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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扇布畫屏,見到了年輕秀麗的室主,還沒等他開口,女孩兒便拉開小圓桌旁的藤椅,笑道:“請坐。不必客氣。”
“謝謝。”安樂站著不動,環了一眼裝修得古色古香又滿室花草香味的寧靜室內,又落到女孩兒身上,委婉道:“我來並不是想做治療的。我只是想跟你尋個人,他叫蕭香,聽說他經常到你這兒……找你。”基於心底隱晦的原因,“治療”那兩個字他就是無法跟蕭香連在一起說。
“你怎麼會想到這兒來找人呢?”女孩兒依然笑容可掬,不置可否,“我這兒是芳香治療室,可不是不明人類收容所喔。”
“我知道你這兒是治療室。”安樂慎重且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請你告訴我他的住處,我找了他快一年了,很擔心他的傷勢,很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坐下來說吧。”女孩兒強勢的拉他落座椅上,自己則坐他對面,上下打量了他許久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安樂。”
“安樂麼?”女孩兒又從上到下打量他,笑道:“我叫田末末,是蕭香的朋友。他常跟我提起你和安寧,說你聰明伶俐,說安寧乖巧可愛,沒完沒了的。”
安樂笑了笑,心酸的感覺湧到喉嚨處,屏住呼吸才將它壓下,勉強開口:“那他現在在哪兒?傷好了麼?”
“別擔心,他現在挺好的。你在這兒等會兒,大概兩點半這樣他就會過來了。”田末末邊說邊拉開旁邊的木抽屜,拿出一籃深褐色的似餅乾類的東西,放在桌上,又去給他泡了杯花茶,一一介紹:“這是蕭香用艾草烤的餅乾,配我自制的香草茶最合適了,你嚐嚐看,很好吃的。”
“蕭香很會做吃的。”安樂拈起一片餅乾翻看,與有榮焉的微笑道,“他說他做的不好,但我們都喜歡吃,於是他便努力做得更好。”
“他就是這樣的人啊,對他喜歡的人好得不得了,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他呢。”
田末末又去泡了杯茶,兩人一起邊吃邊閒聊。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跳過二點半,當門口傳來蕭香輕快的叫喚聲時,安樂驚跳起來,速速回頭,那健康秀美的人出現在眼眸中,他飛撲過去緊緊摟住,淚流滿面的嗚咽:“蕭香……蕭香……終於找到你了……”
蕭香喉嚨哽著,用力巴眨眼把淚意忍下,一下一下輕撫他的背,待他情緒恢復平穩時,才把他拉到桌邊坐下,勉強笑道:“我也在找你。我回去好幾次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哪兒,我很擔心。”
“擔心出一堆毛病來了,幸好現在好了,不然你現在見到的他就是個狼狽得像流浪狗一樣的男人。”田末末憐惜的睇著蕭香,“你們也算是有緣。說句很俗的話,就是有緣千里相會,茫茫人海中硬是讓你們尋到了,難得。”
“是啊。”蕭香笑逐顏開,“娃娃呢?你怎麼沒帶他一起來?”
“我昨天下午把他放到李伯家去了……”
“李伯?”蕭香疑惑,“在這兒認識的?”
“嗯,先跟你說說後來發生的事吧。”安樂詳細的把他消失之後的事一一道來,連帶稍提及現住牡丹家,“就這樣。昨晚沈破浪過來跟我說你在這兒,我很高興,真的。我之前一直很無望,知道官越答應幫我找你時,我才覺得有點希望。上天還算公平,沒讓我等得太久。”
“是他告訴你的麼?”蕭香啜了口茶水,握著溫暖的杯子漠然道,“若不是他,又怎麼會有後面這一連串的不幸?你不會被迫流離失所、不會連學都沒得上,娃娃的腿也不會有殘缺,這一切一切,都讓我無法不……恨他。”
那聲平淡卻透著濃烈情緒的“恨”字讓安樂如梗在喉。當初他被人打成那樣時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不相干的人,為什麼要關注他”,而今卻對一個“不相干”的人說“恨”,他是因為自己而變的麼?忽然想到沈破浪莫名的眼神,心一動,捉起他的手問:“他帶你回來後發生什麼事了?他跟這些事沒有關係啊。”
蕭香閉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時已斂下眸中所有波動,只剩一片墨亮。他拍拍安樂的手,平靜道:“我在這兒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很怕你們出事,便打電話訂了機票想回去看看。他拿走了我的卡,又取消了機票,但是,他說會跟原家聯絡不讓原習禮動你們半根頭髮。我真信他的話了,相識四年,雖然沒太多交情,但他為人怎樣我還是知道的,於是我很安心的又昏睡了兩天。可等我再醒來問他結果時,他說你不見了,沒人知道具體的行蹤,連原習禮也不知道,他叫那個叫林東的男人帶人沿途去找了,沒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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