是有點膽小,在這種不能猶豫不能後退的時候,慣性地害怕了。總算他克服了心理障礙,最後還是上去了。
但是戰機稍縱即逝,那個嫌疑人十分強壯,張隊和二龍沒有一下制住他,二龍還被打破了鼻子,滿臉是血。嫌疑人藉機就掙脫了兩人,拼命往外跑。
清微就在他的逃跑路線上,窄巷沒有躲避的地方,幾米遠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兇悍猙獰的表情——他已經明白她的身份。
張隊和二龍在後猛追,卻是差著點距離,如果讓他透過,不但任務失敗,她也絕不會有好下場。清微緊張之下,本能地拔槍,幾乎沒時間瞄準就打了出去。
她對準的是他的胳膊,結果卻打中了腿,於是那個男人吼叫一聲摔倒在地,被追上來的幾人反手上拷。
至今清微仍能記得,路燈下那人渾身是血,一雙眼睛充滿了恨意,幾乎充了血,死死盯著她,而她握槍的手不由自主地打顫。
那時清微還不瞭解對於中國警~察來說,開槍的限制多麼嚴,基本不是要命就不能開槍。好在當時的情況特殊,清微十分危急,那個人作案手段和性質又非常惡劣,也只是被打傷,所以經過黨委會研究,沒有處分清微,還給了嘉獎。
從那以後,清微才被看中,調到了刑警隊。
“是,我記得他,叫梁力。”清微回答。
“他越獄了,具體怎麼逃跑的涉及監獄管理就不多講了,但此人多次宣稱最恨的人是你,揚言只要出去就會報復,現在他下落不明,所以……”
“所以我現在比較危險。”清微鎮定的說。
曾經有人說最恨的警~察就是最後抓住他的人。這也具有一定普遍性。很多人是這樣,之前破案的,追他到處跑的,審訊的,那麼多警~察,最恨的就是抓住他的那一個。
而那個梁力,應該特別恨她。當初梁力受槍傷關押前先送醫院,大海也去了的。他事後說,梁力的腿以後走路可能會有點跛,而他的言語流露出是個大男子主義很強,很偏激的人,那麼更對打傷他的清微就會更恨。
現在她知道哪些不忍的目光是為什麼,如果是個男人遇到這種事,要加強自我安全的防護,有時也會配合追緝。刑警中也有過這種情況,畢竟刑警是警種裡抓捕最多的。
而她畢竟是個女人,現在又在懷孕,時刻受到人身威脅,甚至性命之憂,當然是被同情的。
清微不是不害怕。一個窮兇極惡,極度偏執的人是可怕的,不能以正常人看待,他們的兇殘和狡猾更甚。她沒有十三那樣的武力值,況且十三也在需要絕對安全的時候。
但是擔心過後,清微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或許,這也是個讓她照顧十三生下孩子的機會。
“是的。本來你這種身體狀況,我們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但碰頭後覺得還是應該告訴,有個準備。我們想了幾個方案,一是派人上下班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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