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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決心。把這件事放到一邊。我抬頭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啟程,回家吧……”
152。回家(上)
那日之後,玄瑛保護著我繼續南下。
經過那夜,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大概因為我們戲劇的初遇,老實說,此前我對他一直有些輕視,如今,我收起了那種漫不經心居高臨下的姿態,開始努力以對待小周或獨孤等臣下的方式來對待他。
而我看得出他也在努力,努力把握每一個機會證明自己的實力。有時聽他談起對武林、對玄冥教的一些想法,看他匆匆趕路之時仍能高效準確地處理教務,對下屬的恩威賞罰也都頗為合宜。我不得不承認,或許,他的確擔得起這個教主之位。
想到這點,我不禁十分得意,看來,我還是很有識人之明的麼,呵呵……當然,心中這樣輕鬆愉快的時候是少數,大部分時間,我總有些惴惴不安,倒有些像近鄉情怯,或許因為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雖然知道他們都好,可心中仍不免牽念,和他們一日一日接近,感覺便愈發強烈。而且,有時也會琢磨,他們想不想我?應該已經知道我脫險了吧,是不是鬆了口氣?那之前呢?會不會很擔心我?子玉應該擔心死了吧?二哥和先生擔心之餘,是不是也會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每每這麼想著,心中不免忽酸忽甜,甚至百味雜陳。
除此之外,讓我不安的,當然還有負荊請罪那件事了……我知道那夜實在過分了些,哄老婆的話編了一套一套,可都不滿意,不是聽上去不夠誠懇,就是說出來太酸,真真要命啊,好在到金陵還有幾日,我還有時間。因為心中一直這麼想著,所以當第三天晚上,驟見玄瑾之時,我愣是張大了嘴,半天沒說出話來,更別提那些編的詞兒了,早飛到了九霄雲外。
那天我和玄瑛正在房中閒聊,然後就聽說他來了,我們不約而同對望一眼,腦門齊齊冒汗,隨即爭先恐後地迎了出去。
玄瑾看到我們前後而來,挑了挑眉,我立時蹭地一下向前一步,耳聽身後玄瑛猛然駐足,錯後一步,一來一去,兩人就差出了一丈。
玄瑾見了嘴角微微一勾,隨即對我躬身施禮,我連忙攔住了他,他又起身對玄瑛點了點頭。玄瑛卻拱手一禮,恭恭敬敬叫了聲師兄。
三人進得房中,我搜腸刮肚,正待對那天的事情好好解釋一番。豈料玄瑾對著我一拱手道,“陛下,那天臣收到了下屬的飛鴿傳書,事情緊急,臣看陛下和教主正忙著,就未曾稟報,先行離開了,還請陛下恕罪。”
我臉上忽地一熱,吶吶半晌,沒說出話來,抬頭看看玄瑛,見他臉上通紅,瞟一眼玄瑾,又看看我,幾次張口,最後,說出口卻是,“陛下,師兄既然有要事回稟,臣先下去了……”說著,躬身一禮,竟然轉身走了!
我傻了……這個玄瑛!那天還信誓旦旦說要替我解釋,結果一見他師兄就這樣了!
我正在心中暗罵玄瑛,就聽那邊玄瑾已開了口,“陛下……日前陛下命臣查訪和州賑災糧款之事,臣當日就派了屬下前去探查,誰知當夜就有了訊息。”
我聽了頓時精神一振,非常高興地把解釋工作暫時扔到了一邊,急急問道,“這麼快!怎麼樣?”
玄瑾答道,“那日,臣的下屬潛入了和州太守呂遠的府邸,正巧聽到了他和心腹的密談,他果然從中撈了不少。除此之外,還聽到,他們正商量要對付一個人。”
“誰?”
“林浦縣令楚寰。”
“是他?”我立時明白了,想必那日那些人是呂遠的手下,楚寰不把他放在眼裡,又礙了他們的事,他自不會輕易放過。
這時,只聽玄瑾繼續道,“臣的屬下聽到此事,覺得是個重要的線索,因此除命人繼續追查之外,又連夜通知了臣。於是,臣就星夜趕去了和州。哪知這一去,卻有又了新的發現。那天,臣的屬下未得臣指示,不敢擅自行動,只是密切注意相關人等。臣到了和州不久,那太守呂遠果然以侵吞賑災糧款的罪名,免了楚寰的職務,拘至府衙候審……”
我聞言大怒,罵道,“這個呂遠,顛倒黑白,簡直狗膽包天!”
玄瑾卻不疾不徐道,“呂遠狂悖,的確可恨,只是,臣說的發現卻不是這個……”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俯下身,在我耳畔輕語半晌。
他的語聲雖輕,於我卻如平地驚雷,我聽了不由全身一震,心中怦怦亂跳。他說完好一陣兒,我才幹幹道,“你是說……昊天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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