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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駕光臨的貴客。
服務生暗自鬆一口氣,慌張地退到一旁拭汗深呼吸。
“安總今天怎麼有空來呢?”身著一襲及地改良式中國旗袍的酒店經理,雖然年過四十卻風韻猶存。憑藉著高明的交際手腕和身段結交不少商界大亨,正因如此她自然不只一次聽聞過明日飯店集團的安沐恩這號響噹噹的人物。
據她所知安沐恩年紀不及三十,卻極富謀略深得明日集團前任總裁侈醒文的歡心信任。在短短几年內便由原先的營業部主任一路受重用拔擢至今日的總經理高位。精明幹練的他處事向來以冷靜明快著稱協助,現任女總裁大肆拓展明日集團的海內外版圖兩人聯手吒叱商場成為令人敬畏側目的絕佳搭檔。
令她好奇不解的是,一向素行良好的安沐恩平日除了應重要客戶之約偶爾前來外,鮮少涉足這型別聲色場所。與一些仗著家世顯赫、口袋麥克麥克就成日流連女色、揮金如士的執措子弟相比,他簡直可稱得上是商界的模範生,怎麼今晚竟會孤身出現?
“我找謝宗泯。”靜默多時的安沐恩終於開口表明來意。
“謝先生?”由於他的開門見山讓向來擅長察言觀色的酒店經理一點就通,露出瞭然的表情。“他在貴賓室這邊,請。”她立刻領著他來到門口懸掛著金色招牌的VIP室。
“請所有人離開。”安沐恩簡短地下令。
“沒問題。”談趣地不多話,她進房打了個手勢所有身穿清一色高只旗袍的女侍,全斂起如花笑臉訓練有素地一起身離席。
“喂!你們怎麼全、全走了?喝嘛,我口袋裡有的是錢,他媽的少瞧、瞧不起我。”顯然已有七分醉意的謝宗泯歪倚在沙發上口齒不清地邊嚷嚷邊揮動手上的酒杯,杯中的褐色液體隨之灑落。“你們給我回、回來,經理呢?叫經理來見我,我要問問她,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經理?”
安沐恩反手椅上門,面無表情的站立在門邊,盯著地看不發一語幽暗的昏黃燈光下,映照在牆壁的黑色剪影更顯詭異。
謝宗泯仍沒察覺他的來到,一味地大嚷大叫,手則伸往西裝口袋動作遲緩地掏出千元大鈔向空中扔。
“拿去拿去!看我有的是錢,我的飯店才不會垮!別看那些八卦雜誌亂寫,我絕不會把皇家白白送給侈樂曦那個不要臉的賤貨,皇家是我的,她想都別想。”
第七章
眼前聳立的人影讓他倏地停下喃喃咒罵,他面帶懷疑地揮揉眼,影像卻依然真實地存在,清醒的神智在瞬間撞擊腦袋,酒意頓時消退不少。“安沐恩,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安沐恩依舊沉默儘管如此凌厲的眼神和表情,卻有種形於外的驚人魄力將他由沙發一路逼往牆角。腳步顛倒凌亂的他,不但撞歪茶几上的杯盤狼藉,手上的高腳杯更是落地應聲而碎。
莫大的壓力與恐懼當頭,謝宗泯卻只能抵著牆壁直髮抖。“你想做什麼?安沐恩,我警告你,我一喊外面的人就會衝進來救我,你別亂——”
安沐恩微微傾身一隻手扼住他的咽喉要害,他奮力掙扎試圖扳開安沐恩的手,卻徒勞無功。兩人的眼神交接,他畏縮地選擇閉上眼。
“你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聽好了。”安沐恩終於開口,語氣雖然平靜但威脅性十足。“你要是敢再使些不入流的下三濫伎倆打擾侈小姐,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有辦法凍結你所有戶頭、截斷你所有經濟支援,讓你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最後只能窩在天橋底下過冬,我說得夠清楚了嗎?”他沉緩的嗓音帶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和威脅。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他所描述的悲慘日子,謝宗泯打了個冷顫流露出絕望的懼意。不要,他絕不要過那種有餐沒餐的貧民生活,他毫不遲疑地猛點頭。
像要確定他的回答般,安沐恩炯炯目光仍舊在他臉上停留不去。
過了不久,謝宗泯感覺到頸部的束縛力量逐漸消失。
像是忍耐千萬年之久,他終於聽見腳步移動的聲音響起,這讓他稍稍鬆懈了緊繃的精神。原本僵硬的四肢肩膀也垂塌下來,正打算睜開眼看看,冷不防地又硬生生地迎面捱了一拳。
他的身體往後仰倒撞擊至牆面上揚,直冒血的鼻樑陣陣刺痛傳來,他卻連一句痛也不敢哼。
“一拳是代替沐喜腳上的傷謝謝你。”安沐恩扔下話高大的身軀轉身開門離去。
一直到確定他走了,謝家泯才敢任自己匍匐至沙發邊緣靠著,僅存的氣力攀爬癱倒在沙發上,他努力地大口喘氣補足缺乏的氧氣,卻剋制不住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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