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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開心了,濃重的陰影籠罩在我頭頂。
“你不會告訴我已忘記了吧?幾年前的那個雨夜,你始解斬魄刀,看著我鮮血淋漓的倒在你面前,你忘了嗎……?”
怎麼會忘,他的身體消散成靈子時刻骨銘心的無力感,像夢魘一樣折磨著我的那個雨夜,怎麼會,怎麼可能忘。
我殺了志波海燕,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著眼前的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笑得瘋狂,我語塞,手中蓄勢待發的鬼道無力消散。
他突然停止大笑,親暱的彎下腰,牽起我的手。
若是原來,我一定會拍掉他的手,翻個白眼吐槽“你是有婦之夫,我是有夫之婦,被銀看見用神槍招呼你!”可是現在,身體的力量完全被抽走了,被記憶中那個雨夜,海燕勉強扯起的燦爛笑容。
他察覺到我的無力,笑得越發燦爛。
可是真正的他,笑起來跟你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是發自內心的,比陽光還耀眼,暖暖的,讓人忍不住隨著綻開微笑。
“你要去哪兒?”銀在身後輕輕開口。
“不知道,贖罪吧。”我輕輕回答。
原本就無罪,又何談贖罪。所謂罪過,只不過是人們強加在身上的挽回不了的過往罷了。歸於塵土,歸於萬物,世界沒有發話,又有誰可以擅自給是非下定義呢。
就算世界,也不知道孰是孰非吧。
我靜靜任他牽著,一隻走到他的行宮。像木偶一樣,乖乖的跟在他身後。
他是亞羅尼洛,不是志波海燕。這我都知道。當然知道。比誰都清楚。
可是不跟著他,我又向誰贖罪呢?
贖罪,就是將強攬過來的依稀過往,再次強加在現在罷了。
我又能強加於誰?茶壺?石頭?餅乾?……都比不過眼前這張臉帶給我的絲絲疼痛吧。在幻影和現實夾縫中游離的,麻醉大腦的記憶的影子。
有這些影子,即使再假,也證明志波海燕真真切切的活過,記憶中燦爛明朗的笑容,是真的。
【你不是很愛那個朋友嗎?】
我猛地怔住了。掙開他的手。他疑惑的望著我。
【那麼,就不要用所謂的贖罪來玷汙他了。他死的時候,不是笑著的嗎,說謝謝你。那是將死時發自肺腑的感謝啊。你做的,對他來說,不是罪過,而是相反的事情。你拯救了他不是嗎?】鏡子的聲音平平淡淡的。
我拯救了海燕……?他的心,我留下了他的心。
那天我正好被藍染隊長派去巡街,哼著小調蹦蹦跳跳的來到西流魂街的山麓。
忘記那山叫什麼名字了。只記得,那天天很藍,太陽明朗一如我那時的心情。鬱鬱蔥蔥的樹林,鳥鳴,花香馥郁。
我在林子裡戲耍了半天,因為是一個人,沒什麼好玩的,閒得無聊,便坐到一顆大樹上數葉子。
正當昏昏欲睡之時,樹下傳來熟悉的靈壓。是燕子頭和露琪亞的。
於是我隱藏了靈壓,盤腿坐在樹枝上,微笑著看兩人練劍。
露琪亞的劍術很爛,沒幾下便被海燕打敗。我捂著嘴偷笑。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好笑的,我的劍術還不是一樣爛,甚至不如露琪亞。
兩人的修行很無聊,正當再次昏昏欲睡之時,海燕溫柔的聲音突然傳入耳朵。
“我倒覺得,心在這兒,在我們中間。當我們接觸時,心便會在這兒產生。要是全世界就剩下一個人,心也就不存在了吧。所以,千萬不能拋下同伴自己死去,朽木。你們要共同守護住這顆心。他不是把心託付給你了嗎?千萬不要獨自死去啊。”
“切,裝什麼前輩啊!”我哼了一聲,從樹上跳下來,無視海燕吃驚的表情,拍拍露琪亞的肩膀,“露琪亞,別聽他一套一套的,他那些大哲學都是從我昨天借給他的書上現學現賣的。”
海燕尷尬的抓抓頭髮,“我說,你就是來拆我臺的是吧?”
我開心的笑了。
“不過,剛才的話是認真的。”他揉揉我的頭髮,“我把心託付給你了哦,幽徹。不要獨自一人不負責任的死去,知道了嗎?你死了,我的心也不跳動了啊。”
當初我還百般嘲諷海燕這話說的文縐縐的,像個迂腐書生,或是瓊瑤劇演員。可是現在回想起,咚咚跳動的心臟彷彿真的承載著我們的羈絆。
我死了,這些羈絆都就不復存在了。
所以我會活下來,保住你的心,永遠跳動。
“所以我要殺了你,亞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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