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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林義心裡微微突了一下，然後很含糊地答道，因為他知道，林偉博對他開茶館的事一直不怎麼感興趣，可是他現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

“茶館生意好，你沒忘記哥給你的交代吧？”林偉博很隨意地問道。

“哪兒能呢，哥，”林義忙賠笑道，“我就是再沒記性，也不敢忘了你說的話啊。”

“是嗎？”林偉博坐起身來，掃了他一眼道，“那我怎麼聽人說，你的茶館有些不規矩呢？”

“哥，你聽誰說的？”林義眼睛微微一縮道。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林偉博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道，“我問你，你的茶館是不是有人賭博？”

“啊？”林義心頭一震，但他馬上矢口否認道，“沒有啊，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真的沒有？”林偉博很嚴厲地盯著他說道，“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不跟我說實話，以後出了事你可別找我。”

“這……”林義遲疑了一下，然後含含糊糊地說道，“哥，你也知道，現在打牌都圖個刺激，所以一般都會帶個三塊五塊的彩頭……”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了，”林偉博冷笑一聲道，“什麼三塊五塊，別人一輸就上萬，這還是彩頭啊？你家有這麼大的彩頭啊？”

“上萬？”林義裝出一幅驚訝的樣子說道，“不可能吧？哪有這樣的事？”

“還在撒謊，”林偉博刷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林義怒喝道，“好，既然你不跟我說實話，那我也懶得管你那些破事兒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氣哼哼地就向外走，林義一看這場面，一下著了忙，於是他趕緊跑過去，一把拽住林偉博的膀子說道：“哥，你別生氣，我說，我什麼都說。”

“你想跟我說什麼？”林偉博停住腳步冷笑道，“你不是說你的茶館很乾淨嗎？”

“哥，我這不是不想讓你操心嗎？”林義忙在身後賠笑道。

“這麼說，你的茶館裡確實開有地下賭場？”林偉博語氣平和地問道。

“也不是什麼地下賭場，”林義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就是有時候朋友們高興了，大家在一起搓幾把，其實輸贏也不大，根本沒有人會放在心上，再說來的都是圈子裡的人，就是真的輸了錢，也不會有人向外說，這是我們事前說好的……”

“混帳，”林偉博猛地轉過身來，用手戳著他的額頭道，“輸贏不大？圈子內的人？那我問你，林辰雷是怎麼回事？半年輸了一萬六，你還嫌你鬧得不夠大？”

“啊？”林義失聲道，“哥，你，你都知道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到了現在你還想瞞著我？”林義怒視著他問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林義擦了擦頭上的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哼，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真是氣死我了。”林偉博回身坐在沙發上，氣哼哼地說道。

“哥，我……”林義從來沒見林偉博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所以心裡著實有些惶恐不安，於是他縮著身子站在沙發前面，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你搞了多久了？”在沙發上悶坐了很久，林偉博才抬頭望著他問道。

“沒，沒多久，也就一年多。”林義垂著頭說道。

“除了你的館子以外，還有誰在搞？”林偉博蹙著眉頭問道。

“還有林飛和林濤。”林義老老實實地答道。

“果然是你們三家，原來別人一點都沒說錯。”林偉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哥，你，你聽誰說的？”林義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麼啦？”林偉博冷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是不是還想搞打擊報復啊？”

“哥，瞧您說的，我怎麼敢做那種事，我不過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林義忙賠笑道。

“你知道就好，”林偉博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還敢添亂，看我怎麼收拾你。”

“是，是。”林義一邊擦汗，一邊連連點頭。

“林義，今天我跟你說清楚，”林偉博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抬頭盯著他說道，“過去你做了什麼，我不跟你計較，但是從今以後，如果你再敢聚眾賭博，我就讓人封了你的茶館。”

“是，我知道了，”林義瞟了他一眼，然後低聲嘀咕道，“哥，你是不知道，其實這賭場的抽頭比開茶廠還賺錢呢。”

“混帳，”林偉博厲斥一聲道，“我看你是好日子過膩了，想嚐嚐蹲牢房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