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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來往信件,項項細瑣繁雜卻又是息息相關,竟如同臨死之人所寫遺言一般。
博恆雖然奇怪五阿哥正是青年壯志,又深受聖心寵愛,怎麼會有如此交待後事之舉,但從他的感覺來看,也確實是如此。
遺言……
出海……
乾隆揹著手深思良久,才坐回到位置上,讓博恆退下。
“臣告退。”
又過了一會兒,乾隆輕輕道,“去把五阿哥的暗衛叫來,朕有話要問。”
看不到人卻有聲音答諾。
“喳。”
他會弄清楚的。
紫薇抱著孩子一邊開啟了信,看到居然是小燕子的來信,又驚又喜,趕緊讓奶孃把孩子抱去,興致勃勃地去找爾康。
爾康剛跟福倫把新一期的官報欣賞完畢,正在討論朝廷的走向,對於五阿哥想要出海的事,福倫也是大為關心。
“爾康,你說五阿哥為什麼會突然如此堅持的想要出海呢?”福倫摸了摸鬍子,有些不解。“這出去,一來一回,絕對是按年來計算時間。五阿哥,是想要做什麼呢?爾康,五阿哥有沒有給你說。”
爾康搖了搖頭,永琪自秋犭爾回來,對他跟蕭劍都冷淡了許多,倒是對善保跟那個富察家的賽格親密了許多。每次他去求見,都能看到永琪不是跟善保在一起,便是與那個賽格說著嘰哩咕嚕他聽不懂的話。
福家暗暗嘆了口氣,爾康這個急性子,到底是比不上五阿哥羅,好在家裡還有一個紫薇,平常時也能跟愉妃皇上說上幾句話,跟五阿哥福晉也相處的不錯,也照應了不了福家的子孫,讓他頗有面子。
本來以為皇上將紫薇下嫁,抬了福家的旗,卻沒升紫薇的位份是不怎麼受寵,沒想到賞賜卻是很豐厚,想來是皇上怕是紫薇的規矩太大,反而不好讓福家照顧,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阿瑪,爾康,我能進來嗎?”
紫薇在門外輕聲詢問。
“進來吧,紫薇。”
爾康打起精神,面對紫薇的時候,他不願意自己露出一絲不完美。
紫薇開心得揚著一封信,“爾康,小燕子要回來了!”
永琪收到了四哥的信,卻是一臉愁容,原來四哥也反對他出海,讓永琪又是鬱悶又是不能理解。
當然,之前他跟四哥原本沒這麼深厚的感情,可是這時日子來,幾乎天天互相寫信交流,慢慢兩人也有惺惺相惜,有了許些兄弟之情。
永琪本就是如此打算,他一定要敬皇阿瑪為父,敬四哥為兄,絕對不違禮半步,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感情外露。
可人非草木,永琪的信雖然瑣碎,卻是點點滴滴關心至上,讓四阿哥不禁升出了幾分感動與兄長疼愛之情。
母妃一去世,親兄弟都分開於各宮娘娘照顧,真論說感情,竟都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小五的。
他的兄弟哪裡會為了他的性命不顧自己安危將自己的命運綁在他的身上求皇阿瑪饒他不死!
他的兄弟哪裡會像小五一樣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樣樣盡心周全,甚至甘於隱藏於他的名字之下,絕對不提他的半點功勞!
他的兄弟哪裡會如小五一樣提醒他皇阿瑪的喜怒哀樂,讓他不要不小心就上了奸臣的當而被皇阿瑪處罰!
永琪以真心待他,四阿哥又不是非要奪皇位之人,沒有利益衝突的兩人的感情用事自然是突飛猛進。
打從永琪一跟永成提過自己想要出海的事,立馬就收到四哥的信,言明絕對不可。
永琪本來期待四哥贊同的心情立馬泡湯,不由得洩氣萬分,將信扔進箱子裡,便走出書房透氣。
現在已經是乾隆二十八年初了!
皇阿瑪對於自己出海的摺子根本不與理會,自己說別的還好,要是一提到出海,立馬就會轉移話題,他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太過於頻頻提及,會讓皇阿瑪更反感的。
只是皇阿瑪對於這事的不理解,想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出海的目的越來越迫切,讓他有些心慌意亂。
“五爺,您在愁什麼嗎?善保可以幫您!”善保本來是在外間讀書的,看到五阿哥走過的身影,便也就放下書跟著他出來了。見到五阿哥眉頭深鎖,不禁想幫他排憂解難。
永琪朝著善保笑了笑,“善保有這份心就很好了。真要幫我,就好好唸書吧……”皇阿瑪自稱十全老人不是沒有原因的,琴棋書畫皇阿瑪雖然不能說精通也絕對是賞玩名家,小善保雖然聰明,可畢竟之前家學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