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1/4 頁)
偌大的包裹開啟後是疊在一起的一整排四四方方的鐵籠,一共裝了十隻活力四射的小白鼠。
白黎一面感慨邵大爺的神通廣大,一面把籠子拎了出來,把那些粉末融化在清水當中,放進了小白鼠的籠子裡。
……
接下來一段時間,被搶走了那包東西的常學斌一直都小心地注意著白黎。老實說他一開始依然很擔心他會把自己的秘密抖出來,然而過了幾天劇組裡的任何人都對自己態度依舊,他才相信對方是真的履行了諾言沒有把事情說出去。
但是毒品殘留應該還沒在體內代謝完畢,他這口氣還是不能松下去。
因此始終對白黎保持著警惕與觀察。
然而在觀察途中,他卻漸漸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某一天在開拍前白黎看起來可能是身體不舒服,臉色糟糕得像是塗了一層煤灰。導演一開始擔心的狀態,然而在他離開了眾人視線一段時間後,再回來卻變得非常精神,整個人看起來光彩照人。
不僅如此,常學斌還注意到他的食慾開始下降,時常反胃,不拍戲的時候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裡灌水,如此詭異的行為舉止,連劇務都不止一次追問起他的身體狀況。
白黎的身體變化雖然輕微,但在常學斌眼中卻是顯而易見的。確定了這個事實之後他簡直想仰天長笑,因為這樣一來白黎再也沒有立場和可能性去揭發自己,想到這一點的那幾天常學斌的心情莫名地好,連拍戲狀態也平穩很多,彌補了一些他在前半段拍攝中的多處不當和失誤。
今天是常學斌的最後一場戲,拍完他就殺青了。
當他一個人在換衣間穿戴服裝的時候,忽然換衣間的門被毫無預兆地開啟,白黎略帶陰鬱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這時候的白黎看起來完全沒有了當天的平穩和鎮靜。
而常學斌反倒早有所料地看著他:“彆著急,我知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戲裡戲外都在演戲的白黎→_→
第九十五章 見面
沒人看到那天早上常學斌走出換衣間的時候高昂著下巴像個鬥贏了比賽的大公雞。
也沒有人看到在他離開換衣間後;裡面站著的那個身材修長勻稱的青年在沒人看到的角度對著牆壁摸了摸自己的臉;感慨地道:“不枉費我把自己折騰了這麼多頓。”
他這幾天算是很拼了;先是去跟穆卡那邊要來了關於服用了‘蟲子’之後人體反應的資料;以防萬一研究時的計量成分跟常學斌那兒拿來的不一樣,又用從常學斌那兒拿到的藥餵給實驗用小白鼠,記下它們的反應特徵,後進行對比;最後才選擇把自己弄成這麼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
也成功引得常學斌上了勾。
今天晚上的天空被厚厚的雲層遮蓋,一點兒月光都沒有,要是在沒有路燈的地方,人跟人走到面對面都看不清前面有什麼東西。
這樣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白黎換了一套沒穿過的衣服,帶著口罩和墨鏡隻身一人從酒店後門走了出來。
酒店後面就是個沒有半點光亮的暗巷;他在這兒靜靜站了一會兒,忽然黑暗深處伴隨著輕輕的噓聲,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
這種老掉牙又誇張的接頭方式令白黎腦門上掛滿黑線,還是老老實實走了過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我是常學斌。”
白黎輕輕嗯了一聲,心想我知道是你。
“你跟著我走就好。”
常學斌把小手電筒揣進衣兜,一路拉著他穿過漆黑無人的小巷子,等到了大街上反倒放開了他。像是料定了白黎不會跑似的,大搖大擺地帶著他穿街過巷,大概是一路上白黎始終不吭聲,他漸漸沒那麼鎮定了,反而放慢了腳步回頭跟他搭話:“喂,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用我給你的東西的?”
大街上他不敢明說是什麼,但相信白黎心知肚明。
“上次拍一場重要的戲,我情緒不好,就稍微弄了一點。”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簡單,不過白黎知道有些事情越簡單越察覺不出破綻。再說他用了‘一點’這個含糊的說法,世界上多少癮君子第一次碰毒品都是弄‘一點’,結果一點變成了很多點,最後弄得人生盡毀一發不可收拾。
常學斌理解地點點頭:“我吧,第一次的時候真的是拿來當鎮定劑用的。”
白黎默默轉過頭:“……你確定不是當興奮劑嗎。”
常學斌:“興奮也有吧,但是更多的是那種……”他斟酌了一下詞句,“那種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