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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胡亂說!”頭一回,婁含彤完全忘了繆傲夏那高高在上的主子身份,心慌意亂低斥道。
明明是去替鳳姐姐送個茶水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種荒謬的局面?
她只不過是新進府裡的丫鬟,能做的就是在園子裡打打雜、洗洗衣服這些比較比較粗重的工作;像伺候主子們這種事,都是年資較久、手腳利落的大房丫鬟們才能做的工作。
要不是向來同她交好的鳳姐姐身體不適,又一心掛念主屋裡的差事沒做完,基於義氣,她這才自告奮勇替鳳姐姐來主屋添茶加水,打點一些雜事。
本以為已上朝的主子爺不在,她心裡還盤算著自個兒只要利落些將事做完,就不會有人發現。
誰知道那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計劃,在聽到偏廳裡有聲音時就全破了功。
一聽主子爺的聲音,膽子小的她就嚇得六神無主,一心生怕自己笨手笨腳觸怒繆傲夏。
偏生老天爺就是愛作弄人,她愈不想發生的事,就愈會發生。
一聲冷喝在她來不及逃離時響起,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的婁含彤腳下跟著一個踉蹌,手中那些高貴的器皿便全成了地上扎人的碎片。
更料想不到的是,高高在上的主子爺不但不怪罪她,竟然還要同她成親?
一條小命彷佛隨時都會被收走的感覺太過驚恐,婁含彤餘悸猶存,遲遲難以回神。
“看著我。”見她神遊,繆傲夏昂然的身子驀地站在榻前,居高臨下的瞪著她發愣的臉龐命令道。
仍處於驚嚇之中的婁含彤,卻像沒聽到他的命令似的,徑自沉浸在驚慌中。
他說要娶她,騙人的吧!
他身旁配著的,應該是從小被人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像她們這種粗手粗腳、又沒家世的女人,只怕連替他提鞋都不配。
這一切絕對都是她的幻聽幻想,儘管她努力在心底說服自己,甚至還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頰,要自己清醒些,可心頭上那份心慌意亂卻沒有稍止過。
“我讓你看著我!”
瞧著她慌亂的模樣,繆傲夏的眉心又攢了起來,他甚至忍不住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驚世駭俗。
“主子爺,奴婢該去幹活了。”
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婁含彤唯一能做的就是落荒而逃。
她七手八腳爬出軟被,幾乎不顧自己的腿兒被被褥絆住,眼看著就要再次跌得七葷八素。
依繆傲夏的性子,對於這種事,他應該冷眼旁觀,畢竟她方才不知死活觸怒了他;但就在她倒栽蔥的那一刻,他的手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主動伸出撈起和被褥纏成一團的她。
“你……快放開我……”
沒想過會和他有任何牽連,尤其他的氣息與她如此貼近,兩朵紅雲飛上她的雙頰,婁含彤只想離他愈遠愈好。
“我偏不!”他哪有可能任由旁人擺佈,尤其是發號司令的只不過是一個他一捏就碎的小丫鬟。
他不但不放手,還將軟玉溫香的她抱了個滿懷,心懷怒氣,他的舉動自然不可能憐香惜玉,帶著些粗魯地將她壓回了榻上。
“你別再亂動了,我不希望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誤了咱們的婚期。”只要早一天成親,就可以早一天脫離皇上的魔爪,他自然心急。
“咱們……”她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咱們?究竟是哪來的咱們。
忽然間,一種可能性竄進她慌亂不已的腦海之中。
向來對繆傲夏避之唯恐不及的她,不顧尊卑,竟然伸出小手探向繆傲夏光潔的額際。
她想他應該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望著他的目光突然不再戒慎恐懼,婁含彤向來柔軟心善,最見不得人生病受苦。
“主子爺,你生病了,奴婢這就去為你請大夫。”一徑認定他是病了,所以對於他口口聲聲要成親的話語也不再介懷,她相信只要他的病好了,這一切就都會煙消雲散。
轉念這樣一想,婁含彤那顆驚懼的心也跟著定下不少。
下了榻,她甩了甩還帶著一點暈眩和疼痛的腦袋瓜子,然後旁若無人的步出繆傲夏的屋子。
有些傻眼望著婁含彤纖細婀娜的身影,向來性躁的繆傲夏卻突然沉靜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竟忍俊不住,突然爆笑出聲。
那朗朗笑聲直衝雲霄,久久不絕於耳。
這個天兵似的丫頭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自欺欺人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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