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安小姐說你願意開畫展,她要我來跟你談。”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走進屋裡,指著屋裡他所挑選出來的畫。“這一些我想委託安宣藝廊在開畫展的時候,一起幫我賣掉。”
“你說的是全部嗎?”她曾聽棐若說過,他除非生活過不下去了,否則是絕不輕易賣掉他的任何一張畫。“為什麼呢?”
“不為什麼,只是我終於明白了,單純畫畫不能當飯吃,開畫展可以讓我出名,讓我的畫作提高價錢,可以讓我過更好的生活。”
宣柏筠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了什麼而改變,但絕非如他自己所說的。
如果只為了讓他的畫可以賣到更好的價錢、過更好的生活,他之前也不會那樣堅決的不肯開畫展了。
“只為了這個原因嗎?”
“不然你以為還有可能是為了什麼原因?”
“濯怏,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冷漠。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敏感。”
“你──”
“關於畫展的事就麻煩你了。”
“我回去和安小姐討論過後,會再過來和你討論,我先回去了。”
“你如果沒有時間,不用專程過來,打電話來就可以了。”
“濯怏……”她看著他那不帶感情的冷漠表情,也感到退卻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他卻連句再見也沒說,像是根本不想再見到她。
她甚至感覺到他──恨她!
是因為她隱瞞孩子的事嗎?
“老何,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處理好。”何萬隸是相禾企業集團的法律顧問,和集團總裁更是相交三十多年的老友了。
相雷行今天是為了公司部份股權轉移的事情,專程請他過來一趟。
“這件事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涓涓。”
十六年前,他禁不起她的誘惑,強逼妻子和他離婚,因而讓妻子想不開自殺,最後甚至連自己唯一的兒子也離他而去。
他甚至完全不顧兒子的強力反對,堅決將蕭涓涓母子接回家住,同時也以領養的方式讓小胤姓相,而或許是因為對妻子深感愧欠,他始終沒有讓蕭涓涓入籍。
自從濯怏離家之後,這幾年蕭涓涓便開始吵著要他給她一個名份,但他卻一直沒答應。
“我懂。”何萬隸從來就不認為蕭涓涓愛的是相雷行的人,她愛的只是相家可以讓她揮霍不盡的金錢和社會地位。“濯怏離家都已經八年了,你還不想把他找回來嗎?公司早晚都要交給他。”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這孩子因為淑慧的事,到現在還不肯原諒我,又怎麼會肯回來。”
“要不要讓我去找他談談。”
“沒有用的。”
他還記得六年前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他突然全身溼淋淋的回家,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吼著,“就算你明天就要死了,我也絕不會為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流下一滴眼淚。所以你不要想利用任何人替你當說客,這輩子我絕不會再踏進相家一步的。”
當時他才意識到兒子對他的恨有多深,也才猛然驚覺他在兒子心中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甚至讓他懷疑真有真愛的存在。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沒有用。”
“算了,他不想回家就不要回家,只要他過得快樂。至於公司,以後就交給有能力的人繼續經營管理,也不一定要傳給自己的兒子。”
“你這些年真的改變了很多。”
“年紀大了,很多事情也看開了,畢竟時間到了,眼一閉、腳一蹬,什麼也帶不走、留不住。”相雷行心有感觸的說。
“你想死,那也要問閻羅王肯不肯收,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也許吧,六年前我得了鼻咽癌,閻羅王都不要了,現在更不可能會收。”相雷行笑著說。
“那我就先回去了。”
何萬隸離開公司後,相雷行也感覺到有些累,於是叫秘書通知司機備車,他想出去透透氣。
“總裁,請問您要去哪裡?”司機將車開上路後,才開口詢問。
去哪裡?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你就隨便開吧!”
“是的。”
在別人眼中,他絕對是個最成功的企業家,卻沒有人知道,事實上他才是最失敗的人,而他的失敗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當車子經過一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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