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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拍拍胸脯。

賈媽媽看看老公，沒有開口。

甄媽媽則是閃著柔弱目光，吸了吸鼻子。

甄爸爸平靜與賈爸爸交換了個眼神，這才慢慢開口，“孩子接受鍛鍊是應該，尤其是男孩子。”

甄媽媽已經開始用力呼吸壓抑她慌亂，甄爸爸心疼拍拍她手，抱歉看向周成韜，“對不起，甄朗是我和妻子唯一孩子，我妻子不願意他受苦，不好意思了。”

甄爸爸聲音很平靜，但是意思非常堅決，周教練臉上有一絲失落閃過，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轉而將希望投向了賈爸爸賈媽媽，“那個，我看賈芍很是活潑，與其在外面亂跑，不如跟我鍛鍊鍛鍊，既磨了她野性，也不會到處無事生非打架鬧騰，女孩子將來還能一技傍身不被人欺負，又為爭光，是不是，是不是？”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輕易洩露了他渴望，對那個女娃娃攬入麾下激動，他雙手冰冷，聲音急促。

看到甄媽媽表情，他就猜到了男娃娃是沒有戲了，可是兩個孩子，總要有一個入手吧？

這麼好天賦，千萬不能糟蹋了啊。

他終於能理解，和氏璧主人為什麼寧可被剁了腿也要把那東西獻上，因為寶玉是不能在土中深埋，尤其是他這樣看到了，不打磨白白浪費了，那種暴殄天物痛心疾首不是旁人能夠體會。

賈媽媽臉上露出了猶豫神情，顯然被這番話打動了不少。

自家女兒，他比誰都清楚，整天竄上跳下、抓鳥玩雞、打狗逮貓，看著就煩，要是有人能替自己約束她，讓她不再有多餘旺盛精力，也是一件好事。

她剛想開口，賈爸爸若有若無看了她一眼，讓她遲疑了下。

“這個……”賈爸爸客氣寒暄，“我們家女兒雖然是跳了些，但是這個不是我們說了算，她如果喜歡，你儘管帶走，如果不喜歡強迫也沒意思。”

雖然沒有給出肯定答案，但是周成韜還是看到了一絲希望，那個女娃娃這麼喜歡打架，一定成，一定成。

正想著，遠處傳來學生叫聲，“不好了，打架了……”

還沒看到外面動靜，賈媽媽幾乎是下意識跳了起來，“小兔崽子，又給老孃惹事，我拆了她骨頭！”

四個大人外加生怕打壞了未來心愛徒弟周教練還有可憐校長大人，幾個人飛快趕了出去。請用　。5026。訪問本站

操場上，小賈芍衣服破了個大口子，袖子也扯破掛在胳膊上，身上滿是灰土，鼻子下還掛著兩道紅色血跡，滿頭亂草站著，緊緊護衛著身後瓷娃娃。

袖子蹭了蹭鼻子，她滿不在乎看看沾在衣袖上血跡，面對著面前一堆大男孩張牙舞爪，“來啊，叫你們欺負甄朗，打啊，繼續啊……”

面前七八個比她高出一頭男孩子也是戰況慘烈，身上到處都是灰土痕跡，臉上除了腳印就是爪子撓過血痕，一個個看過去比賈芍要悽慘多。

“小兔崽子！”賈媽媽一聲怒吼，賈芍縮了縮脖子，咧開嘴，眼睛裡還殘留著野性好鬥，聲音響亮，“他們欺負甄朗！”

幾個男孩子看到有大人出面，頓時做鳥獸散，飛快不見了蹤影，賈芍提起腳步就追，“別跑，說好了打一場，輸不許再鬧事！”

“打你個頭。”賈媽媽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自己女兒衣領，活活把那個野猴子拖了回來，“還打？老孃揭了你皮。”

“等等。”賈芍利落抱上腦袋，躲開老孃如來神掌，掙扎不脫桎梏，索性一扯衣服，整個人從開啟外套中脫了出來，腳步飛跑衝向甄朗，捧著瓷娃娃臉仔細看著，“你沒事吧？沒有打到你吧？”

甄朗搖搖頭，手指輕輕擦著賈芍鼻子下面血跡，大眼睛眨啊眨啊，忽然就起了水霧。

“你答應我以後不哭。”賈芍很用力叫了一聲，甄朗飛快眨眨眼睛，睫毛上沾滿了小水粒，硬是活活將眼淚水憋了回去。

“你出血了。”長睫毛扇動，他眉頭結在了一起，那個初次讓周成韜驚豔冷靜男孩身上沉穩早不知道去了何處，擦了擦，又擦了擦，小心翼翼問著，“疼嗎？”

賈芍搖搖頭，笑大大咧咧，“我早習慣了麼，要是被打是你，肯定就疼了。”

忽然，她手摸摸嘴邊，舔了舔，伸手到嘴巴里掰了掰，一顆小牙齒攤在手心中，還帶著血絲。

“媽，掉牙了。”她很是無所謂，把牙齒丟到老孃面前。

“啊！”賈媽媽還沒說話，倒是心疼死了那個八字還沒一撇師傅，周成韜飛快衝到賈芍面前，“是不是剛剛被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