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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聽歐陽克的意思,我孃的身份也只不過是他們白駝山的一個底層婢女,地位既然這麼低,那麼歐陽鋒這個主子要追求她怎麼會有難度呢?該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才是。
歐陽鋒的音調變了:“你那時候已經知道?”
歐陽克搖了搖頭:“不,我直到最近才想到了這些事。”歐陽鋒筆直地站著,沒有再說話,只是發怔。
楊康問道:“歐陽兄,你記不記得我這位岳母大人的尊姓大名?她長相如何?年紀多少?性情怎樣?是否美若天仙,聰明伶俐,談笑間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我的心在收縮,這樣的描述,越聽越讓我覺得楊康的理想型確實應該是黃蓉。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更加覺得心煩氣悶。
歐陽克微微一笑:“她叫做鍾夷則,年紀比令堂略長,膚色白淨,弱不勝衣,算得上是個美人。但是在我見識過的美人之中,容色太過尋常,和令堂年少之時定是無法相比,要稱她‘美若天仙’也實在是很勉強。”又衝著我歉然道:“妹妹,我這麼說你不生氣罷?”
我搖了搖頭,仔細問了“鍾夷則”三個字是怎樣的寫法,不住地默唸著,越念越覺得這名字像是個大家閨秀,腦子一轉,又問道:“那我爹叫什麼名字?”
歐陽克怔了一下:“這我並不知道。大概是姓何的。”廢話,我既然不是跟我娘一個姓,那肯定是跟我爹一個姓了,他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再看歐陽鋒,正在呆呆地出神,也不像要接話的樣子,只得作罷了。
楊康上下打量了歐陽鋒一下,笑了兩聲:“既然我的岳母大人品貌殊不驚人,怎麼會和歐陽先生有緣呢?歐陽先生這樣的人物,應該要配一位絕世美女才說得過去吧。”
歐陽鋒板著臉,冷冷地道:“外表顏色算得什麼?塗脂抹粉爭奇鬥豔豈是她的為人?她雖是女流之輩,做人做事比你這混小子可要光明磊落得多。”
如果忽略他殺了我老爹的事實還有之前他對我和楊康進行的一連串恐怖活動,這句話真是順耳之極。
歐陽克道:“叔叔,你這可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說到性情為人,這個鍾夷則簡直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並不討喜。她在白駝山呆了六年有餘,跟我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過三四十句。因此她的形貌雖然與西域女子大不相同,我卻也沒怎麼注意到她。再說她後來逃跑,又算得什麼光明磊落的事了?”
歐陽鋒凝視著他,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我有點納悶,歐陽鋒真的喜歡我娘嗎?怎麼不像啊?我娘不愛說話,定然是日子過得不好,心中不樂所致。她在白駝山地位這麼低,可見根本就不受歐陽鋒的重視,估計待遇好不到哪裡去,不然為什麼要逃跑?
楊康問道:“你們西域不是民風開放嗎?私奔應該都不算什麼過錯了,何況是逃跑?”
歐陽克道:“那是對普通女子而言。她是我家的家奴,當然需要得到家主的許可。其實,這些年來經常會有人來求娶我們白駝山的婢女,也有到了年紀的婢女自請離開,叔父也都許可。鍾夷則不惹人注目,因此無人求娶。但是她不來自請離開,反而選擇私自逃跑,真教人難以理解。”
我聽到“家奴”兩個字,心裡老大的不舒服,斜睨歐陽鋒一眼,真覺得此人天生一副惡霸地主的樣子。我猜測著歐陽鋒在那六年多的時間裡是怎樣恃強凌弱,依仗著主子的身份對我娘這個孤苦無依的小丫鬟進行慘無人道的恐嚇加性騷擾,對他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楊康又道:“歐陽先生,你花了整整六年的時間,都不能打動她的心嗎?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歐陽克道:“問題就在這裡。我向來覺得,一個人的心裡要是喜歡了什麼人,那是非要親近親近不可的。我叔父卻是個真正不近女色的人。他沒有姬妾,而且在這六年裡頭,他依然是每日不間斷地晨昏苦練,極少和婢子交談,連鍾夷則也不例外。至於什麼親近舉止,那更是見所未見。因此我根本沒發現他二人有什麼樣的私情。”
聽他這麼說,歐陽鋒還算是個君子,並沒有對我娘做出什麼不當的行為來,那我就更加不明白了。這樣的兩個人,不說話不交流,見了面不就像是兩段立正站好的木頭,你看看天,我望望地,有什麼趣味?難道就因為兩個人都不愛說話,才對了胃口?哦,不對,應該是對了歐陽鋒的胃口,我娘又是逃跑又是自盡,死都不接受他的情,對他應該是沒有什麼好感的。
歐陽鋒凝視著黑黑的天空,喃喃地道:“武學之道,不可一日偏廢。對我來說這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古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站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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