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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千鈞一髮間,一條黑影竟從橫裡衝來,橫身擋在一憂子之前。
程仇無情的一掌重重轟在黑影身上,一篷驚心動魄的熱血噴到程仇面上,程仇心頭登時一震。
一憂子更是心頭狂跳。
事出突變,萬變不驚不動的天玄子,也為這突變震驚。
為一憂子擋去程仇一掌,竟然是——若!
夢!
啊!怎會是若夢?她不是早被程仇殺了的嗎?
原來當日程仇被程絕指出他仍未真正絕情,他竟不自覺地緊張若夢。
他也不知是否對若夢有情,但為求達到六絕之境,他竟不惜犧牲若夢。
就在他的掌快要轟破若夢頭顱之際,他,竟下不了手。
他也不知是甚麼原因,只輕手擊暈了若夢。
是真的對若夢有情?
他,不是已絕情絕義的嗎?
為何會下不了手?
他嘗試再下手,但看著若夢,多年一起相處的生活片段便自然浮現,始終掀不起殺意。
罷了!
既然仍未能徹底絕情,他必有一日會遭“六絕魔經”的魔勁反噬。
他死不打緊,但殺母之仇,不能不報。於是連點了若夢數個大穴,讓他繼續暈死,自己則抱著必死之心前來廣成仙派挑戰。
若夢一暈便暈了兩日兩夜,她醒來之後已發現程仇不知所蹤,情急之下不顧體虛力弱,全力飛奔往廣成仙派。
她拼命地往前奔,甚至當日一憂子送給她,一直珍之重之的鞋子也磨穿,腳底跑得皮開肉裂也在跑。
她的心,只記掛著她的卓大哥的安危。
其實她並沒有跟程仇結成夫婦,當日在小屋之中只是編出來騙一憂子的。
女人便是這樣,遭心愛的男人拒絕後,便甚麼理智也全失,即使編故事來傷害他也在所不惜。
但到了這生死關,卻又偏放不下。
情之為物?確是誤盡不少有情人。
當若夢連夜趕到隱寶山,卻發現廣成觀內空無一人,芳心暗驚,連忙又跑到後山找尋。
尋到後山時,只看見剛把程仇魔勁迫出體外的姬昌。
這時對崖傳來打鬥之聲,若夢遂苦苦哀求姬昌帶她渡崖。
姬昌當年曾與若夢有數面之緣,自然認得出她。當下義不容辭,與她一同直往對崖。
剛到玄關,二人已驚見程仇猛撲向天玄子。而一憂子為救師父,不惜衝前以身相擋。
若夢見一憂子命危,不知那裡生起一股狂勁,竟衝破程仇散發出來的氣勁,替一憂子擋去這致命一掌。
以若夢的柔弱嬌軀,如何擋得了程仇這雷霆一掌?頓時全身經脈盡碎,奄奄一息,鮮血不住從七孔湧出。
一憂子心頭狂跳,連忙輸內力進若夢體內。
可惜若夢傷勢實在太重,無論他輸進多少內力,也是徒勞無功。
程仇面上染滿若夢的鮮血,思想竟霎時間清醒過來,且靈臺出奇地清徹,腦海靈光一閃,自言自語道:“人為萬物之靈,但卻往往受情、義、愛、欲、仁、恨所制,以致心神不能自主。心神不自主便易生魔心,易墮魔道。因此,要成最強的武功,必須摒除情、義、愛、欲、仁、恨,六絕後而心神自控,內力隨心而發,方能無敵於天下。”
“其實人生也不過是幻夢一場,所有情、義、愛、欲、仁、恨都會隨著生命的終結而消失,我……又何必執著?過往我執著於仇恨、執著於情義,心性遭迷失,以至身邊一直有所愛而不自知,如今……”
程仇大徹大悟,魔心自滅,心神得以自控,過盛的內力也能隨意導進體內。
只見若夢已快近油盡燈枯之境,程仇急狂貫內力進其體內。
程仇強大內力一到,若夢心脈立時轉旺,雙眼微張,看見了一憂子滿臉淚痕,關切之色盡現臉上。
若夢氣若游絲,但仍勉力吐出最後一句話:“卓……大……哥,能……死在……你……懷中,我……死而……無……”
“憾”字還未說下去,若夢身子一軟,竟已溘然長逝。
一憂子一顆心幾乎跳了出來“狂呼:”若——夢——“
狂呼中帶著無限悽愴,眾人無不潸然。
一憂子激動過度,氣血逆衝上腦,登時暈死過去。
程仇見若夢氣絕,也是心神大震。但他悟通六絕之義後,心神已能控制自如,連忙再貫內力進若夢體內。
若夢心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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