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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有賊心沒賊膽。”
到這一刻,心中才終於輕鬆了下來。
然後,我把下面的事情和他簡略說了一遍。
他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點頭,或問兩句,等我說完,他看著我,笑笑道,“陛下的計策很好,一箭雙鵰,既保全了玄瑾玄瑛,又伏下眼線,有備無患。”
我樂了,“真的?”
子玉點點頭,然後,抬眼向前方望去,道,“陛下可以和澹殿下再商量一下,或者,他會有更好的建議,能讓陛下的佈置更穩妥呢。”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原來已經到了乾清宮的門口,於是,我應了一聲。
子玉回頭一笑,道,“那我先去各處巡視一下,晚些時候再過來。”
我有些不捨,卻也知道,今天子玉進宮後,為了我,還什麼正事也沒幹過呢,沒辦法,只好同意。
然後,子玉行禮離開。
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我心中又酸又甜,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76。後續(下)
回到乾清宮,把事情經過對安信和二哥又說了一遍,這回我說得很小心,該省的省,該刪的刪,但也算大致講清楚了。
安信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得很高興,倒像聽書呢。末了,來了一句,“喲,行啊,陛下,長能耐了,學會算計人了?小心算來算去把自己算進去。”
我撇撇嘴,“嘁”了一聲,沒反駁,卻轉臉看二哥。
就見二哥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沉思什麼,半晌抬頭,目光正對上我探詢的視線。他一愣,然後微笑道,“陛下考慮得很周詳,我又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應該沒有什麼疏漏。”
我很高興,點了點頭。
這時,就見二哥看了我兩眼,似乎欲言又止。
我不禁有些奇怪,自從我們和好後,還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他猶豫片刻,終於開了口,“這麼說,玄瑛的易容術很好了?
我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間,只覺心乎地沉了下去,半天才緩過勁來,聲音乾澀地回道,“……二哥,即使用易容術,直接出去,風險還是太大,不如等我把密道修好了……”
誰知,還沒等我說完,安信就插口道,“天,等你修好,他鬍子都白了,也不用出去了。”
二哥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我。
我轉過頭,瞅東,瞅西,就是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從眼角的余光中,我看到,二哥望了我好一會兒,終於,微微閉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卻不再看我,而是望向了窗外。
我隨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然後,剎時間,只覺心中一痛。
說是窗外,其實只是一扇緊閉的窗。因為怕人發現他,每次把他帶上寢宮的時候,我都會事先關好所有門窗。
似乎是到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他有多久沒見到過金色的太陽,藍色的天空,白色的雲朵了?
我到底想幹什麼?留他在這裡一輩子?不見天日,能接觸到的人不過兩個,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這比當初被我鎖在明暉宮的情況,又能好多少
想到這兒,我輕笑了一聲,看向他道,“二哥,你彆著急,我看昨天玄瑛戴的面具,是不是叫人皮面具啊,很好用。趕明兒就讓他也給我弄一個,讓你用用試試。如果確實看不出破綻,那再想辦法送你出去,好不好?”
聞言,他一下轉過了頭,看著我,漂亮的鳳目中,終於有了光彩。
我又笑了笑,接著道,“原先你的傷沒好,我不放心。如今你沒事了,我自然會想辦法儘快讓你出去。用不了多久的,少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月,一定可以。”
二哥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眼中卻浮上了歉意。
這時,就聽安信在旁邊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出去看看,那幫懶骨頭,沒我看著,指不定怎麼躲清閒呢。”說著,站起身,拍拍手,撣撣衣襟,留下一地瓜子皮,施施然走了。
看著安信消失在門後,我搖頭嘆道,“這個安信,還說別人,留一堆垃圾,自己跑了。”說著,從一旁抽出幾張紙,蹲下身,將地上的瓜子殼一點點歸攏到一起,邊幹,還邊嘮叨,“這個安信,真是,真是……”然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只覺喉嚨中彷彿噎了什麼東西,堵得人似乎連呼吸也不暢了,帶著鼻子也酸起來,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從此,天高海闊,山水茫茫,再難相見。
一念及此,心中酸澀滿溢,淚水終於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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