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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烏黑濃密的長髮披了一身,直蜿蜒到腰際,襯在身上深紅的細緞袍襟之上,豔麗得幾近妖異。他似乎喝得多了些,左手支頤,右手持杯,慵懶地倚在几上,微微仰著頭,一張臉豔若桃花,狹長的鳳目半睜半閉,水光瀲灩,嬌豔的唇半開半合,明麗潤澤,看得我腦子嗡地一下,身體不自覺地開始有些發熱。
這時,二哥斜斜瞟了我一眼,低低笑道,“怎麼傻站在那兒,過來啊。”
我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這才走了過去。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才見案上歪七扭八地扔著幾個酒壺,我不由皺了皺眉,伸手奪下了他手中的酒杯,責備道,“怎麼喝這麼多?”
他被我帶得身子一個不穩,晃了晃,最後側俯在了案上,卻兀自仰頭對我笑道,“陛下無恙歸來,臣心中高興,不覺多飲了幾杯……”
高興嗎?應該吧?可只是高興嗎?未必吧?我在心中暗歎一聲,扔下手中的酒杯,俯身抱起了他。
他也並未掙扎,任由我抱著他,身體棉若無骨,軟軟靠在我懷裡,雙手輕輕抓著我的前襟。他似乎剛剛沐浴過,長髮半溼,身上淡淡地彌散著松針的清香。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似乎只穿了那一件寬大的長袍,胸前衣襟半開,露出了一大片光潔細膩的肌膚,白皙之中隱隱透出層粉色,長袍下柔韌的身體很熱,隔著衣服都有些燙手。
我的呼吸不由一亂,急急把他放到床上,剛鬆了口氣,正待起身喚人準備醒酒湯,卻覺他抓住我衣襟的手驟然一緊,然後,他掙扎著勉強坐起了身,卻是晃晃悠悠,根本坐不直身子。
我又是無奈地嘆了一聲,小心地扶著他,靠在我懷裡,輕聲問道,“怎麼了?”他卻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只急促地喘息著,火燙的身體緊緊貼在我胸口上,灼熱的呼吸夾著酒香噴在我的頸間,微涼柔滑的長髮掃過我的臉頰,讓我身上的血都開始著了,他這才慢慢平復了呼吸,在我耳畔,低低問道,“陛下,那天,你聽到了我和王茹說的話,對不對?”
我的身體一僵,所有慾望瞬間退去,好半天一動不動,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只覺他抓住我衣襟的手緊了緊,然後輕聲問道,“你可是,怪了我了?”
我呆了半晌,這才勉強開口道,“沒有,我為什麼要怪你?你不要胡思亂想。”這一次,他低垂著眼,沉默了很久,突然極輕極輕地道,“可是,你很久,沒碰過我了……”
我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頭也不抬,長長的頭髮垂在臉畔,遮住了所有的表情。我呆呆看著他,腦中一片混亂,不明白他這話是何用意。這時,他卻慢慢直起了身,緩緩伸出手,攬住了我的頸子。我的耳中嗡地一下,心裡更亂了。然後,頰畔一溫,竟是他輕輕吻上了我的臉。
我的腦中轟地一下,心中卻豁然開朗,不禁又是驚怒又是難過,猛地伸手拽開了他,死死瞪著他道,“你以為,我因為那件事,心中對你存了芥蒂,所以疏遠了你。這次你又鋒芒太露,生怕我對你起了疑忌之心,會對付你……不對,你不怕我對付你,只怕連累了你母后,好容易過上幾天安生日子,轉眼又有了性命之憂……所以,你才想用這種方式,來向我表示你的臣服,讓我不要多心,對不對?”
他慢慢抬起頭,黑曜石似的眸子彷彿蒙了一層水霧,迷迷朦朦地看著我,半晌,忽然一笑道,“沒錯,只是,還不全……我這也是讓自己記住,要謹守本分,不要得意忘形,當然,也不能恃寵生驕……”
我氣得渾身哆嗦,心口卻一陣陣抽痛,恨恨道,“本分?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本分?”
他嘻嘻一笑,反問道,“陛下說,是什麼本分?陛下,你當我是什麼呢?”
我猛地呆了一下,心中怒火頓消,半晌,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既已恢復你的身份,就當你是二哥,是我的皇兄。”
他側頭看著我,笑微微地道,“是這樣嗎?只是兄弟嗎?清河王也是陛下的兄弟,陛下殺起來,可是一點也不手軟呢,怎麼獨獨對我如此寬容?”
我怔怔看著他,心中一點一點涼了下來,許久,竟也一笑道,“你明白的吧?或許,這一生我也無法把你僅僅當成兄弟,可是,也決非你說的男寵之類。你應該明白,我豈會為男寵那樣盡心竭力?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而且一直在利用,然後,反過頭來,又作出一幅委委屈屈,不情不願的樣子。慕容澹,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我知道,你不得不臣服於我這麼一個事事不如你的人,心中難免憋屈,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你又何必說出這種話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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