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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清也慶幸,本來按照旭日心經第三層所述,劍者初步誕生神識,卻無法外放,只能逐步積累,等達到劍者大天位巔峰神識凝聚成流,則可以嘗試堪破本心,引爆神識轟出體內雜質,再借蛻變的強大劍元破開天橋百會穴貫通天地排放出去。
這三點他都可以說僥倖,神識還好,他修煉煉魂訣神識強大,堪比一般的劍客階劍者,而紫電劍元本來就是集天地威嚴的異種,威力強大,蛻變後更是達到了可以媲美普通劍者大天位的力量,這也是他之前的運道,而堪破本心無論是以前的生死經歷還是如今的劍意壓迫,都是成就他的根本東西。
所以說他今天的突破是多麼的幸運,這在別人看來簡直是不可想像的。感受了一下體內無比靈動,收發自如的紫電劍元,陸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雖然還是劍者中天位的劍元量,但是也僅僅只剩下了量的問題,只要給他時間,加上他那裡分到的銀參與紫芝,他相信他絕對可以在短時間內步入劍客小天位。
而煉魂訣也在神識爆發後的片刻重聚,並且在陸清的感受中已經達到了養魂的巔峰,神識籠罩之下方圓二十丈都逃不過他的耳目,而且他知道只要再鞏固一個月,說不定還能夠再做突破,從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此刻,陸清的臉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知道,他離目標又更進了一步。
感受了一下四周,原本滿溢的劍意已經消散殆盡,那鑄劍屋內的錘聲也在不知何時嘎然而止,陸清心中一片感激,知道是其中之人以至強劍意幫助自己破開了迷障,直指本心,也就是黃老託付自己來見之人。
踏進鑄劍屋,裡面十分的簡單,大概五丈方圓,甚至比一個普通的剛入門的鑄劍師擁有的東西都差不多,一方漆黑的好像是純精煉黑鐵打造的鑄造爐,幾張刷油木凳,一張八角桌子,上面擺著一壺熱在火盆上的酒,其它的就只有一張十分簡便的木床擺放在一邊的角落上,簡便得連一條褥子都沒有,只是光禿禿的一張床板。
此時的鑄造爐已經只剩下暗紅的爐火和點點的白灰飄蕩,旁邊一名面容慈祥的老人靜靜地坐著,抽著一口黃銅杆的菸草,淡淡的青煙一圈圈從老人嘴中吐出。
實在是太普通了,要不是剛剛才體驗過,陸清實在不敢相信這面前一個青布素衣的平凡老人,就是剛剛那放出凝稠如沼,威壓如山一般劍意的劍道強者。
對著老人深深一拜,陸清面色誠懇:“多謝前輩助力之恩,陸清無以回報。”
放下煙桿,老人嘴角眯起一道淡淡的弧線,道:“那是你心志堅定,小小年紀能堪破生死大關,當有大毅力,我只不過操舟一老翁,推波助瀾罷了。”
頓了頓,老人又道:“你是黃鐵心說來的,以後就叫我季老好了。”
說完起身抬手一招,陸清感到身上一輕,那原本黃老準備好的包裹則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託著飄到了老人手中。
陸清心中一動,知道那是老人以純粹強大的神識托起了包裹,那樣強大的神識讓陸清心驚不已,怕是自己煉魂訣修到了凝魂階段也不一定有季老的神識強大吧。那是怎樣的修為,劍師?劍主?抑或是——
彷彿感受到陸清的想法,老人嘆了一口氣,道:“劍道一途廣博無窮,就算以我如今的修為也不過是窺視了冰山一角,但是劍者既然走上了道路,雖不說要有上古聖賢著言立說的大智慧,雖然現在幾乎已經沒有流傳,但是卻要有他們上下求索的大毅力,上古五萬年變遷,滄海桑田,許多物事灰飛煙滅,就連那些上古大賢也沒落下去。至現在五萬年,劍道一途長盛不衰,能亙古流傳下來是有它的道理的,這就是天道,是天命。”
將目光轉向陸清,一瞬間,陸清突然有一種渾身上下被看通透了的感覺,老人的眼睛,目光平淡清明,卻好像要將所有的光芒都吸納進去。
守住心靈,陸清此刻心中明鏡一般沒有任何思緒,只是以一種平常的目光與老人對視。
“好,你有資格留下了,這三天,你且跟著我打鐵。”
陸清一愣,打鐵,他自幼八歲前閱盡鑄劍書典,考、量、辨、識,無一不通,後八歲起跟隨他爹陸雲初學鑄劍,這第一關,學得就是打鐵,無論是精煉、淬取、塑形、融合,他都日夜練就了數萬次近萬個時辰,可謂是純熟無比,再加上他陸家大衍三十六錘錘法精妙淵深,運錘法門獨特強大,根本已經不遜色於一般的五六品的鑄劍師,甚至與之前的黃老相比也不見得差到哪裡去,而這季老居然讓他跟隨他學打鐵,這如何不讓他愣神。
沒有說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