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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抿了抿嘴角,也不作深想,徒手接了過來,道了句:“多謝。”
撲鼻的香氣縈繞在鼻畔,踏古毫不猶豫的便咬了一口,飽滿的紅唇被油脂鋪的亮晶晶的,煞是誘人眼球。
佚慈翻了翻架子上的烤雞,時不時的拿刀片下些許烤好的肉來,嘴裡還不忘繼續提點踏古,“酒也不可喝的太急,慢慢來品,便不會辣著自個兒了。”
踏古復點了點頭。
遂她很是專注,將手中雞腿以風捲殘雲之勢啃了個乾淨以後,才又抱起了懷裡的酒罈子,準備重新殺來。
佚慈的話對她委實受用,於是她便只將罈子靠在嘴邊,慢慢的抿了一小口,任那酒水在口中慢慢的打了幾個旋兒,才砸了砸舌頭,嚥下肚子裡去。
踏古雙眼登時光芒大放,心道這味道,果真就變得不一樣了,竟頗有一種苦盡甘來,餘香繚繞的感覺。
夜色濃重,掩上了一層厚厚的幕帳,卻也無法遮擋月華星輝的鋒芒。再加上鳳凰寨兄弟們的熱鬧歡脫,她便也來了興致。於是就乘著氣氛,又開始一口復一口的喝了起來。
不多時,這一罈子酒,也就見了底。空落落的酒罈子滴水不剩,她只拿在手裡晃了片刻,便搖搖頭痛快的扔到了一邊。
風帶著溫溫的空氣迎面鋪來,將一身的酒意散開,踏古頓覺有些迷迷糊糊。
她歪了歪頭,瞥見身旁坐著的老二,悚然發現他竟長出了三個腦袋,心中詫異連連,忙撲了過去,急切道:“老二,你別晃,我這廂看的委實頭暈。”
頓了一頓又蹭過去,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痛的額角,盯著老二道:“你個大男人,怎地這般不勝酒力,才喝了幾口,就晃成了這樣?”
老二被她此番突如其來的舉動驚的一愣,面上神情僵了好半晌,才費勁的吐出了個一個音節,“啊?”
踏古很不遮掩的哈哈大笑三聲,伸手使勁兒拍了拍老二還纏著繃帶的胸口,豪邁道:“你若是這個模樣,叫我怎地放心將鳳凰寨託付與你?你說是也不是?”
老二被她這麼狠狠一拍,登時面色就暗了好幾分,像吃了滿口的黃連一般難看。他匆忙抬起手,將胸口緊緊護住,模樣就像一個受了侵犯的小媳婦,手忙腳亂的匆匆向一旁蹭離了踏古老遠。
老二另一旁正舉酒細啄的秦昊,目睹了前後此番情景,嘴角不由得大大的抽了一抽,替老二抱上了不平,“我看這醉酒的人是你才對吧!竟還好意思難為上人家老二了?”
踏古聞言眯了眯眼,將視線努力的對到一處。果不其然,看到的又是那張欠揍的臉。
諸多不耐齊齊湧上心頭,踏古眉頭皺了一皺,拿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的眼神將秦昊嫌棄的睨著,還不忘嘖嘖出聲,“秦小侯爺為人委實剛正。”
此番話卻是將他誇了一誇,是以對秦昊很是受用,他不由得十分得意的點了點頭。
哪成想這頭才將將點了兩下,便又被打斷,“即是如此,信了你也十分的諒民間疾苦,那麼往後我鳳凰寨的開支便全部託付與你了。”,挑了挑眉角,又道:“秦王府財大氣粗,相信這點小事權不是問題,也免了我的兄弟們下山去打劫,為禍百姓。此番天下太平,豈不美哉?”
這一席話端的是摻了許多假,撇開秦昊人品究竟如何不說,但她鳳凰寨卻是並沒有做了多少惡事,如此這般,是為了挑些原由,將秦昊擋上一擋。
果然,聽完踏古的話,秦昊的臉登時便綠了一綠。此番託付他應了不是,不應也不是,好不糾結。
踏古不覺好笑,琢磨著此時不應打擾他,遂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向後退了一退,卻不防一個趔趄踩空,猛地向後栽去。
可奇的是並未觸到任何鈍痛之感,周身卻被一股溫暖的物什包裹住。踏古瞥見身上覆著的雪白衣袖,迷濛中終於抓到了一絲清明。
她木訥的抬起頭,一張絕美的俊臉便映在了眼裡。
佚慈漆黑的雙眼映著月光,閃閃爍爍明亮的緊,他微微一笑,溫暖便在旖旎夜色中鋪了開來,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踏古心尖兒驀地鬥了一抖,只覺胸腔裡燃了一把火,滋滋的比眼前攏的火架燒的還旺。高熱隨即湧上了腦袋,她面頰到耳根紅了一大片。
環著她的力道不著痕跡的緊了一緊,踏古只覺連羞澀都還沒來得及,隨即周身景物一陣變幻,他們兩個便從一眾人的腦袋上飛了過去,輕飄飄的落在了寨門口的桃花樹下。
人群裡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大家都連連的開始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