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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魚幼薇便不知曉了。
徐鳳年沒有點破其中玄機。遇到小道符將紅甲人,等老頭兒李淳罡兩劍退敵,便用雪白矛隼給遙遙策後的祿球兒寄了一封密信,再到穎椽晉府折騰晉三郎到欲仙欲死,又寄出了一封,給晉蘭亭加官進爵的事情,是他自作主張,哪裡有什麼大柱國親筆舉薦,在離陽王朝,名義上仍當頭領銜著文官武將的徐驍說話比徐鳳年說話好用一千一萬,可在徐家,徐鳳年說話卻是比徐驍還要管用一百,徐鳳年說要讓晉蘭亭做更在小黃門上的黃門侍郎,徐驍怎會不允?深知徐家內一物降一物實情的祿球兒只是順水推舟罷了。而大戟寧峨眉北涼歸途遇上祿球兒,當即被補充了四十餘輕騎,則是在徐鳳年意料之外。
車廂內,姜泥得了額外一百文負責保管徐鳳年收刮來的熟宣,那些臨摹紅甲符籙梵文繪製而成的宣紙,也都由她整理收藏在書箱中,她此時正拿著一張天書鬼畫符猛看,卻沒能看出門道,羊皮裘老李一邊摳腳丫一邊望著姜丫頭在那裡皺眉,實在是不忍心好好一個玲瓏剔透的苗子被那徐小子糟蹋了,好心勸慰道:“姜丫頭,別看了,那小子故弄玄虛呢,交給你保管就沒安好心。要老夫看來連書都不要讀了,他可不怕你把這些秘笈都記在腦子裡,便是都記住了又如何,你讀書與他有益,那是因為他已經在武學上登堂入室,聽書越多,感觸越深。於你卻是讀得越多,心思越雜,越無從下手。老夫還是那句話,只要肯一心練劍,別說練刀的徐小子,便是鄧太阿也不敢小瞧了你。”
姜泥頭也不抬,說道:“別煩我。我不讀書,你給我錢?”
老劍神苦悶道:“那小子所說不假,丫頭你呀真掉錢眼裡了。”
看宣紙繪畫正鬱悶著的姜泥抬頭瞪眼道:“要你管?!”
性格古怪的李淳罡最喜歡小妮子生氣的模樣,伸手指了指頭頂,笑道:“小心老夫不還你這柄神符。”
姜泥收好宣紙,撿起那本被老頭兒說得不入流的《千劍草綱》,用心默唸,她記性不好,讀書三遍都記不住,更別提能像徐鳳年那般過目不忘的倒背如流,至於秘笈上闡述的招數道理,更是一知半解三分迷糊十分頭痛。馬車突然停下,姜泥心情雀躍起來,第一次停車,便看到了白衣送行的陳芝豹,第二次更是瞧見了有古怪紅甲人擋道刺殺徐鳳年,這一次?姜泥掀開簾子,有些失望,只是那貪杯的世子殿下看到路旁有酒攤,就帶著老道士魏叔陽去喝酒了。
酒攤子掛了一杆鋪滿灰塵的杏花酒旗子,徐鳳年等魏爺爺和魚幼薇坐下後,這才開口娓娓說道:“我們涼州那路邊賣的杏花酒,要麼兌水厲害要麼根本就是假的,不地道,別看這鋪子小,酒卻是如假包換,尤其是我們坐的地方離仙鶴亭邊上的口水井很近,井水極佳,用之釀酒更是絕配,斤兩獨重,我們那邊最近幾年才興起的‘清蒸再清’釀酒法子,便是附近村子傳過去的,酒香馥郁,入口那滋味,嘖嘖,好喝!小二,先上兩斤杏花兒,牛肉有多少上多少。”
酒攤老闆夥計本就瞅準了這位俊逸神采公子哥不缺銀兩,聽到滿口都是稱讚杏花酒,更是笑口大開,這酒對賣酒人來說就是子女,哪家爹孃不喜別人稱讚自己子女?何況這公子哥所說一切都有理有據,仙鶴亭口水井都是當地很有年頭的遺蹟,常有雍泉兩州士子攜同美眷佳人來這邊吟詩作對,只不過這些身份貴氣的讀書人看不上路邊攤子,酒味兒地道歸地道,終歸是配不上他們的身份不是,酒攤老闆也不懊惱,今天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來了這麼一個識貨的膏粱子弟,聽口音,是涼州那邊的?酒攤子老闆小心翼翼看了眼三位沒資格入座的扈從,女的真是風騷吶,那挺翹屁股可比自家黃臉婆大了無數,佩巨劍的魁梧漢子就嚇人了,至於那個臉色蒼白的病癆鬼,店老闆給忽略了,只確認有人影子,不是鬼,大白天的,怕什麼。
殷勤上酒上肉,老闆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盯著懷抱白貓腴美女子的年輕夥計,一陣火大,連他都不敢正眼看一眼那娘子,這兔崽子吃了豹子膽,生意還做不做了!老闆一腳踹在夥計腿上,這讓才他回魂。老闆可是聽聞北涼那邊的大小紈絝出手豪氣是真,可越境鬧起來哪一次不是雍泉這邊的公子哥吃足苦頭?雍州地頭蛇可真是敵不過北涼的過江龍。尤其是那北涼第一號大紈絝世子殿下,這個公子哥的驕縱跋扈是天下一等一,所幸咱們小戶人家,這輩子都不用碰上。
不曾讀書卻聽多了杏花詩文的老闆一半自傲一半諂媚笑道:“這位公子一看就是行家,聽小的爺爺說《雍州地理志》上有寫到咱們這杏花兒。”
徐鳳年給魚幼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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