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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魂淡淡地道:“晚上英雄單刀赴會?”唐儷辭眼神微飄:“說不定是我不想讓你分享銀月牡丹盛開的奇景?”沈郎魂呸了一聲:“去吧,你的兄弟在等你,你的孩子我會看好。”唐儷辭微微一笑:“那不是我的兄弟,也不是我的孩子。”沈郎魂充耳不聞,收起釣竿,長長吸了口氣,慢慢地吐了出來,天色漸暗,天空已是深藍,卻仍然不見星星:“你知道嗎?其實我經常想不通,像你這樣的人,聰明、富有、風流倜儻、有權有勢、有心計有手段,甚至……還有些卑鄙無恥,怎會什麼都沒有?”
“嗯?”唐儷辭微笑,“如何說?”沈郎魂道:“你沒有兄弟、沒有孩子、沒有老婆、也沒有父母,不是嗎?說不定……也沒有朋友。”唐儷辭聽著,凝視著沈郎魂的臉,他的眸色很深,帶著若有所思的神韻,似笑非笑,停滯很久,他略一點頭,隨即仰起臉:“不錯。”沈郎魂嘿了一聲。這一仰,是一種相當驕傲的姿態。
秀玉牡丹樓。
“嗚嗚嗚……”牡丹樓第五號房間,錦榻之上,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嘴上貼有桑皮紙,仍在不住大罵。另一人冷冷站在一旁,手持茶杯,靜靜地喝茶。一位紅衣小婢站在一旁,忍不住掩口而笑:“他在說什麼?”喝茶的那人冷冷地道:“不外乎說些‘放開你老子’之類的廢話。”紅衣小婢咯咯輕笑,看著床上的人:“聽說和尊主打了幾百招,是很厲害的強敵,還聽說是白姐姐的未婚夫呢。”
“尊主比他好上百倍。”喝茶的那人白衣素素,佩刀在身,正是白素車,“他不過是個傻瓜。”紅衣小婢道:“紅姐姐讓你看著他,要是他跑了,她必定要和你過不去啦。”白素車淡淡地道:“所以——我不會讓他跑的。”
床上的池雲反而不做聲了,瞪大眼睛冷冷地看著屋樑,一動不動。紅衣小婢端上一碗燕窩,緩步退下。
白素車按刀在手,慢慢走到床沿,看著武功被禁、五花大綁的池雲。池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閉目閉嘴,就當她是一塊石頭。
這個人,當年初見的時候,狂妄倜儻,一刀有擋千軍萬馬的氣勢,不過……就算是他當年風光無限的時候,她也不曾愛上他。白素車目不轉睛地看著池雲,她所要的是一個比她強的男人,能引導她前進的方向,可惜她之本身,已是太強了。
池雲……是一個武功很高的孩子,她……沒有耐心等一個孩子成長為一個強者。
她輕輕地摸了摸貼在池雲嘴上的桑皮紙,隨後站直身子,筆直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的手指透過桑皮紙,仍然可以感覺到一抹溫熱。池雲閉著眼睛,究竟白素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認真瞭解過,從前的印象他很模糊,不過就是白玉明的女兒罷了。白玉明的女兒,難道不該是武功低微有美貌的千金小姐或者扭扭捏捏的大家閨秀?為什麼會是這樣背叛家園毫不在乎。人在邪教手握重兵的女子?他池雲的老婆怎能是這種樣子?不過……如果不是這惡婆娘心機深沉,濫殺無辜,這種樣子,也比千金小姐或大家閨秀好得多……可惜她為什麼要加入風流店……他突然睜開眼睛,白素車並沒有如他想象的一樣一直看著他,心中頓時充滿不滿,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心中想的事,如果你能猜到,說不定——我會嫁給你。”白素車眼望遠方,突然冷冷地道,“可惜——你永遠也猜不到。”池雲在想些什麼,她竟然能數得清清楚楚。池雲突地呸了一聲,鼓力將貼口上的那塊桑皮紙噴了出去,暗咳道:“咳咳……老子真有那麼單純?”白素車緩緩回頭,冷冷地看著床上的他:“你以為呢?”
“老子以為——老子就算單純得就像棵白菜,也比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女人好上百倍。”池雲冷冷地道,“你他媽的完全是個人渣!”白素車一揚手“啪”的一聲給了他一個耳光,池雲怒目以對:“臭婆娘!王八蛋!”白素車手掌再揚:“你說一個字,我打你一個耳光,究竟要挨多少個耳光,就看你的嘴巴。”池雲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你幾時聽說池老大受人威脅?臭婆娘!”白素車臉上毫無表情,“啪”的一記耳光重重落在池雲的臉上,頓時便起了一陣青紫。
正當池雲以為這臭婆娘要再一掌把他打死的時候,白素車突然收手。只聽門外“咯”的一聲輕響,一位青衣女子緩步而入:“素素,你在做什麼?”白素車淡淡地道:“沒什麼。”那青衣女子腳步輕盈,池雲勉強睜開腫脹的眼睛,只見來人膚色雪白,容貌清秀,甚是眼熟。過了半晌,他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他想起來這人是誰了!這青衣女子就是讓冰猭侯拋妻棄子的家伎,而在冰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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