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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的面前,她抱住他的雙腿,痛哭出聲。
她後悔,她恨自己,是她,是她害他到了如此地步,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能承受如此打擊?
小手急迫地撫過他的臉,一道恐怖的傷疤盤亙在他的右臉,右眼也在劫難逃。他消瘦許多,兩鬢已經染上了些許灰白,完好的左眼依然深邃如昨,卻寫滿冷漠和隔離。
她是在憐憫他嘛?看著那張淚溼的小臉,休泊為這個念頭而心火陡燃,他戰休泊這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憤怒蓋過了相思,戰休泊抓起小溪的雙臂,“滾,我不想看見你。”
小溪被推倒在地,小溪知道自己不能只這樣無助地哭,可她沒有辦法壓抑住眼淚,她看見他這樣,她好心痛。
“我這個魔鬼叔叔,嚇壞你了吧?”戰休泊冷笑,“這就是我的報應。販毒,殺人,亂倫?”
“不,請你別這樣說。”小溪試著向休泊伸出雙手:“我們都應該把過往全部忘掉,開始新的生活。跟我回家,讓我照顧你!”
休泊嗤之以鼻,他滑動輪椅背對著小溪:“你走吧,以前的戰休泊早已死了,現在只有一個又醜又老又癱瘓的無用男人。”
小溪握緊拳頭,指尖幾乎此進肉裡,“我已經問過戰青了,四個月前的手術已經把你身上的傷完全治好了,你不需要再在這間療養院繼續呆下去。在我來之前,我已經替你辦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續,你必須跟我走。戰休泊,我只想告訴你,我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軟弱的少女了。我,絕不允許你這樣萎靡不振!”
戰休泊側過頭看著一臉堅決的小溪,黑玉似的眸閃過一絲亮光。他滑動輪椅,向小溪步步逼近:“我的前半生,雙手沾滿了血腥 ,販毒、殺人、械鬥對於我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平常,我恨自己的親生父親,我知道有人在蓄意對他下毒,他讓我去查,我不但沒去查,反而替他弄來了更致命的藥。當我殺人興起的時候,我就根本不去控制自己。你難道忘了嘛?這雙手曾經沾滿了你祖父祖母的鮮血。這樣的戰休泊,你還會讓我跟你回家?”
“正如你所說的,那是你的前半生。你也付出了代價。為什麼你不能拋開一切,真正地重新開始呢?你心上的枷鎖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你不能試著拋棄它?”
拋棄?休泊在心中苦笑。這樣的他還有資格擁有她嘛?她給了他甜美,給了他生的慾望,讓他一味沉溺其中而不可自拔,卻在轉身間又把他推入萬丈深淵。他承受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躲在一角看著她,保護她,讓她能擺脫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
戰休泊捏起小溪的下巴,眼光森冷:“你別把自己當作救世主,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仍供著你,是看在舊日的情面上。現在,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小溪咬著唇,他傷人的話無法動搖她堅決的心,柔軟的小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溫柔地一一板開他的手指,小手握著大手,緩緩地下滑,引導著他的手,最後按壓在她的胸口。
“我,再也不會退縮。我不想再失去你,休泊,夠了,我們彼此之間十年的懲罰已經夠了。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嘛?它在說:‘我要跟著心來走’。而我的心在說————‘我、愛、你’!”
淚眼迷朦間,她不會錯看他眼中劃過的流星。她知道,他會跟她回家。一定。
外面的陽光很好,小溪決定去復健室找休泊,推他出去曬曬太陽。
假裝沒有聽見覆健室內某人挫敗的低吼,小溪有禮地輕敲了敲門。
“不管是誰,都給我滾!”休泊惱怒的獅吼嚇不退小溪。
小溪抿唇而笑,語調輕鬆:“戰休泊先生,連小溪都不可以見你嗎?”
半晌的沉默,小溪再次假裝失聰,房內唏喱呼嚕一陣亂響,過了好久,戰青才過來開門。
休泊仍坐在輪椅中,半裸著肌肉糾結的上身,雙腿上覆蓋著一條薄毯,額際的汗水輕劃過稜角分明的鎖骨,性感地劃過肌肉隆起的胸際,劃過結實的腹部,隱沒在薄毯中。他仍有些喘,正在用牙齒扯掉手上的繃帶,邪惡的黑眸卻一徑盯著小溪。
小溪微微紅了俏臉,不自在地把頰邊調皮的發順到耳後。
“外面的陽光很好,我推你出去曬曬太陽。”
小溪沒有注意戰青已經走出了房間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休泊向小溪伸出雙手,小溪笑著迎上他的手,卻被他有力的雙臂攫起嬌弱的身子帶進了她的懷裡。
“不行,你的……腿。”
聲音淹沒在兩人膠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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